景亦枫出了太师府,便朝着梨梦园而去了。
晚间的梨梦园不但没有变得冷清,反而愈发热闹了,来来往往的公子哥很多。
景亦枫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走进了从不待客的一间雅阁。
“都准备好了吗?”一进入雅阁,景亦枫便朝着似还未睡醒般的司徒玄问道。
司徒玄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抓起边上的一件黑色衣服,便朝着景亦枫仍了过去。
景亦枫伸手,一把接住了衣服,是一件黑色夜行衣,三下五除便将夜行衣穿到了身上。
司徒玄起了身,慵懒的伸伸手臂,也是拿了另一件夜行衣,穿到了身上。
“走罢。”景亦枫瞧了他一眼,便率先,从雅阁的另一扇门走出去了。
司徒玄拿起桌上的两把剑,便随着他而去了。
两人从雅阁的另一个通道走了出来,便站在了东面的街上。
此时街上已是十分冷清了,看去昏暗一片,没有一个行人了,只有几家面摊还摆着。
景亦枫想了想,便道:“先去城门口。”
司徒玄点了点头,此时已是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慵懒,两人运用轻功,飞快便朝着京城门口跑去了。
不到一刻钟,两人就到了城门口,城门紧闭着,有十几个侍卫守在城门口,都是坐在了地上,靠在墙边,抱着身子,直打嗑睡。
夜国京城的城门,过了戌时,便不许有人出入了,除非有进出城门的令牌,而这出城的令牌是皇帝亲自所给,上面刻有一个“御”字。
司徒玄瞧了打着嗑睡的侍卫们一眼,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优哉游哉的向他们走去,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黄色的普通令牌,上面却是印着一个大红的“御”字;司徒玄将令牌轻悠悠的掷向了侍卫。
“谁?”十几个侍卫大喊一声,都是紧张的看向司徒玄的方向。
“快把门给打开。”司徒玄不耐的道。
其中一个为首的侍卫拿了被他放在一边的灯笼,又捡起了那块黄色的令牌,仔细的瞧了瞧,急忙喊道:“快开城门。”
侍卫们急忙起了身,借着微弱的月光,走至城门边。
“吱——”的一声,城门便被打了开来。
那为首的侍卫拿着令牌,能有这令牌的人不是他们这些小侍卫能得罪的,想着,就要将令牌归还给它的主人,却是未能瞧见半个人影,想了想,便十分恭敬的道:“这位大人,城门开了,你可以出去了,这令牌…”
司徒玄隐在暗处,所以并未让那些侍卫们瞧见,一个转身,便迅速的拿了那侍卫手中的令牌,向着城外飞身而了,吩咐道:“把城门关上。”
景亦枫早在城门刚打开时,便飞身到了城外。
为首的侍卫微微愣了愣,便急急吩咐道:“快关城门。”
另外几个侍卫便又将城门“吱——”的一声关了起来。
司徒玄走到景亦枫身边,撇撇嘴道:“好困,早知道让大冰块来了,我宁肯去看着皇帝老子,还可以打个嗑睡。”
“来了。”景亦枫敛下眼光,说道。
司徒玄脸色也是立马变了,神情严肃,眼光一片凛然,将手中的另一把剑扔给景亦枫,两人一起隐到了暗处。
不一会儿,城门便又“吱——”的被打了开来。
二个人影从城内走了出来,朝着一片树林而去,二人便是夜君浩与郭无痕。
夜君浩不屑的朝着身后望了一眼,这些人每次跟着他们到了那片树木,就会被他们甩了,看来外祖父请来的高人布下的阵倒是很有用处的。
“君浩,夜老头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边上的郭无痕也是朝着身边望了一眼,又边走,边看向夜君浩道。
夜君浩眼光敛下,哼道:“老头子早就发现我在外操练兵马了,只是苦无没有证据,才不能将我怎么样。”
郭无痕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夜君浩瞧了他一眼,问道:“你妹妹与君炎如何了?”
郭无痕眉头一皱,不悦的道:“无泪都为了夜君炎那小子,将我父亲拉到了夜君炎一党,也不知道夜君炎那小子给无泪灌了什么mí_hún汤。”
夜君浩听了,倒似无所谓般的一笑,道:“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无痕与无泪都是郭丞相的儿女,为何郭丞相如此偏宠于泪,甚至不顾你这个儿子。”
郭无痕脚步微微一滞,夜君浩说出了他多年以来的心病。
夜君浩、夜君炎可以说是与他,还有无泪一块长大的,自是知道他与他那个妹妹之间的事。
无泪并非他同母的妹妹,而是一个姨娘所生,听说,而那个姨娘在生下无泪后,便去世了。
听说那个姨娘是父亲的青梅竹马,因为那姨娘家中并无什么家世,因此祖母不同意父亲娶她做主母,而强迫父亲娶了母亲。
自从那姨娘去世后,父亲便再未纳妾,而且将无泪继给了母亲,无泪一出生便由庶女便成了嫡女;父亲对无泪宠爱万分,甚至超过了对他这个唯一的真正的嫡子的宠爱。
因此,母亲容不得无泪,在无泪七岁那天,便要除了无泪,却是被父亲发现了,父亲大怒,却又是碍于外祖父家的势力,只得不了了之,从那时起,父亲便亲自照顾无泪了;而在三年前,外祖父过世,父亲便将母亲将入了院子里,连他这个儿子,一月也才能见到母亲一面。
郭无痕常常在想,父亲很爱那个姨娘罢,不然不会如此宠爱于无泪;不过无泪确实是一个值得人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