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咬住嘴角,防止它真的抽搐。
没皮没脸到这份上。
明成佑欺身过去,傅染手掌掬起把带有泡沫的温水用力挥向男人,只听得他低声咒骂,一手松开钳住傅染腰的手,另一手去揉自己的眼睛。
傅染趁机起身,拿起浴巾裹住胸前,背贴墙面警戒地望向明成佑。
她这幅样子走不出去,头发乃至全身都是泡沫,她更没兴趣在明成佑眼皮子底下来个美人出浴。
明成佑洗把脸,眼睛有些红,他抬起头,一把视线胶着在傅染身上。
她方才因着急起身,连拖鞋都没穿,傅染两手抓紧浴巾,眼见明成佑打开花洒,肌肉分明具有美感的身体曝露在人前,他洗的特别慢,一个个动作被刻意拆分。傅染站得两腿发僵,湿透的长发耷拉在背部十分难受。
等傅染洗完澡出去,明成佑早已吹干头发悠闲地坐在床沿,他长腿叠起,两手分别撑在身侧,手指正无节奏轻弹。
傅染穿了整整齐齐的睡衣睡裤,走向床边的步子有些僵。
“喂,”明成佑喊住她,“我出去找你了。”
“嗯。”傅染轻应,绕过床尾来到明成佑对面,她疲乏困倦,但不敢睡,只得强打起精神。
“嗯什么嗯,我说话你没听见?”明成佑嗓音陡地拔高,惊得她睡意全无,“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却哑口,胸腔内实在憋得一口气无处发泄,他翻身躺到床上,裹起蚕丝被把背影丢向傅染。
身后传来明成佑均匀的呼吸声,傅染关灯,尽量把动作落轻,被子只有一条,她缩在靠近床沿的地方,把身子小心翼翼拱进去。
chū_yè的不适,泡过澡后才完全驱散。
她不知道明成佑用了多大力,会让她这么疼,这么累。
倦意再度袭来,耳旁却传来可疑的窸窣声,花园内的景观灯五彩绚烂,颜色迥异的光束穿透过不规则分割的落地窗照到床前,傅染见一道黑影压来,男人剃须水的清爽味道沁入鼻翼。
她这会清醒的很,抡起手挥去,却被明成佑反压在头顶。
暧昧呼吸流连忘返,他不费劲地掳去傅染的睡裤,膝盖撑开她两腿,原来男人和女人力量悬殊最能体现的地方,竟是在这。
她想吼一句让他滚。
明成佑手掌掀起她睡衣衣摆,乘隙钻入,“我出去找你的时候,碰上大哥了。”
傅染肌肤自腰线开始紧绷,火热带有撩拨的手指不急不缓探索,夜凉如水,明成佑看不真切她的面部神色,“大哥说,不过几日他就要和罗闻樱订婚了,还问我怎么看上去精神不大好,你猜我说了什么?”
傅染把脸侧向旁边,避开明成佑一下下烫在她颈部的呼吸,他嘴里能有何好话出来?
“我说大哥,这有女人睡跟没女人睡是两样的,我精神不好全是给傅染榨干的,噢——”明成佑思忖,逐又添了句,“我还说,初尝滋味的女人很磨人,总是不够……”
她双腿为了承重,只得屈起。
“你真无聊。”
何止是无聊,要想抹黑自个找个大染缸跳进去就是,何必把她也扯着?
典型的拉垫背。
“我和你说过,一次和一百次没什么区别,再说你天天跟我躺在一张床上,就算真是清白的,在别人眼里也洗不清。”
明成佑的嗓音愈发沙哑,偶尔断断续续的几个字蒙在傅染耳边,整个房间如置于火炉内,噼啪燃烧的炽烈蹿至每个角落,一把男声深沉醉人,傅染听到明成佑的浅笑自唇间逸出,带着满弓拉至极点后的旋律,“果然,做运动时不能说话。”
他有些喘。
傅染被压得难受,她和明铮以前就不是在同一条线上的,四年时间,她抱着一份希望甚至想念,如果说以前还能有交集的话,现在就完全成了两条平行线。
他有他的日子要过,她也该更现实些。
他不曾给过她需要等候的暗示,傅染现在收手,不算晚。
动作猛然激烈,她身体颠簸,头晃的更疼了,傅染伸出双手推在明成佑胸前,“慢,你不做措施吗?”
“做什么措施?!”被突然打断的男人挥手打掉傅染的手,意欲深入。
“我不想怀孕。”
“你怎么那么烦?上个床事情一大堆!”明成佑再次动作,“不可能那么巧。”
傅染两手握向男人腰际,很好地推住他往下压的身体,“你家里难道连套子都没有吗?”
“我靠,”明成佑忍不住低咒,“这地儿没来过女人我要那玩意做什么,他妈的当我三岁小孩吹气球玩呢?”
“……”
傅染吓他,“今天正好是危险期,万一中奖怎么办?”
明成佑果然停住,傅染掌心握住的皮肤滚烫惊人,停在半途,她也觉有些难受,不上不下实在折磨。
“我们昨晚就做了,你吃药没?”
傅染不疑有他,点头,“吃了。”
明成佑一松,“那没事,这会药性还在。”
什么歪理?傅染胸前一重,失声尖叫,“不可以!”
“闭嘴,都进去了。”
日上三竿,阳光遥遥穿过半空,傅染坐在梳妆镜前,打了层粉底不满意,又补了一层。
明成佑还未起床,醒着,头枕手臂正侧脑袋望她,“呦,打扮成这幅贤淑端庄的样子给谁看?”
傅染不理睬,这男人阴阳怪调的时候太多了。
她总说明成佑不正经,傅染眼角透过镜面瞥向床上的男人,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