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才撞了莫静怡的丫环忙去一边拿了根十分粗的棍子递给莫老太太。
莫老太太并未接过棍子,只是对莫正宇道:“宇儿,今日当着你父亲的面,你便要好好管教一下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儿。”说着,朝着莫老太爷的墓碑一指。
何姨娘闭着眼,虽是看不到现在的情况,听了声音,却是开心的要命,莫静怡,这次看你如何逃脱。
莫筱思脸上害怕的守在何姨娘身边,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得逞与毒辣,小贱人,看你怎么办。
莫正宇起了身,接过棍子,看向莫静怡,深沉的开口:“怡儿,你果真如此做了?”
莫静怡勾了勾唇角,朱唇轻启,清泠的道:“父亲,即便你要定女儿的罪,是不是也得先弄清楚女儿到底是如何害何姨娘的?”
“这——”莫正宇微微一愣,确定,他连怡儿如何害人的都不知道,怎能便如此定罪了。
苏嬷嬷眼光一闪,跪着上前道:“老爷,老太太,老奴曾听过有一种香料会害人流产,老奴方才闻到大小姐身上有一股香味,本来也是不甚在意,现在想来,大小姐以前身上并无这种香味的,大小姐,大小姐,会不会是在衣裙上抹了那种害人流产的香料。”
小荷一脸愤慨,正想开口,却被莫静怡一个眼神制止了,小荷心中暗气,呆会要你们好看。
莫逸轩也是气呼呼的站在一边,要不是得了大姐的嘱咐,他才不会让他们如此说大姐呢。
苏嬷嬷见莫老太太脸色愈发黑了,而莫正宇也是有些深沉的看着莫静怡,便又开口道:“若是想要证实大小姐身上有无抹这种香料,可以请一位大夫来,一闻便知。”
莫正宇点点头,吩咐道:“陈管家,去京城请位大夫来。”
“回老爷,小的已经吩咐了下山抬轿的人顺便去请一位大夫来了。”陈管家上前,拱头回答。
莫正宇点点头:“那便待那位大夫来了再做定夺。”
何姨娘、莫筱思与苏嬷嬷都是有些庆幸,本想让人去请了大夫,买通大夫,诬陷了莫静怡便行了,因为那香味确是对何姨娘的肚子里的孩子不利;后来小织却是提出,若是莫静怡请了别的大夫来,便不行了;因此,何姨娘便让苏嬷嬷买通了一个小丫环,让那小丫环趁乱将那香料抹与莫静怡的裙角之上,只要莫静怡不走近何姨娘,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无大碍的。
众人大约等了一刻多钟,几个小厮便抬着轿子上来了,后面跟着一位拿着药箱的中年男子。
小厮引了那中年男子至莫正宇面前:“老爷,大夫请来了。”
莫正宇点了点头,便对那中年男子道:“大夫,你快瞧瞧她如何了。”说着,指向了何姨娘。
莫筱思眼光一闪,忙道:“爹爹,还是让大夫先闻闻姐姐身上的味道吧。”若是先让大夫替娘瞧了,便能看出娘并无异样,那莫静怡查都不用查了。
见莫正宇有些不赞同,便又道:“爹爹,若是姐姐身上真有害人的香料,那何姨娘便危险了,还是先把何姨娘抬下山罢。”
“思儿说的有理,你们快把何姨娘抬下山。”莫老太太发了话。
几个嬷嬷便急忙小心的抬了何姨娘到轿子里,小厮抬着何姨娘便下山了,苏嬷嬷亦跟了下去。
莫老太太瞪了眼莫静怡,便道:“大夫,还请你闻闻她身上有没有会令人流产的香料。”
那中年大夫看了眼莫静怡,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却是有些犹豫的拱了拱手,道:“老太太,这有所不妥吧,这位小姐…”
“有何不妥?对如此恶毒的女子,还用守这么多礼节吗?”莫老太太一哼。
小荷上前,道:“老太太,这你便有所不知了,我们家小姐是郡主,这大夫见了郡主不行礼,便已是不敬了,若这大夫还胆敢对郡主无礼,那便是杀头也不为过。”
那大夫听了,忙朝着莫静怡行礼:“小的参见郡主,小的并不知小姐便是郡主,还请郡主见谅。”
小荷一挥手:“不知者无罪,何况你比有些明知故犯的人可要好多了。”说着便瞧了眼莫老太太。
“你——”莫老太太被小荷气的说不出话来,急得直喘气。
“母亲,你没事吧?”莫正宇急忙扶住莫老太太,莫老太太却是直直的指着莫静怡。
莫筱思见了,眼光一闪,便道:“姐姐,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随便害人啊,更何况何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弟弟啊,你怎能如此狠心?你不肯给大夫检查,那便是做贼心虚。”
莫正宇眼光微微一敛,望向莫静怡:“怡儿…”
还未等莫正宇再说下去,沈嬷嬷便开口道:“老爷,容老奴说句话,若何姨娘果真是闻了小姐身上的香味才会昏倒,倒还不如让大夫先下山为何姨娘检查一番,我们便在这山顶等着便是了。”
莫正宇听了,想了想,也觉有理,便点点头,吩咐了紫玲扶着老太太,对那大夫道:“大夫,你便先随我下山检查一番罢。”
那大夫点点头,便与莫正宇一起下了山,陈管家也是跟了下去。
莫筱思一阵着急,却不知该如何阻止,该死,怎么就没想到大夫不敢给莫静怡检查这一点,万密而一疏,只得暗暗着急,本想跟着下山,身上的伤却又扯的她一阵剧痛。
小荷瞧见莫筱思如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