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良却是一把甩了那盒子,瞪着安姨娘,眼中不光是怒,是气,更是满满的悔恨。
安姨娘掩住自己的慌张,低着头起身,走到桌子边上,身子挡住了景越良的视线,迅速的将玉瓶盖掀了,又打开茶杯,将玉瓶里的药粉倒入了茶杯内。
景越康紧紧皱着眉头,转头去看安姨娘。
安姨娘已是藏好了玉瓶,又盖好了茶杯,拿了茶杯转身,脸上是充满泪痕的楚楚可怜,瞧着景越良,哽咽的道:“侯爷,你喝杯茶消消气,晴儿真得知错了,侯爷。”
景越良未接过茶杯,只是紧紧盯着安姨娘,咬着牙问道:“三年前发生的事是不是都是你故意安排的?”
安姨娘眼光一闪,脸上却很是无辜疑惑的问道:“侯爷,什么事?晴儿不知啊!”
“哼,你还敢说你不知道。”说着,又伸手指向地上的木制盒子,厉声道:“你是不是在三年前就用这东西了?”
安姨娘心中疙瘩一声,用力咬了咬嘴唇,又哭着道:“侯爷,天地良心啊,晴儿没有,晴儿是最近才用这香料的,而且晴儿也不知道这香料会有如此危害,侯爷,你就原谅晴儿吧,晴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景越良却是不再相信她的话,峻厉的盯着安姨娘,喝道:“你这个毒妇,说,三年前的那些事是不是你安排好的?”
说着,一脚踢翻了安姨娘,安姨娘不防,被景越良一脚赐倒在地,手中的茶水也全洒了出来。
安姨娘抬头,悄悄打量了景越良的神情,心中已是害怕的要命,也顾不上还较烫的茶水洒在手上带来的刺痛感。
景越良所说的三年前的事是何事,她自是知晓的,只不过她却未想到景越良现在竟还会想到三年前的那档子事。
不,不行,若是被侯爷弄清楚当年的事,侯爷与那贱女人定会合好,那她真的是完了,现在只能先安抚住侯爷,想着,一边委委屈屈的哭着道:“侯爷…什么三年前的事…晴儿真的不知道啊…”一边放着玉瓶的手瞧瞧的伸进了袖子内,拨了玉瓶盖子,将里面的粉末到出了许多至手掌,又握紧了手掌,缓缓将手伸出了袖子。
景越良并未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只是死死的瞧着她的脸,眼中的怨恨让安姨娘惊心。
三年前,景越良与秦氏,景亦枫,景亦欣的关系还未如此糟糕,只是一天的时间…彻底使秦氏与景越良的关系变成了如陌生人一般,而景亦枫,景亦欣也与景越良愈来愈疏远了。
安姨娘是被他父亲送给了上级官员,而那个官员进京时,又把安姨娘送给了景越良,便这样,安姨娘做了景越良的姨娘,并且运用手段得到了景越良的喜爱,在侯府的地位甚至快超过了秦氏。
安姨娘的父亲安良康以前是一个守边关的小吏,如今因为安姨娘的关系成了一个六品总千,正所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从安姨娘做了侯爷的姨娘后,安姨娘的娘家自是从此风光了,在边关城内,可谓是过得风声水起的,甚至连一些比安良康官职要大的官员还去巴结于安良康。
安姨娘几个月便会回娘家一次,自是往娘家运去了许多银两与值钱的东西。安姨娘在娘家的地位也是频频高升,连她的父亲都得瞧她的脸色行事。
三年前的那件事便是安姨娘所安排的,那是初秋,安姨娘的母亲与安姨娘的妹妹、表姐,一起来京城探望安姨娘,所谓蛇鼠一窝,安姨娘的娘家人都是一些贪婪的人,名为其约是来探望安姨娘的,倒不如说是来侯府拿东西的。
安姨娘对她母亲倒是极好的,安母来了侯府,住得那叫一个舒坦。
在安母三人要回去的前一天,安姨娘的表姐安妙娇捧着一只木盒子到了安姨娘的屋子内。
安姨娘正在用膳,见了安妙娇进屋,瞧了她一眼,也未放下筷子,只是挑眉道:“表姐,可是有事?”
安妙娇笑着十分奉承,拿着木盒到了安姨娘的面前,打了开来,神秘的问道:“晴妹妹,你可知这东西是什么?”
安姨娘瞧了盒子内一眼,不过是许多香袋与一只玉瓶,眼中闪过不屑,不说话,仍就自顾自的用膳。
安妙娇岂会没看出安姨娘眼中的不屑,脸色一阵难堪,却仍是挤着笑容,道:“晴妹妹,这里面的可是宝贝,这京城里可是买不到的,表姐是在边关好不容易得来了,可是花了表姐七千两银子。”
安姨娘冷哼了一句:“看来果真是好东西,不然可不能让表姐你花如此大的本钱。”说着,似有若无的瞧了一眼安妙娇。
安妙娇脸上闪过尴尬,又笑着道:“晴妹妹,这可是表姐买给你的。”
“哦?”安姨娘倒很是惊奇,又是挑眉看向安妙娇,示意她继续说。
“晴妹妹,这些香袋里装的叫催情香,就相当于媚药,涂在身上,可以使男人迷恋于你的身体。”
安姨娘眼光微微一亮,催情香?放下了碗筷,拿起一个香袋,打了开来,一闻,便感到身上一阵不适难忍。
安妙娇笑着,又道:“不过姐姐可得提醒晴妹妹,这催情香若用多了,不管男女可是都会导致断后的。”
安姨娘眼光敛下,心中却是盘算了起来,她已经有了贤儿,也够了,而侯爷,她巴不得别的女人不能为侯爷生出孩子,想着,便看向安妙娇,道:“说吧,这一盒东西你要多少钱。”
“晴妹妹,别着急吖,还有这瓶呢。”
“这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