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梨梦园,只觉淡淡的熟悉感,与久违温馨感,那般自然与美好。
走到两楼雅阁口,一股淡淡的芳香溢出,不觉让人心情舒扬,嘴角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
“枫,你如何才来,都等你大半日了。”
景亦枫一进雅阁,便传来司徒玄不满的抱怨声。
雅阁内甚是热闹,司徒尘,上官子玉,傅天凌,夜君炎,还有郭无痕与郭无泪。
入冬的天较冷,雅阁内却是温暖至极,每个人脸上皆是扬着淡淡的暖笑,湛人心怀。
景亦枫牵着莫静怡,嘴角勾着满满的笑意,到了众人面前,入坐。
“只听了你这般抱怨,我瞧着上官姑娘这般温婉,嫁于你之后怕是要被你唠叨烦了。”景亦枫打趣,倒了热茶给莫静怡。
上官子玉忽而红了脸色,低了头,甚至是害羞。
司徒玄倒是脸色不变,见自家媳妇被这般打趣,自是要还嘴。
“倒是不知谁前几日将自己关于院中,那般对兄弟,那般对家人,那般对怡郡主。”头微扬,自是打趣的话语。
景亦枫眼眸微微一低,说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无论他出于何原因,终究是伤了怡儿,委屈了怡儿。他不说,只是想用实际行动,好好弥补怡儿,却是终觉有所亏欠。
司徒玄未料到景亦枫会是这般态度,微微一惊,虽还不知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莫静怡瞧了眼景亦枫,淡笑:“司徒公子可还是记着那日被点穴之仇?”
女子的心思倒底细腻些,上官子玉亦是瞧了眼景亦枫,温婉笑着:“怡儿和世子爷不知,玄自上次被点穴后,天天抱怨着。”
“司徒玄,你也未免太小心眼了些罢!”夜君炎亦是笑道。
气氛倒是即刻缓解了过来,景亦枫抬眸,已是想通了,无论如何,一切都过去了。
“玄向来如此小心眼,如此爱抱怨。”微扬的语气让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司徒玄一撇头,瞧向上官子玉:“夫人,他们合着欺负为夫也便罢了,你如何也帮着他们欺负为夫?”
上官子玉脸色一红,急忙道:“谁是你夫人?尽瞎说。”
“你问他们,他们都知谁是玄的夫人。”司徒玄扬眉,瞧向其余几人。
其余几人的眼光都是瞧向了上官子玉,眼中自是满满的祝福。
上官子玉低了头,不再与他争辩。
“呵呵,好了,大家来谈正题罢。”夜君炎倒底有了一派帝皇之象,敛了笑,瞧向景亦枫:“枫哥哥,与我们说说这四个月发现的事情罢?”
众人纷纷瞧向景亦枫,等着他叙述,今日便是来听景亦枫这四个月的遭遇。
景亦枫眼光微敛,却是淡淡的笑着,拿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其实事情的经过甚至简单。”入下茶杯,眼光变得有些悠远,那几个月的记忆,许是他一辈子都不想忆起的。
“那日我与怡儿合练天音术,打败了乌月后便晕了过去。醒来时便觉动弹不得,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小木屋内,好似被控制了。只知道有一个女人时时呆在屋子内,还试图控制我的记忆。大概是我心里念着怡儿,念着大家,又练过天音术,因而那人并不能控制住我的记忆,只能天天到屋内来,每日都会用笛子吹奏一首曲子。还会送了饭菜与白水,喂着我吃下去。只是我却仍就在床上动弹不得,那人只一日放我起来一刻钟,且会紧紧的瞧着我。渐渐的,我身体中的内力似完全流逝了。大约过了三个月时日,有一日我正昏迷着,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声音,然后便是一阵打斗声。”
说到这里,景亦枫停了声音,方才他只是略微说了一下这几个月以来的经历;却未说,那段时日是如何的难熬,是如何的痛楚;只因他不想让身边的女子为他心疼,为他担忧,为他哭泣。
雅阁内的人都是静静的听他说着,虽不知那是怎样的日子,却隐约能感受到那一丝痛楚,且不说别的,只说被关在屋内几个月,丝毫不能动弹,该是有如何的难熬。
景亦枫微微一笑,又接着道:“打斗声过后,我便听到了白云阳的声音,他进了屋,救了我。”
“白云阳?他如何会知道枫在那里?”司徒玄出声问道。
莫静怡却没有惊奇,瞧着景亦枫,眼中是满满的心疼与自责,若是她当初能留于边关,四处寻找枫,那枫便不会痛苦如此多时日了。
景亦枫瞧了她的眼光,岂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宠溺一笑,同是回望着她,眼光是淡淡的安抚与深情。
“枫,你还没说完呢。”司徒玄着急的催促,心中十分好奇。
景亦枫回了眸,淡淡笑着,接着道:“我也不知白云阳如何找到我,大概利用了巫蛊之术,方才找到了我。”
“可是?那枫哥哥回京时又如此会是这般田地?”夜君炎皱着眉头发问,他司徒玄与傅天凌说过边关之事的整个经过,自是知道白云阳是何人。照理说来,若是白云阳救了枫哥哥,那定会送枫哥哥去边关找萧将军,萧将军定会让将士护送枫哥哥回京,而枫哥哥却是独自一人回京,且那日竟是那般落魄不堪。
景亦枫摇了摇头:“是我太过心急了,白云阳救了我之后,我还不能行动,只得留在那屋子内休养,而白云阳要照顾我,自是不能离开;到两日后,白云阳去了边关向萧将军告知我的情况,而我却是迫不及待回京,未待白云阳与萧将军前来便只身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