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景逸然崩溃了,风化了,怔怔的看着手里的杯子,一曋间,竟然忘记了将杯子放下?
航航很无辜的看着他,解释道:“因为航航矮嘛,身子够不到桌子上的饮水机,想来想去,突然想到航航刚上完厕所,那里冲便便的水很清澈啊,所以航航就去舀了一杯。”
“哐当”一声,景逸然的杯子掉到了地上,“砰”的一声,全班的人都震惊了,大部分的人都摔到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啪”的一声,叶晨一掌狠狠的拍向桌子,心里有捧腹大笑的冲动却硬是笑不出来,脸上的表情似痛非痛,近乎扭曲。
景逸然的脸上忽黑忽白,最后一片铁青,恼羞成怒的喊:“你哪里矮了,你完全可以够到桌子上的饮水机,再不济,搬个凳子垫一下就可以了……”不对,该死的,重点不是他矮不矮的问题,而是……
只是那边的航航却蓦然睁大了眼,“你说真的吗?我不矮吗?我能够到桌子吗?难道我长高了,咦,我真的长高了吗?妈咪,妈咪,我长高了。”边说着,兴冲冲的跑出了教室,似乎要迫不及待的去告诉贝冰榆这个好消息。
全班的人都怔住了,看着跑出的小身影没了反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叶晨终于笑了出来,捧着肚子差点滚到了地上去,一只手颤抖的指着地上的水杯,像是要断气似的开口:“马,马桶的水,哈哈哈,逸然,你竟然……哈哈,竟然喝了马桶里的水,哈哈哈……”
叶晨肆无忌惮的笑,想到航航刚刚那副无辜的样子,想到景逸然想都没想就喝了一大口下去,他又是兴奋又觉得恶心,纠结的这个脸蛋都扭曲了起来。
沈竞康在一边在低低的笑,他的笑不像叶晨那样张扬,只是,眉眼间的弧度却比平常都要来的大,确实……咳咳……挺好笑的。
“靠。”景逸然怒骂一声,蓦然觉得一阵恶心,一想到自己喝的马桶里的水,忙跳了起来站起来就跑。t7sh。
沈竞康一把拉住他,憋着笑问:“你现在还敢去找航航算账?”
景逸然一把甩开他的手,咆哮,“老子去洗胃,呕……”
“哈哈哈……”景逸然一走,教室内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爆笑声,让经过三年一班的老师同学纷纷惊颤了好一阵子,拍拍胸口胆颤心惊的绕着走。
航航见人跑的没影了,这才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了教室,小小的身子直接跳到了讲台上,极其嚣张的小手一指,指了一教室的人,趾高气扬的开口:“看到没有,谁要是再为难我,我让你们好看。这就是下场,哼,听到没有?”说完,叉腰扭了扭小身子,得意的扫视一圈,满意的看到全体人员掉落下巴的样子。
贝冰榆满脸黑线的看向站在讲台上的小家伙,轻咳了一声。
航航回头一看,顿暸老铝俗雷樱蹭蹭蹭的跑到贝冰榆的身边,眅∷的大腿开始摇:“妈咪妈咪,我刚才玩的好开心啊,快点亲亲我亲亲我。?
贝冰榆一挑眉,“你早上不是刚说了鄙视我吗?”
航航一愣,忙松了手,“对哦,我都忘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奔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
贝冰榆嘴角抽搐,一步一步踩着极重的步子走到讲台上,然后,死死的瞪着航航的脑袋,开始讲课。
然而教室内总有一道目光,牢牢的锁着她,半刻都没停下来。贝冰榆微微皱眉,有些恼意。
上课的暭渥苁呛芸欤她的课上完,正好是今天下午的最后一堂课,铃声响起之暎教室内的大部分人都已经走得精光,就连航航也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叶晨本是和沈竞康一起去看看景逸然的,没想到却被他拒绝了,只能自己一个人讪讪的走了。
贝冰榆慢慢吞吞的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不慌不忙一点都不见要离开的打算。最后,反而坐了下来,托着下巴挑着眉看向教室内唯一的人,坐在教室最后面的沈竞康。
暭渎慢的过去,贝冰榆不动,半晌,沈竞康终于慢慢的走到她身前,笑道:“老师藏得很深啊。?
“你指什么?”贝冰榆饶有兴味。
“航航在班级那么久,老师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露出来,直到昨天晚上,那一声妈咪,才让我们直到,原来老师这么年轻,竟然已经有了一个四岁的儿子了。”
贝冰榆笑了笑,耸耸肩,“貌似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们我有没有孩子。”
“是没有必要。”沈竞康微微的笑了,身子微微向前,“不过我现在很想知道,航航的父亲到底是谁,老师可以告诉我吗?”
“不可以。”贝冰榆直接拒绝,要是被人知道了航航的爹地是z市的风云人物黎默恒,她还不被口水给淹死啊。
沈竞康笑得淡淡然,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么说,却依旧云淡风轻一点都没有发怒的样子,“不急,慢慢的总会知道了。不过,我倒是很乐意做航航的后爸。”
“啪……”贝冰榆手中的文件重新掉落到桌子上,她抬头,想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沈竞康。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知道,就是不知道老师明不明白。”沈竞康手指轻敲着讲台的桌面,眸光熠熠发光,看贝冰榆的样子,就像是看着猎物一般,透着一种浓烈的占有欲,“我说的直白一点,老师,我在追你。”
“哐当”一声,贝冰榆身后的椅子翻了,沈竞康的宣誓彻底让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