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
凤倾月刚下楼,小不点儿就挣脱了幕清幽的怀抱,直直的射进她怀里。
“小不点儿乖。”凤倾月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然后抱着小不点儿走到餐桌前坐下,抬眼一扫,疑惑道:“夭夭呢?还在睡觉?”
“呃,”萧羽飞犹豫了一下,见凤倾月抬眼望来,无奈的道:“夭寐去军队了。”
“去军队干什么?”凤倾月一愣,脑海中快速闪过什么,双眼微眯,“怎么回事?”
夭寐的脾气她很清楚,让他去军队遭罪,他肯定是不愿意的,如果是夭守建逼他去,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逃出来,而不是主动前去。
“这三年来我们为了找你,各种方法都用遍了,有些地方炎帮不方面出面,于是夭寐就遵从夭守建的意思,去了军队,由军方出面寻找。”
“他是自愿的?”准确来说,是为了她而自愿的。
凤倾月微微垂下眼帘,掩下了眼底的情绪,“多久了?”
“刚好三年,夭寐的能力很强,加上夭守建在军方的影响力,如今已经当上了少将,所以不可能说离开就离开。”对于夭寐的能力,萧羽飞也不敢小觑,特别是得知夭寐就是‘寐世’的决策人时,更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况且,他猜到你现在还不想暴露身份,也就得继续去军方装装样子,让政府不至于这么快将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
“告诉他,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去,就算暴露了身份,z国政府的人也不敢公然对付我。”炎帮只要存在一日,政府就只敢暗地里打压,绝不敢在明面上动手。
“好。”萧羽飞也明白凤倾月的意思,微微点头。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我已经通知郭旭了,让他将霍非带回来,要怎么处理?”
“霍非?”凤倾月冷冷的勾唇,凤眸中划过一道厉光,“霍非还有用,先留着他的命。”
霍非是‘男贞派’的人,虽然废了,可按照他之前的修为来看,在‘男贞派’的身份一定不会低,就用他当饵儿,引出‘男贞派’的人。
之前她消失,霍非就是一颗废棋,可她一出现,霍非的用处的就大了,‘男贞派’的人一定会忍不住灭口。
萧羽飞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对了,你们昨天怎么认出我的?”递给小不点儿一杯牛奶,凤倾月突然问道。她记得左轮并没有通知他们,他们怎么能一眼认出来的?
“搬家时我就担心你找不到我们,家可以变,总部却不会变,如果你回来,一定会找左轮。这个地方只有郭旭和左轮知道,能让左轮带来的人,除了是你,还会有别人吗?”萧羽飞好笑的反问。
凤倾月扯了扯嘴角,这群男人能够仅凭这一点就确定了她,那其他人呢?
凤倾月吃完饭,就幻化成了昨日的样子,与萧羽飞和阎克一起出了门。
一路到达炎帮总部,因为有萧羽飞和阎克在,没人敢再挡住她的路,凤倾月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上了顶楼,在萧羽飞的办公室整理这三年来的资料。
被凤倾月霸占了自己的位置,萧羽飞只能无奈的坐到沙发上,修长的手指端着一杯红酒,静静的看着在办公桌前忙碌的女人。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吸引我吗?”萧羽飞突然开口。
“什么时候?”凤倾月头也未抬,一边快速的浏览着左轮为她准备的资料,一边随口问道。
“一丝不苟的时候,”萧羽飞笑着品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还有算计人的时候。”
凤倾月有些无语的转眼,“我可以理解为夸奖吗?”
“可以。”萧羽飞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紧盯着凤倾月,瞳孔有些放空,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第一次发现自己爱上你,是你被炸弹炸伤的那次。可是我后来仔细想了想,应该是更早,在你第一次为我买衣服的时候?或者是你弹‘凤求凰’的时候?我自己也不清楚。”
萧羽飞失笑着摇了摇头,“我本以为我们俩永远也不可能,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我不可能放过一个算计我的人,相信你也不可能。偏偏在你算计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先失了心,失了先机。”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奇怪,也是这么微妙,如果他爱上的女人不是这么强势霸道,他也不会输,正是因为旗鼓相当,他才输得这么惨,又输得心甘情愿。
凤倾月扯了扯嘴角,正想说些什么,就见萧羽飞闭眼靠在了沙发之上,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吞了回去。
能说出这么感性的话,萧羽飞也只是有感而发而已,说完他就后悔了。
办公室里不时响起敲打键盘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萧羽飞才睁开眼,喝光高脚杯中的红酒,将酒杯放在茶几之上,顺势倒在了沙发上,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
凤倾月先是查看了炎帮这三年的账目,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三年来,这些男人为了找她,几乎放下了手边所有的事情,炎帮三年前已经好转的公司,因为三年来无人管理,更是亏空严重,若不是有炎帮的老本撑着,只怕早就破产了。
金三角那边虽是不错,却因为三年来炎帮断了军火交易,让那边的地盘时时遭到威胁。有钱赚的地方就有罪恶衍生,金三角更是如此,大片大片的罂粟田,是多少人紧盯着的肥肉,可是因为她当初放出的话‘闽帮有恩于炎帮’而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