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贤脸上十分紧张害怕,昨晚春儿偷偷到了他的院子中,将侯府现在的形势与他说了,吓得他躲在院子里都不敢出来,现在景傲唤他来,更是紧张害怕了。
到了账房内,却是稳住了心神,朝着景傲等人行了礼:“见过祖父,母亲,大哥。”又朝着莫静怡行了礼:“见过怡郡主。”
“不知祖父唤贤儿前来所为何事?”一脸温和的朝着景傲问道。
景傲冷哼一声:“你那个姨娘上哪去了?”
“姨娘?姨娘不是应该是晴薇院吗?”景亦贤似很奇怪的问道。
“哼,你那个姨娘拿走了侯府所有的银子跑了,既然你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为不为难你,来人,把他赶出侯府。”景傲冷着脸吩咐道。
小厮们有些犹豫,不知从哪里出来两个侍卫,押着景亦贤便往外去了。
“祖父…贤儿真不知道姨娘去哪里了…求求你不要赶我出去。”景亦贤连忙哀求,却是被两个侍卫硬架着走远了。
到了侯爷门口,两个侍卫将景亦贤扔出了出去,便对两个小厮道:“老太爷,夫人,世子爷有命,不许让他再进府。”说罢,两个侍卫便走进府去了,却是走到墙边翻了出去。
府外,景亦贤又想回府,却是被两个小厮拦住了,路过的人都是对着他指指点点的。
“喂喂…他不是侯府里的公子吗?怎么被扔了出来?”
“他不过是一个姨娘生的,算什么公子啊?肯定是做了什么错事,才被扔了出来。”
“是啊,是啊,我听说像这种大户人家,经常发生庶子与嫡子争权夺势的事发生,前些日子这侯爷的世子爷好像受伤了,指不定啊是他干的,现在被扔出来也是活该。”
守门的两个小厮也是安姨娘安排着的,却是惯会捧高踩低的,看如今侯府形势巨变,知道安姨娘和这庶子算是完了,想着讨好夫人和世子爷,便朝着在走过的路人道:“各位,他的确是个庶子,只是一个姨娘所生,而那姨娘妄想做上正妻的位子,处处谋害我们夫人和世子爷,他也一样,一个庶子妄想做继承爵位,多次加害我们世子爷,幸好夫人和世子爷命大,老太爷英明,查清楚了他们母子的野心和祸心,才将他赶出了侯府。”
“啧啧啧…原来是这样…真不是好东西。”一位大婶提着篮子说道,眼光看到篮子里的鸡蛋,伸手拿了一个起来,朝景亦贤丢了过去。
景亦贤被众人指点着,想到如今身处的形势,心中已是又怕又气了,正想逃开去,却被鸡蛋咂个正着,黄色的蛋黄从也脸上流了下来,好不狼狈,景亦贤一抹脸,一股怒火涌上心头,立马红着眼瞪着那位丢鸡蛋的大婶凶道:“臭娘们,敢扔我,你不要命了?”
那位大婶急忙退后了一步,却是朝着周围的人道:“你们看,你们看,他这副样子活像是要吃人,门口两位小哥的话肯定是真的。”
周围的人也是有些害怕的瞧着景亦贤,不知是谁又扔了一个西红柿到景亦贤身上,其他人也是纷纷拿了东西扔到景亦贤身上,众人竟是愈人愈起劲,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像景亦贤扔去。
景亦贤急忙抱住了头,冲冲向外逃去,华丽的锦衣已是一片脏物,头上还挂着菜叶子,倒似像极了乞丐。
众人纷纷让了路,生怕那些脏物沾到自己的身上,又不知是哪个顽皮的小孩拾起一块石子,朝着抱着头景亦贤扔去,正好扔到他的手,流出了丝丝血迹。
此时的景亦贤哪里还有半分平时里谦谦玉公子的模样,简直比一般的乞丐还狼狈,抱着头跑出了人群,随意朝着一个地方跑去了。
边跑,心中的恨意也是一涌而出,他恨那两个守门的小厮,恨那些百姓。
他恨景傲,恨皇帝皇后,他与那野种同是他们的孙子、侄子,为什么他们的眼中只有那野种,只因为那野种是嫡子,而他是庶子,哈哈,他们都错了,景亦枫不过是个野种而已,姨娘说了,景亦枫是秦氏偷生的一个野种!
他恨景亦枫,是他,是他夺走了该属于他的一切,都是他,如若没有景亦枫,自己就是唯一的爵位继承人,他什么不去死!
而景亦贤此时最恨的却是安姨娘,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他如今也不会便成这样,那个女人把他生下来,让他成为了庶子,却没有帮他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如今那个女人还扔下他一个人跑了,让他一无所有,他恨那个女人!
侯府内,景傲瞧着眼前的下人,看向春儿问道:“那个女人上哪去了?”
春儿与其余的下人们急急摇头:“回老太爷,奴婢(奴才)知道。”
“好,来人,那个女人的贴身丫环带下去,关到柴房里。”景傲怒气冲冲的吩咐道。
“是。”立马有小厮上前,拉起春儿便往柴房去了。
景傲又道:“其余的人都回晴薇院,这段时日不许出府。”说罢摆了摆手。
晴薇院其余的下人们都应了,纷纷走了出去。
景傲朝着景亦枫道:“枫儿,找安姨娘的事便交给你了,祖父和楚老头去看看你父亲。”
景亦枫点点头:“是,祖父,相信跟着景亦贤,很快就能找到安姨娘。”
景傲也是点了点头,与楚大夫两人走了出去。
“枫儿,娘亲要处理一下侯府剩下的事,你们忙自己的去吧。”秦氏拿着账本道。
景亦枫几人点了点头,朝着秦氏行了一礼,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