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静怡冷冷一笑,断续道:“祖母,当年你以为娘亲帮了祖父送信给宫中的贵妃娘娘是吗?”
停下来看了眼莫老太太,又道:“事实上当年祖父确定让娘亲帮他给宫中的贵妃娘娘送信过,不过娘亲并没有帮祖父的忙。而且,祖母你知道娘亲对祖父说了什么吗?怡儿告诉你,娘亲对祖父说,是祖母你在祖父最困难的时候一直无怨无悔的陪伴着,不离不弃,也是祖母你支撑着整个莫家,把父亲拉扯大,娘亲还对祖父说,应该感谢于祖母你,应该好好的对待祖母你,不应该再想着宫中的贵妃娘娘了。而祖父也确实听进了娘亲所说的话,断了与贵妃娘娘联系的念头。此事老管家也是知晓的,祖母你就听别人片面之词,却不多加证实,认定是母亲帮祖父传了信,从而百般刁难于母亲!”
莫老太太听了莫静怡的话双手一软,无力的垂在了双腿上,喃喃道:“这,这不可能,不,不。”
当年她听信了何氏之言,便对萧映雪恨了起来,想来当年夫君对她确实有了转变,可是她以前那是他觉得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所以才会对她转变了态度,而萧映雪对于她的刁难也是处处容忍,她更认定了萧映雪帮夫君传信的事了。
没想到,没想到,事实却是这样的。可是虽然萧映雪虽然没帮夫君传信,却是做了对不起正宇的事,想着,涣散的眼神又聚焦了些,道:“就算萧映雪没做那事,可是她却是做了有违妇道之事。”
“哈哈哈哈……”莫静怡又是大笑了起来,冷着脸道:“祖母,你到现在还不知错吗?你所说的娘亲做了有违妇道之事,又是谁与你说的?你可有亲眼所见?”
莫老太太一愣,这也是何氏与她说的,她并未亲眼所见,眼神渐渐暗了下来,莫老太太也是精明之人,当年听了何氏的话,说萧映雪帮夫君传了信给宫中的贱人,她便被恨意醋意给蒙蔽了,而且将这本是对宫中那贱人的恨意醋意转到了萧映雪身上,致使看萧映雪怎样都不顺眼。而后何氏告诉她萧映雪偷人,她便信了,甚至怀疑莫静怡不是莫家的种,所以这些年来对莫静怡也是诸般为难。
“祖母,你为何不想想,娘亲嫁到莫府以来的为人,她从来都是遵从三从四德,通礼教,谨守本份,她所做的事,哪一件不是为莫府着想,哪一件不是为父亲着想,她那么爱父亲,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祖母你就凭着莫虚有的罪名就要了娘亲的命,祖母,你好狠的心啊!”莫静怡声嘶力竭的喊道。
“不,不是的,不是我杀的。”莫老太太仿佛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她一直以来都恨错了人,想起萧映雪为莫府所做的事,为正宇所做的事,还有为她为做的事,她却是那么对她,还有怡儿,她的亲孙女,这些年,她都做了些什么?
莫正宇一直坐在椅子上听着莫静怡的述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周身一股沉重之气,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母亲对雪儿和怡儿问是看不顺眼,诸般刁难,原来是被小人挑唆,想着对何氏简直是恨之入骨了,雪儿居然是她害死的,她居然蒙骗了自己这么多年,边怡儿都差点毁在她手里。
“呯”的一声,一拍桌子,迅速走到何氏面前,“啪啪啪”狠狠的扇了何氏几个耳光,用力把她甩到了地上。
“啊——我的肚子——”何氏被莫正宇打的晕头转向,忽然间又被重重的甩到了地上,疼得捂着肚子大叫。
“啊…啊…酿…啊…”莫筱思害怕的跑到何氏身边,叫喊着。
莫正宇一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道:“别装了,你这个恶毒的妇人,来人,给我关到柴房里去,不准给吃的,不准给喝的。”
“夫…君…你看在…我为你…生了…轩…儿与思儿…的份上,饶了…我吧…”何氏吃力的朝着莫正宇道。
莫正宇一哼:“当初你害雪儿时可否想过饶了她?你要害怡儿时可否想过饶了她?”
“你们还不快动手!”莫正宇朝着门口的婆子小厮怒喊道。
二个婆子急忙走了进来,拉起何氏往外拖,“啊…救命啊…”何氏叫喊着,一手挣脱二个婆子,一手捂着腹间,她坐过的地上赫然有了一摊血迹。
莫筱思跌跌撞撞的跑到莫老太太身边,摇着她的手“啊啊啊”的叫着,乞求莫老太太说说话、求求情。
莫老太太眯了眼睛,不言语,她自己都是个罪人,怎么为何氏求情?
莫静怡无动于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等何氏被拖到了门口的时候,突然开口道:“慢着。”然后起身,对莫正宇盈盈一拜道:“父亲,虽然何氏罪无可怒,可是她现在毕竟还是莫府的当家主母,怕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关了起来,外人会胡乱猜测,对莫府的影响也不好。”
语毕,莫老太太与莫筱思都是惊愕的看着她。莫静怡心中冷笑,别以为她会这么好心,她这么说只是提醒父亲,何氏还顶着一个莫府当家主母的名号,何氏不是想尽办法当上了莫府当家主母吗?那她偏要夺了她这个位置。
果然,莫正宇想了想,便道:“这么一个恶毒狠辣的女人怎么能够做莫府的当家主母,今日我便休了你。”
“不,不,夫君,你不能这么做,不…”何氏本已是放弃了挣扎,听到莫正宇的话,忽然大喊起来,眼睛赤红,双手胡乱挥舞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婆子,完全无平时的贵妇形象。
莫正宇厌恶的看她一眼,一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