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一愣,随即脸色阴厉了下来,凤眸中迸发出凛冽的杀气!
她二话不说朝着大帐疾速掠去,并非是不相信战北烈,而是想起了上次他中媚药时的情景,那拼命压抑着的折磨……
后面的狂风三人也在一瞬间反应了过来,紧接着是冯贤立和郑石七人,暗道了一声“完了完了”,赶忙随着她身后,跟了上去。
冷夏跑到一半,突然步子一顿,那个女人她是不担心的,战北烈自然会解决,可是如果他真的中了媚药的话,还是先把解药拿着为好,少耽误一些时间,那人就少受一份罪。
她转了个方向,朝着慕二所住的营帐而去。
赶到的时候,慕二正捧着一本医书看着,正襟危坐,极为认真。
见到心急火燎冲进帐子的冷夏,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望着她的眸子里迷茫不已。
在听完她的来意之后,那眉峰更是拧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脸上呈现出了一种扭曲的隐忍。
那双浅淡似琉璃的眸子眨了眨,含着满满的控诉,那意思:我好歹也是个神医。
冷夏想了想,好像除去开始的两次,慕二为她和为大秦官员解毒外,其他的时候,这个神医的用处也只剩下了提供迷香毒药媚药等一系列下三滥的东西。
唔,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不过此时她可没有多余的时间,直接无视了慕二难得出现的怨念情绪,分毫愧疚感也没有,直接伸手。
慕二和冷夏之间不知何时起,竟然也形成了这么一个奇异的默契,一人伸手,一人给药。
他慢吞吞的从黄梨木药箱中取出一个瓷瓶,呆呆的递到她手里,眼中是极端的不情愿。
冷夏握着瓷瓶,挑了挑眉,笑着道了声“多谢”,飞速离开了帐子,朝着战北烈的营帐赶去。
营帐门口。
伴随着一声尖叫传出,一个女人轰然飞了出来,五体投地的跌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嚷嚷。
冷夏看也没看她,径自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帐篷内无处不充斥着一股旖旎的甜香,极为浓郁。
战北烈负手而立,面色阴沉的站在帐中央,对面是七个低垂着头唯唯诺诺的副将,和一旁默默降低存在感,却明显在看好戏的狂风三人。
冷夏大步走到战北烈身前,从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也不说话直接塞进他嘴里。
战北烈一愣,却没有分毫的犹豫,老老实实的吞了。
他也没担心过冷夏会误会,两人之间到得如今,已经有了绝对的信任,绝不会因为这等事而产生隔阂。
再说了,他还巴不得母狮子能吃吃醋呢!
冷夏看他似乎没有任何的不适,才松了一口气,终于放了心。
对面的副将七人暗暗的对视了一眼,王爷身为大秦的战神,从来暗杀迫害也没少过,然而谋士给他的药丸,他连看都没看一眼,问也没问一句,没有一丝的怀疑,直接就吞下去了。
而之前他们说送了一个女人过来,谋士也没有任何的担忧。
这样的相处模式,绝对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完完全全的信任!
这么两个人,谁能拆的开?
副将们悄悄吐出一口气,幸亏他们醒悟的早,否则一不小心再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惹毛了这牛气哄哄的两人,那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到了此时,冷夏才有工夫看向门口的那个女人。
这一看不打紧,顿时露出了一个少见的愣怔表情,她眨了眨眼,看向战北烈,哭笑不得的问道:“这就是……他们找来的女人?”
战北烈的脸绿成了一棵大头菜,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郁卒的点了点头。
他和北燕的使节纠缠了一下午,你来我往打着太极拳,刚才送了北燕使节出了军营,他们还要再上京去面见战北衍。
等到回来的时候,在营帐门口就察觉出了不对,里面多了一股浓郁的香气。
冷夏是从来不用香粉的,她身上自然的携带着一股清幽的冷香,那个香气就像她这个人一般,淡然而冷冽。
而这个馥郁又带着几分廉价的味道,绝对不可能是她。
若说是有埋伏,又未免拙劣了些,军营重地,又哪是一般人能进的来的,更何况这么浓的香气,是怕他不察觉不出有问题吗?
战北烈皱了皱眉,直接掀开帘子走进去。
这一进,顿时傻眼了。
一个女人在这深秋寒冷里只罩了件透明的轻纱,风姿绰约的站在大帐里,眼眸迷离,搔首弄姿。
脸上的脂粉扑扑扑的往下掉,一看就是青楼里的姑娘。
不,不是姑娘,是青楼里的老鸨!
没错,这是一个半老徐娘!
年纪在三十多岁,透过满脸厚厚的脂粉,依稀还能看的出年轻时定然也是个尤物。
但是此时此刻,这么一个女人出现在了他的帐篷里,战北烈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张脸顿时黑了个彻底,嘴角不住的抽搐着。
再看帐边上,燃着一个八角香炉,淡紫色的烟雾旖旎的飘散在帐篷中,正是这股浓郁却廉价的香气来源。
战北烈指风一弹,将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道东西的烟给灭了。
突然,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七个副将和狂风三人赶了过来,他们进门的时候,正正好听见那女人娇笑了一声:“呦,真是个英武的男人,姐姐一定让你知道女人的好!”
十个人齐齐抖了一抖,尤其是副将们,简直想一锤子把自己给敲晕了!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