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轮到莫静怡脸红了,说不出话来,心中直埋怨景亦枫。那日景亦枫听到楚大夫说有能让莫静怡补身子的药方,便亲自去求了来,只二人大婚在即,不宜时常见面,而那药方也有些复杂,景亦枫便又求了楚瑾,日日熬了药汤,送来莫府于莫静怡喝下。
“小姐,快去用膳罢,不然那药汤该冷了。”小荷起了身,扶着莫静怡,偷偷笑道,倒是没想到世子爷这般猴急。
莫静怡听了小荷的笑声,脸色更是红了,转身便往屋外走去了,对景亦枫的埋怨又多了几分。
夜幕降临,晚风阵阵,初冬的夜晚已然有了几分冷意。
屋内燃了暖炉,与屋外的氛围相差极大,只觉阵阵暖意,引人入睡。
小荷打了个哈欠,捂了捂嘴角。
莫静怡淡笑:“小荷,你去歇息罢。”
“小姐你呢?”小荷放下了手中的荷包,瞧向莫静怡问道。
莫静怡微微摇头:“我还不困,再绣一会,你先去歇息罢,呆会我自个歇下。”
小荷确觉十分困,便点了点头,起身:“那小姐早些歇息,小荷先出去了。”
莫静怡点头,瞧着她出屋,段风便在屋外,倒也不必担忧。
小荷出了屋,关上了屋门,段风便上前为她披上了风衣,扶着往风荷院走去,风荷院是莫静怡专给二人的。
莫静怡透过窗子瞧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嘴角扬起欣慰的笑意,这辈子,小荷总算未跟着她受苦。
抬眸,瞧向窗户,自几人的婚期定下后,便有二日未与枫见面了,不知他今夜是否会来。微微一笑,又低了眸,拿起针线,细细的缝起了手中的嫁衣。
“怡儿。”未一会儿,景亦枫跃进屋内,扬着满满的笑容唤道。
莫静怡眼光一闪,抬眸瞧了他一眼,却又立即低眸去缝手中的嫁衣了。
景亦枫眉头微微一佻,走至她身边,蹲下身子,又轻唤:“怡儿。”
莫静怡撇了他一眼,又微微转身,不去理他,也不言语。
景亦枫跟了她转过去,修长的玉手覆上她正缝着的嫁衣的纤手,有些委屈的道:“怡儿,我做错何事了吗?怡儿为何不理我?”
莫静怡轻哼,幽怨的瞧向他,撇嘴:“你还问我?”
“怡儿……到底是何事?”景亦枫抬眸瞧着她,眼光中满是宠溺,却带了委屈与疑惑。
“你……”莫静怡倒真不知他是在装傻还是真不知:“那药汤……”
“嗯?那药汤如何了?怡儿喝了感觉如何?”景亦枫又是疑惑的问道。
“景亦枫!”莫静怡压低了声音喊道。
“嗯?怡儿怎么了?”景亦枫嘴角勾起一抹戏虐,煞是无辜的问道。
“你…呲…”莫静怡忽然微呼一声,拿起了素手。
景亦枫一急,拿走了她腿上的东西,扔到了一边,起身坐至床边,拿过她的素手:“如何这般不小心。”
语气中尽是心疼,瞧着食指上溢出的鲜血,拿起来,放至嘴边,轻轻允了一下。
莫静怡微微一抖,急忙收回了手:“我无妨。”捂着自己手,撇了头。
景亦枫失笑,抱住她,低声:“怡儿可是在怪我让你喝那药汤?”
“你知道还问。”莫静怡不满的嘟嘴,却是任由他抱着。
“怡儿,才二日不见,我便想你想得紧,还有二个月,该如何是好?”
几家夫人已是去了寺庙,求了好日子,定于冬月十二,距今日正好还有二个月时日。
莫静怡脸色一红,却是道:“那是你自个的事情。”
“难道怡儿便不想我吗?”景亦枫听她如此说,又受伤似的问道。
“我还要绣嫁衣,无空想你。”莫静怡挑眉,指向了被他扔至一边的嫁衣。
景亦枫眉头一佻,也不知夜国哪来的传言,说出嫁女子的嫁衣若是自己所缝,定能幸福一生。
“不缝了,这二个月怡儿只要想我便可。”景亦枫板过她的身子,一本正经的道。
莫静怡失笑,瞧着他:“傻瓜,这二个月若是只想你了,我满心眼里不都是你了。”
“原来如今怡儿满心眼里不是我!”景亦枫垮了脸,满是失望的瞧着她,眼中含了一抹幽怨。
莫静怡点点头:“我要装下的东西太多,哪能满心眼里都是你。”
“怡儿……”景亦枫颇为幽怨的唤道。
“嗯。”莫静怡应,嘴角勾起暖暖的笑意。
“小坏蛋。”伸手,在她笔挺的鼻子上一刮。
莫静怡皱眉,亦是伸了手,刮上了他的鼻子。
正要收手,却是被一股温馨包围了,挣脱不得。
景亦枫抓着她的手,一用力,便将她带入了怀中,轻声道:“怡儿,我爱你。”
莫静怡感到全身一阵暖意袭来,又忽而听得他此话,嘴角扬起满满的笑意,丝毫不吝啬的回道:“我也爱你。”
忽而想起前世,自己如何会落至那般田地,莫名的,心中一阵恐慌,低声唤道:“枫…”
“嗯?”景亦枫微微皱眉,察觉到她唤声中带了一丝颤音,不明,低眸瞧向她,带了丝心疼与疑惑:“怡儿,怎么了?”
莫静怡微微摇头,却是低着声音问道:“枫,我不会是在做梦罢。”梦醒了,她便会回到那个绝望无尽的夜晚,好长的一个梦,如若这果真是个梦,那她便永远不要醒来。
景亦枫眉头皱得更深了,修长的玉手抚上她的墨发,沉声,却满含柔情:“怡儿,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