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愈来愈暗,夜空中还下起了细细的小雨,已是春天,却给人带来一股冷意。
永定候府内挂满了灯笼,下人们仍在忙碌着,倒仍是十分热闹。
“小姐,这么晚了,还在下雨,我们这是要上哪去?”青雨急急的跟上景亦欣,边为她打伞边问道。
迎面吹来一阵冷风,景亦欣拉了拉披风,边走出了欣华院,边道:“我要去哥哥院子,前些日子我发现哥哥戌时便不在屋子里了,不知道上哪去了,今日我要去缠着哥哥,非得弄清楚他入夜上哪去了。”
青雨听了无奈却又宠溺的一笑,紧紧跟上景亦欣,为她挡住飘来的细雨,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却是被细雨染湿了。
“小姐。”枫华院门口的侍卫见了景亦欣,急忙拱手行礼。
景亦欣摆了摆手,便与青雨步入枫华院,枫华院内燃着未几盏灯笼,而主屋却是一片通亮。
“幸好哥哥还未走。”景亦欣笑着说了一句,便向主屋而去了。
默离正守在屋外,见了景亦欣,忙拱手道:“小姐,你怎么来了,主子在里面谈事呢。”
景亦欣往屋内瞧了一眼,便问道:“哥哥在谈事?哥哥和谁在谈事?”
“司徒公子,傅公子都在里面。”默离如实回答。
景亦欣听了点了点头,却是犹豫着要不要进屋了。
“欣儿,进来罢。”正犹豫间,屋内却是传来了景亦枫的声音。
景亦欣想了想,便推门进去了,而青雨自是守在了屋外,冲着默离一笑。
默离傻傻一笑,挠挠头,脸微微有些发红,低下了头。
屋内,三位俊美的男子正围桌而坐,都是看向了走进来了的景亦欣。
景亦欣十分难得的红了脸,瞧向景亦枫,唤道:“哥哥。”
景亦枫宠溺的瞧着她,挥了挥手,道:“欣儿有何事吗?”
景亦欣走了过去,摇了摇头,玄哥哥和大冰块在场,她总不能说,她发现哥哥最近经常入夜出府,而她来是要替怡姐姐看着哥哥吧。
“小欣儿,你是不是知道玄哥哥来了,所以过来看玄哥哥啊。”司徒玄扬着一张妖孽的笑脸,朝着景亦欣问道。
景亦欣还未回答,傅天凌倒是白了一眼司徒玄,哼道:“肉麻。”
司徒玄嘴角的笑意不减,颇有意味的看向景亦欣,道:“小欣儿,你说,玄哥哥肉麻总比某些大冰块好吧?”
景亦欣一愣,瞧了眼面无表情的傅天凌,随后点了点头。
“哈哈…你看,大冰块,我们小欣儿都说我比你好了。”司徒玄扭头望向傅天凌,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景亦枫无奈的摇了摇头,瞧了眼傅天凌,倒也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又瞧了眼景亦欣,嘴角勾起一抹沉思。
“老太爷。”屋外传来默离与青雨的唤声,“主子,老太爷来了。”
景亦枫忙起了身,走到屋外,便见景傲只穿着一件银白色的长袍,没有一个下跟着,也未撑伞,眉头微微皱起,上前扶着景傲进了屋,道:“祖父,你怎么来了,你的病还未痊愈,外面下着雨,你怎么能不加件衣服,不打把伞就来了。”
景亦欣也是起了身,上前扶住景傲的另一边,扶着他入了座,语气微微有些责怪的道:“祖父,你也太不听话了,你肯定是等楚爷爷和小瑾睡着了溜出来的。”
说起这事,倒还是一件趣事,自从景亦枫几人将楚大夫请来为景傲治病后,景傲便如同被禁足了一般,不许出府,到了晚上还不许出院子,还不许吃这样,不许吃那样,被楚大夫瞧得十分紧,还加上一个小楚大夫,楚瑾。
景傲本就是个不拘之人,让他天天呆在院子里,又加上这些日子天天吃得十分清淡,还要服用那些稀奇古怪的汤药,简直是快要了他的老命。
前些日子景傲实在嘴馋,便趁入夜,去厨房偷了一只烧鸡吃,却被小楚大夫发现了;因此大小楚大夫晚上便睡到了景傲的屋子里,实实的看住了他。
因此景亦欣便有景傲趁着楚大夫和楚瑾睡着了,溜出来一说。
景傲一笑,挥挥手道:“无事,无事,祖父的病已是差不多好了,祖父真是快被楚老头和小楚老头关疯了。”
听了景傲的话,屋内的几人都是忍不住一笑。
景亦枫去拿了件披风为景傲披上,问道:“祖父,你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景傲点点头,示意景亦枫与景亦欣去坐好,便道:“祖父是想来问问你们,明日的事你们准备好了吗?”
“景爷爷,你放心,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保证那个夜君浩使不出什么花招。”司徒玄很是得意的说道。
景傲又点了点头,似有话要说,却又是瞧了眼司徒玄与傅天凌,没把话说出口,只是叹了一口气。
司徒玄与傅天凌对视一眼,便是起了身,拱手道:“景爷爷,枫,小欣儿,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便先回去了。”
景傲与景亦枫点了点头,司徒玄便先转身走了出去。
傅天凌也是起了身,拱了拱手,眼光似有若无的瞧了眼景亦欣,便也转身走了出去。
待两人走了,景傲又是叹了一口气,看了眼景亦枫与景亦欣摇了摇头。
景亦枫瞧他这副样子,已是知道景傲想说何事,却是不说话。
景亦欣见二人这副样子,便开口问道:“祖父,哥哥,你们怎么了?”
景傲又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暗淡的道:“枫儿,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