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岚摇摇头,“虽然我也是这么听闻的,但左老夫人不是过。,而是出了家。我在寄宿的庙宇附近遇到她,当时她的脚扭伤了,我扶她回庵里。老夫人因此感j我,听我说要去大周却苦门路,就说她儿子可以帮我。后来就左府的管事送了左佑的名帖和保信来。虽然我未曾见到他本人,不过我想那位老夫人应该不是说谎。”
墨紫从苏岚那儿出来,正遇到萧维和仲安下楼。
“不是去睡了?”萧维想关心,又不想显突兀,语气拿捏不准,让仲安听起来有点做贼心虚的yu盖弥彰。
仲安心里那个叹气,以为萧维是情场老手,连忧阁莫愁的芳心都拢得住,想不到遇到障了。
墨紫因为不在意而不上心,照讲她的事,“苏岚苏培这对主仆交由我处置。”
“为何?”萧维问原由。
“我想到法子让左佑带咱们的船了,他俩还有用处。”墨紫说罢,冲仲安一笑,“先生夜观星象,不知我们前途是否平坦?”
仲安知她调侃他和萧维一起从阁台下来,遂笑言,“星象我是看不准,不过星星很多,夜景不错。”
墨槊又知会他们,“明日入内境,取道瑾河,前往皇都。”
“那不是绕道?”仲安大概知道方向。
“左佑在那儿,而且我又不是大禹,做不到过家门而不入。也不过多三日行程,这次咱们顺利进玉陵,可以悠然过。”
仲安看她转过拐角,“顺利进,悠然过?那么大阵仗把两艘大船轰成焦木,说是惊心动魄也不为过。怎么到她那儿变成顺利悠然了?如果她哪日说咱们打不过,天就要塌了。”
萧维拢眉川“只望她并非同情那两人。你派人盯紧他们,一有不对,就告诉我。”
“我倒觉得她比以前心狠了。”近五百人死在江中,仲安没在墨紫脸上看到一丝恐惧“而且船上她说了算,她要留着便留着罢,横竖不下船的话,那二人也做不出什么事来。你也是,喜欢她呢,就宠着些。动不动就较劲,你还想她对你有好感吗?本来她就跟别的小女子不一样。”
萧维不赞同“这可不是儿戏。我让了她,若那二人居心不良,反害了我们,该当如何?正因为她不同别人,我才多跟她商量了。不过,她心肠软,有些事只能背着她做。”不想承认,他这是上回墨紫被人陷害时从元澄那儿学来的。
“随你了。”仲安晃羽扇,走了。
第二日天亮,船到达玉陵内河口。
玉陵兵盘查时萧维玉章一盖,给了一小箱银子。
把关的队长一边让后面的兵船们让开道,一边抱怨,“比说好的日子晚了半天,伍老大还有心思坐那儿喝茶。以前都是亲自来打招呼的,这回看美人儿花了眼,屁股都不挪。”
伍成要是听到,一定觉得冤枉死了。他哪里是看美人花眼,腰上顶着尖刃,不敢挪。
仲安灵活应变“伍老大受帮主重用,这次回去就调到总舵当护法了,以后就由咱们几个跑这条线。他想让几位跟咱们记个脸,所以才不过来的。等回程的时候,定然会跟大哥们好好喝个痛快。”
队长听了,再掀盒盖瞧见少说五十两一个的大元宝排齐脸se才好看,“算了算了。本来今夜你们就得离开,既然伍老大今后不再跑这条线了,你们少不得要和皇都里的人打招呼。我也不故意为难你们,早去早回。可我得提醒你们,这河道如今可不太平。咱们是老朋友了,大求人却不管你有什么后台。万一让他们盯上,除非你们另有大求的靠山,否则生死自顾。”
仲安忙说知道。
后来,路上也遇到一两批大求战船。但墨紫的船是什么速度?头尾两翼水下都装了扇舵,一旦马力全开,等大求船行到,只能看到远走的黑影。因此,奈作罢。
几日后就入了皇都,找个大码头停靠,墨紫带了赞进丁狗要下船。
“大小姐。”照顾杨悄的丫头叫住她,“您能给新奶奶带些补精神气的药回来么?”
“怎么?还不好受着呢?”墨紫蹙起眉。
河道不像江面那么宽,常能看到岸上的情形。遭过战乱的这个小国,景se当然不会秀丽。饿死的尸体,凄苦的面孔,倒塌或烧焦的断壁残垣,还有不时窜出的凶恶骑兵,让人法心安。
杨悄虽然是个开朗的女子,但毕竟是在太平地方长大的,哪里见过如此混乱,再加上心地善良,急切想帮又不能帮。这样的内焦之下,导致昨日昏沉沉起不了身,三顿饭吃了半顿。
“不能怪她。”魏佳走过来,“她能tng到现在,算是很好了。”
“我没怪她,是担心她。药也不能乱吃,还是得找个大夫瞧瞧。还有一半的路,可别在这儿病倒。”墨紫看得出来魏佳与杨悄相处得特别好,心想假戏真做的话,皇帝这月老可开心了,好歹成就一对。能在婚前亲眼瞧见对方的相貌,已经是运气了。杨悄要是能借这回离家寻觅到良缘,福气多得满出来。
“我跟你一道。你就带两人,也太薄底。这玉陵皇都看着还兴旺,却肯定不似从前。”魏佳主动请跟。
墨紫开他玩笑,“你该不会是以保护我为下船的借口,等找了大夫,半路就把我甩了?”
萧维三令五申,事不要乱走,以免出现紧急情况要撤时,找不齐人。而他布置给魏佳的任务,就是守在船上。
魏佳虎眼溜溜转,明显想了一下才回答,“当然不会。咱们一起下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