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褶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说道:“他们说这是黑帮恶斗,看到那个什么黑手党的护法出现,就逃之夭夭了。竞康啊,幸好你没事,你说你怎么就惹到了黑帮了呢,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怎么跟你爸爸交代啊?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放心,我没事,不过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褶叔,我们先离开这里,慢慢说。”
血腥味又浓郁了许多,沈竞康拉着刘褶的手,带着一众学生匆匆的离开了巷子,依旧坐着那辆大巴去了迟理三人所在的离此地最近的医院。
手术室的门口焦急的坐着三个人,贝冰榆眼神凝重,手指用力的绞着,心里自责的不得了。素素流了那么多的血,要是有个万一,那怎么办?
霍尔见状,挪了一个位置坐在她的身边,悄悄的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大贝贝,你不要着急,不会有事情的,刚刚医生也说了,没有意外的话,很快就好了的。”
贝冰榆只是胡乱的点头,眼神已经无措。
站在手术室门口的亚力眼睛依旧赤红,双目紧紧的盯着那盏手术中的亮光。他此刻已经是上身赤裸了,仅有的两件衣服,一件给梁以素堵住伤口,一件披在她的身上,然而尽管如此,他的身上依旧全是汗。
他心里很乱,脑子里一片空白,仅有的几个画面也是在一遍一遍的回放着女人全身是血的样子,仿佛那股子血腥味还充斥在他鼻尖,让他呼吸困难,心口窒闷。
“护法,护法,来了。”走廊边匆匆的跑来两个人,一个黑衣的男人扯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火急火燎的往这边冲了过来,那医生被他扯得有些踉跄,几欲跌倒。
贝冰榆几人眼睛一亮,忙迎了上去。拉里的出现最起码让他们心里安定了不少。
“小姐……”拉里气喘吁吁的站定在她的面前,才刚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随后而来的亚力扯着往手术室走。
“拉里,素素就拜托你了。”贝冰榆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喊。
拉里点点头,匆匆走了进去。二楼的走廊出口早就被黑手党的人挡住了,因此整个走廊里,就只有他们几人而已。
亚力见人进去了,松了一口气,这才接过黑衣男子递过来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
寂静的走廊里,再一次的沉默了下来,没人说话,只是安静的盯着手术室的门。直至走廊尽头传来轱辘声,才将众人的视线拉了过去。
贝冰榆诧异的看着黎默恒坐在轮椅上一点一点的朝着自己而来,一直到他固定住轮子,抬起手擦拭她额头上的汗水時,她才声音飘渺的开口:“对不起,我没照顾好素素。”
黎默恒心疼的拥着她,轻声道:“素素会没事的,不要担心,拉里不是进去了吗?他医术好,你可以放心的。”
贝冰榆不语,依赖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時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几人的心情也越来越烦躁,亚力将穿上身的衣服又脱了下来,伸手抹了一把脸,“我去洗个脸。”他说完,人也转身走了。他不能在那里再待在下去了,他的脑子已经嗡嗡嗡的都像是没有了知觉一样,脑子里出了梁以素浑身鲜血的模样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贝冰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霍尔,眉心轻轻的拧了起来。
“他就是亚力?”黎默恒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是他第一次正面看到亚力,却跟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看他的样子,倒是高大帅气,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魄力让人有些难以名状的敬畏,这个男人是个很强悍的角色,怪不得能坐上如今这样的地位。只是,眼光未免太差了一点,听说是金琳琳的未婚夫?那个女人那么丑,全身上下没一处优点,他怎么就会看上她呢?
贝冰榆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他和素素认识?”黎默恒又问,这人的样子让人不禁联想翩翩,若是真跟素素是萍水相逢,以他这样的身份怎么也不可能这么担忧的守在门外。
贝冰榆叹了一口气,又看了霍尔一眼,轻轻的‘恩’了一声,随即抬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回去以后我慢慢的讲给你听。”
‘哗啦’一声,没想到她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便被打开了,贝冰榆急忙起身,推着黎默恒的轮椅匆匆上前。
拉里抹了一把汗,呼出一口气,笑道:“没事了,手术很成功,只是最近几天她可能会比较辛苦,不能吃喝……”后面说什么,贝冰榆已经无暇去听了,只要没事,她的一颗心就安定下来了。
梁以素被推到了vip病房,有最好的照顾。贝冰榆进去,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心里有些难受。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重重的推开,贝冰榆拧着眉头看过去,这才发现亚力慌乱的跑进来的样子,见到床上沉睡的梁以素時,闭着眼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贝冰榆心里开始直打鼓,既然素素已经没事了,可是有些事情却不能任由他发展下去的。抿了一下唇瓣,她迈步走到了亚力的面前,轻轻开口:“亚力,拉里说素素没事了,你回去,让霍尔在这边照顾就行了。”
“霍尔?”亚力回头,眼神锐利的射向他,看了一阵后,又僵硬的转了回来,声音冰冷,“不用,我自己会照顾。”
“以什么身份照顾?”霍尔倚靠在床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