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飞感到极度的憋屈,又是刘全。这个混蛋不但害得自己丢了工作,现在还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说到底,还是自己没实力,要是自己实力强劲,家大业大的话,估计这老小子上杆子巴结自己还来不及呢,哪敢在背后招惹自己。
小五说的地方是个小区边上的农贸市场,小区没有围墙,市场的摊位直接摆在楼房的一侧。这是那种小产权的住宅楼,很多房主都把房子租给了做小生意的和外来务工人员,流动人口多,鱼龙混杂,治安很差。
天色已经昏暗,站在市场边上,骆飞给小五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不等骆飞说话,小五就在那边自说自话:“强哥,您老人家可有日子没联系我了,不是我说,最近哪儿发财呢?有生意您得多照顾照顾兄弟。嗯,在呐,那好,我上去接你,行行行,兄弟知道你心疼我,可哥哥你来了我能不迎出门吗,我这就出来了。”接着,电话里传出一声关防盗门的声音,然后就挂断了。
骆飞的眉头当时就皱起来了,小五这么说话肯定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出来是见自己的,情况已经坏到这种程度了吗?
不到两分钟,小五就找到了骆飞。
他拉着骆飞走到一个墙角,用身体挡住路人的视线,给骆飞和自己都点了支烟,眼睛瞄着四周问到:“哥,你怎么和这个刘全结的仇,说给我听听。”
骆飞被小五搞得心里毛毛的,不用这么小心吧?想归想,他还是把炒鱿鱼的事跟小五交代了一遍。当初不给小五说这事就是怕小五冲动,小五在赌场摸爬滚打这两年很是沾染了些坏习惯。
果然,小五听完后第一反应就是问:“不是我说,你怎么早不跟我说?”
看着骆飞翻白的眼仁,小五没好气的说:“算了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告诉你啊,晚上我跟魁哥去和城东的杜老三吃饭,听他说有个叫刘全的放出风,要卸一个叫骆飞的一条腿,开价20万,市里的马疯子已经把活儿接了。不是我说,这里面说的骆飞就是你吧?”
什么杜老三、马疯子,小五说半天骆飞就知道一个魁哥,还是远远的见过几次。人名虽然没听过,但是意思骆飞懂了,这是刘全要报复飞老子啊。这么狠,张嘴就要飞老子一条腿,真当自己还是那个任人揉搓的小白领了。
看着眼神变冷的骆飞,小五叹了口气,搂住他的肩膀向一栋居民楼走去,边走边说:“先见见魁哥再说。”
进到楼门洞里,小五没有上楼,而是领着骆飞往地下室走去。地下室的门口坐着一个小年轻,嘴里叼着支烟,正低着头玩手机呢。听见脚步声,那小年轻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小五,赶快从凳子上站起来,“小五哥,出去接人了?”
“接人,这哥哥头回来,我领他看看场子。”
那个小年轻手脚麻利的打开地下室的铁门,乱哄哄的声音立刻从里面传了出来。
跟着小五走进去,骆飞难受的抽了抽鼻子,初夏的天气,温度已经很高了,这地下室里的小赌场更是像蒸笼一样,混杂着烟味、汗味及其他怪味的空气,让人难受。一个小小的抽风机作死的转着,但是,显然效果不大。
屋里的赌桌边男男女女围了有5、60号人,都在关注桌子上的赌局,只有几个人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有一半人人都叼着烟,烟气在天花板下形成了厚厚的一层,灯泡都被遮挡的不是那么明亮了。
人群里不时传出催促发牌的声音,靠墙站着几个看场子的年轻人,他们一边抽着烟一边聊天,对赌局并不关心。
魁哥也靠墙站着,手里拿个小本,正往上面记东西,旁边跟着一个马仔,正从身上的挎包里往外掏钱,数给魁哥对面的中年男人。
看到小五带着骆飞进来,魁哥用眼示意了一下,让他们先去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