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玄也认命了,不再大喊大叫,不就是一个时辰,他司徒玄站了!瞧在因这出让他想到了绝妙好计的份上,他也不怨景亦枫那个无良兄弟了。
劝走了景越良,秦氏等人,也赶走了瞧热闹的下人们,便那般站了一个时辰。
默离掐准了时间,走出院子,替他解了穴,且做好了被他臭骂或是暴揍的准备。
谁知,司徒玄呼了一口气,伸展了一下身子,一句话未说,大步朝着侯府门口走去。
默离到是目瞪口呆的瞧着司徒玄,这还是司徒公子了吗!?挠挠头,转身踏入院内。
屋内,景亦枫倚在榻上,闭着眼,听见默离的脚步声,却未听到司徒玄的声音,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却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柳云风说过,这赌局定要他变得无理,再无往日的风度…却未说,他必须主动去找怡儿。因此还有两日多时间,他便一直呆在自己的屋内,只不吃怡儿所做之饭,打破几次碗筷便行了,怒吼几次下人便行了。
这边柳云风却不知景亦枫的计,斜倚在榻上,听着姚江青的禀报。
“你继续盯着罢,赌约结束再来禀报罢!”柳云风微闭着眼,有些疲惫之感。
想起昨夜…他偷偷潜入了侯府,瞧见了莫静怡。
院内,便见她静静的站着,他能隐约瞧见她在哭。
纤弱的身影,微微颤动的肩膀,似那般无助,他心中竟隐隐泛疼。
摇了摇头,抚住自己的胸口,他的心如何会疼?他只是想与景亦枫比较罢了,他只是想证明他能赢了景亦枫罢了…
只是…为何当瞧见莫静怡那般哭泣,他的心会这般生疼…竟是忍不住想到她的身边,给予她安慰,拥她入怀。
幸而那时主屋内走了少女出来,而莫静怡亦是急忙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笑着与那少女说了一番话,一同进了屋子。
柳云风静静的瞧着莫静怡的背影,忽而感觉到浓浓的无力感,直至那院子内的烛灯全部熄来,他方才回到状元府。
回府后,他却如何也入不了眠,脑海中尽是莫静怡的那番无助模样…
姚江青见他甚是疲惫的样子,也未再言语,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屋子。只是轻叹一声,昨夜公子爷去侯府是他所掩护的,公子爷今日这番模样定是因见了怡郡主罢,公子爷这次定是动了真情,只是…唉…希望公子爷能想通彻罢!
柳云风抬眸,眼中的情绪让人瞧不明白,终究只是轻叹了一声,躺下了身子。
司徒玄那厮出了侯府后便回了梨梦园,这些年来,他未回过司徒府几次,心中一直埋怨着自己的父亲与母亲,若不是他两人,那紫儿便不会死。
只是,如今的这份恨气仿佛逐渐减少了,司徒玄曾暗自去瞧过自己的父母亲,瞧见两人斑白的鬓发,并非没有感触,只是却没有勇气与两人相见。
“公子,你要的酒。”三名侍女进了屋,手中各端了六坛酒。
司徒玄回了神思,点头:“放着罢。”又从腰间来出了一声腰牌,扔给了最前面的侍女:“拿着牌子去把四公主请来罢。”
侍女利落的接过腰牌,屈身:“是,公子。”转身走出了雅阁。
“公主,司徒公子派了侍女前来,说是有事。”宫女踏入内殿,朝着正在发呆的夜君凝禀报。
夜君凝眼光一亮,急忙起了身,走向外殿。
“是玄派你来了?”夜君凝瞧向那侍女,抬眸问道。
侍女屈身行了礼,点头:“是公子叫奴婢前来,公子请四公主去一趟梨梦园。”
话音刚落,夜君凝便朝着宫人吩咐了:“快备马车,去梨梦园。”
嘴角挂着浓浓的笑意,瞧了眼自己,又急忙道:“快给本公主梳妆打扮。”
宫人们已是习惯了,每当四公主得知有司徒公子在场时,都会此副神情,且都要精心打扮一番。
侍女站在外殿,低眸等着夜君凝,心中却是对夜君凝无好感。梨梦园的大多侍女都知四公主喜欢自家公子,却是瞧不惯四公主那番姿态。倒是对上官子玉十分有好感,只觉得上官小姐那般温婉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公子这般人物。
等了一刻钟,夜君凝方才走出内殿,自是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
侍女与两位宫人随着夜君凝出了宫殿,上了马车,往梨梦园赶去。
梨梦园,今日竟是紧闭了园门,里面亦是空无一人。
夜君凝眼中泛起一抹疑惑,却是跟着侍女到了二楼,进入雅阁。
顿时迎面而来阵阵酒气,还有司徒玄的呢喃声。
“子玉…对不起…我违背了我的诺言…对不起…子玉…我爱你…”
夜君凝踏入雅阁的脚步一滞,愣愣的瞧着拿着酒坛,边喝边喃喃着的司徒玄。
“公子,你别喝了,四公主到了。”侍女并不知司徒玄的打算,见他这般喝酒,急忙进了屋,着急的禀报。
司徒玄眼光微闪,脸色通红,瞧着似喝醉了,迷糊的问道:“四公主?四公主来了?”
“四公主就在屋子内。”侍女瞧向夜君凝,眼中带着些责怨,都是这位自以为事的公主,害得公子不能与所爱之人在一起,如今这般痛苦。
司徒玄却是摆手,拿着酒坛挥舞着。
“四公主…呵呵…四公主…我谢谢她…谢谢她救了我…可是我宁愿她不救我,不救我…不若,不若我也不会像今日这般痛苦…嗝…我不喜欢她,又…又该怎么娶她…到时最痛苦的便是我…我…还有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