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兄弟俩紧绷的心弦,都能够得到释放,两人都觉得,只要不至于让爹娘家人,完全失望就可以了。
就在兄弟俩暗自猜测着,会是哪一种结果时,李氏身边的荷花,喜笑颜开的走了进来,说道:“大少爷,二少爷,县令大人过来了,老爷和夫人让呢!”
大郎二郎两兄弟听了这话,皆是木木然的站了起来,抬脚便要往外头走去。
好在大郎关键时候,更显稳重一些,不一会儿,就稳住了自己的心性,走到荷花身边的时候,轻声问道:“县令大人过来,有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事儿啊?”
荷花不就等着自家少爷问话嘛,于是,大郎一发问,这丫头就笑意吟吟的说道:“咱们府上又出一件大喜事了!县令大人是过来报喜信的,大少爷与二少爷两人,现在都是举人老爷了!”
荷花说这话时,声音并不小,二郎走在前头也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忙止了脚步,转过身来对着荷花,一脸紧张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荷花见他这副窘样,再转眼瞧了下大少爷,此时落在她身上,略显炙热的眼神,不由得抿着嘴笑了笑,才说道:“大少爷和二少爷两个人都考中了,这是我方才站在夫人身边,亲耳听到县令大人说出口的!”
再一次从荷花的嘴里,听到了这样如此令人欣喜的消息,大郎二郎两兄弟,内心皆是一派汹涌澎湃,险些高兴的压抑不住自己的心跳,也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词,才能来形容他们此时的心情,欣喜有之,激动有之,除此之外,还有一股不言而喻的放松心情……
荷花瞧着自家两个少爷,面上愣愣的样子,脚上却似生了钉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便笑着出言催促道:“两位少爷,县令大人还在花厅等着呢!”
兄弟俩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来,加快了脚步,赶往花厅去,一路上,二人皆已极力的控制和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所以,见着沈县令的时候,面上也无甚不妥。
二人面容淡定的,陪着沈县令寒暄了一阵,兄弟俩此番表现,落在沈县令的眼里,自是更加觉得,这两个后生可畏,前途无量,自此也越发坚定了,要与林家人结交之心。
送走了沈县令之后,林府上下一片沸腾,不论是主子,还是下人们,皆是欣喜若狂,整个林家小院里,就好像一片平静的水面,突然激起了欢腾的浪花,众人均都迅速的沉浸到了,这片喜悦之中。
而大郎二郎兄弟俩,看着李氏夫妻二人,眼里那藏不住的欣慰的笑意,看着两个妹妹,面上止不住的兴奋,心底也是溢满了幸福和满足……
由于,沈县令能够提早得到消息,是因为上头发过来的公文,所以,真正的喜报,可能还要过个三两天的,才能送到安平镇上来。
因此,李氏夫妻俩虽然心里无比欣喜,但还是暂时控制住了自身的情绪,也没有将这消息对外公布,连姥姥家和小姨,小叔家,都没有派人去报喜,只自家人关起门来,高兴了一番。
众人只等着报喜的官差上门来,再将这件大喜事,公诸于众。
三天后,果然等来了喜报,由于事先知情,所以,林家人也是做足了准备,报喜的官差还未走近,路叔听着动静,就迫不及待的燃放了,大红的鞭炮。
林小桥的小姨也立时就赶了过来,她们家开的干货铺子,离着官道近,所以,一见着那些骑马而来的官差,就猜到了一点。
再一听到,那些官差敲着锣鼓,唱着喜报的声音时,便落实了心里的猜想,于是,小姨便丢下铺子里的生意,匆匆赶过来了。
没过一会儿,林小桥的小婶也抱着兴哥儿,一脸喜悦的跑了过来。
等到报喜的官差下马之时,林府的大门前已经涌了,数十个乡邻了,众人听得了喜报之后,皆是议论纷纷,几乎都在感叹着,林家人的发达。
经过了三天的沉淀,林小桥一家人都已经平复了,起初那股子狂喜的心情,高高兴兴的给了报喜的官差们红包,再送走他们之后,林家人又欢欢喜喜的,招待起进门来道喜的乡邻们。
三年前,林家一门双秀才的事迹,已经淡化在了安平镇的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里,而自此,‘林府兄弟同年齐中举’的话题,却是又成了大家伙,较长一段时间内的一段热门佳话。
经过一家人的商议后,林家所有的人,都觉着这回的喜事,应该要庆祝一下,毕竟这次兄弟俩齐齐中举的事情,算是一件许多人,都期盼不来的光耀门楣的大事儿。
于是,得了喜报的第二天,林府便在自家门前大肆设宴,摆上了两天的流水席,一是为了庆祝,二也是为了感谢一下,那些热心上门道喜的乡亲们。
宴席是请了镇上一家,小酒楼的厨子过来做的,一应食材,桌椅,碗筷什么的,都无需林小桥一家人操心,皆是他们供应,最后都折算在银子里头。
林小桥的姥姥姥爷,得了喜讯之后,也是立即带着全家老小,赶了过来,一起庆贺。
当时,孙氏一进了门,见着李氏,便搂着她大声的哭了起来:“我的儿啊,你总算是熬出头来了!”
李氏一听这话,立时也跟着嚎哭了起来,母女俩抱在一起,又是抹泪,又是咧嘴大笑的样子,林小桥兄妹四人,当时看着那样的情形,都齐齐傻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