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去趟京城,丁柔不可能如同现代看开车就去了,如何说丁柔都是丁府的小姐,李妈妈不会多说什么,丁柔却得有番准备,何况她不仅是要去买些书看,最为重要的是挣钱,如何摆脱丁家的出身,丁柔依稀记得古代是有户籍制度的,路引路条必不可少,丁柔是有所打算死遁,却不想成为黑人,到哪都受人欺负,丁柔摆脱丁家是为了过得更好,不是为了受罪,是原则问题,丁柔未雨绸缪起来。
和李妈妈闲谈时,丁柔套出了不少的消息,如果收买做户口,丁柔之所以给李妈妈出了文斗的计谋也有让她先探路的打算,如何将一个穷小子,变成意外得病的富家公子,姐儿是爱俏的,何况公子爷不仅长俊俏,又颇有家财,风骚的小寡妇哪还记得王管事?
最近几日李妈妈掩了脾气,柔顺乖觉,王管事怕也是被翻脸无情的小寡妇婉拒,在庄子上待的日子比已往要多些,李妈妈眉眼间也透着几许的得意,古代音讯闭塞,身份背景哪有那般容易证实?李妈妈也下的去血本,寻来的小子也是个会演戏,会讨女子欢心的,小寡妇不中计策才奇怪了。
趁着天气好,丁柔辞别柳氏和刘妈妈出了庄子去京城,方一出门,丁柔见王管事骂骂咧咧的回来,丁柔不想见他,放下惟帽多在刘妈妈身后,王管事正在气恼时,哪里看得到丁柔,以为是常来的刘婆子带着哪家丫头上门来寻些好处,越过她们直接进门,嚷嚷道:“拿酒来,他娘的贱人,是看上住那臭小子了吧,敢推我出门?”
丁柔拽了拽刘妈妈,她实在是没兴趣听王管事骂人,京城离着庄子有段距离,刘妈妈陪着丁柔坐雇来的马车去京城,以往刘妈妈都是走着去,丁柔却不省这点钱,雇来的马车看起来还算干净,远远赶不上丁柔原本印象里的丁府马车,刘妈妈却知足的坐在马车上,将鸡蛋篮子抱在怀里,怕将鸡蛋颠簸坏了,唇边带笑,这一篮子鸡蛋是要打算卖钱的,六小姐出的法子,家里的母鸡跟吃了药似的,下蛋多了起来,刘妈妈兴奋得紧,把六小姐就快当成菩萨拜了。
唯一不好的是六小姐不肯收下刘妈妈的孙女,刘妈妈想着是不是再努力一把,一路上没少说她孙女的好处,丁柔透过车帘瞧着沿途的精致,有嘴碎的刘妈妈在,也不至于太闷了,丁柔知道刘妈妈想让孙女在自己身边战长进些,丁柔一是不想良民卖身为奴,二是她身上有柳氏和岚心的重担,她可不想再多顾着一个人,凡是丁柔拢在身边的人,都会尽量给他们好日子过,丁柔自古无暇不愿再担上事儿。
刘妈妈道:”最近几日我看着李妈妈脸上都带着笑呢,方才又见了王管事回庄子,想必他和小寡妇也断了,其实想想也是,庄子上管事那是富贵公子能比的?听说那位公子爷家里还没娶亲呢,小寡妇不仅瞄上了财,怕是还惦记着名分,说是许个二房贵妾,谁让小寡妇命好恰巧救了他,救命之恩,比什么都重。”
“嗯。”丁柔勾了勾嘴角,这剧本定的不错,演员也好,李妈妈到是举一反三的主儿,刘妈妈偷偷瞟了一眼丁柔,不知怎么心里发毛,丁柔回眸浅笑,“刘妈妈这般看我作甚?不认识了?”
“六小姐,那位富家公子···”
丁柔摇头道:“佛曰,不可说。”
刘妈妈停住了口,跟着丁柔念了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刘妈妈脊背发凉,不是六小姐说得文斗吧?瞥见丁柔笑盈盈的,刘妈妈晃神,小寡妇命运堪忧,丁六小姐得罪不起,丁柔伸手稳住了六妈妈怀里的鸡蛋篮子,道:“小心些,不是要卖银子吗?”
“是,六小姐说得是,是要卖银子。”刘妈妈握紧了篮子,紧跟六小姐步伐,永远别想要算计六小姐,刘妈妈想着是不是将卖鸡蛋的银子都给六小姐?她十分后悔以前贪小便宜,占了柳姨娘的好处,六小姐心里可不别记恨她啊,文斗武斗她都不是个儿,犹豫的开口道:“六小姐···”
“刘妈妈,以前多亏你帮衬,你对我娘的关照,我是不会忘记的。”
刘妈妈怔怔的看着丁柔,“是柳姨娘不嫌弃,六小姐,我婆子以后都听您的。”
丁柔笑了笑,问起了地保户籍的事儿,刘妈妈是知无不言,说起地保还是她的远亲,刘妈妈才可走街串巷,经常去京城贩卖东西,丁柔不动声色的将这条记下,原来进京城都需要路引的,不是所有人都可去,丁柔探听清楚地保的喜好,砝码现在还不够,马车停在了才城门口,丁柔下了马车,抬头看向高耸的门楼,厚重的城门,看守城门的士兵立于城门两侧,进城的很多,从百姓的穿着上,丁柔可看出大秦朝是国泰民安的,国运昌盛。
“六小姐,咱们进城吧。”刘妈妈见丁柔站了许久,看看时辰才上前提醒,“难得六小姐出门一趟,进城还有许多地方,您可慢慢看。”
刘妈妈也知道些丁柔的往事,关在丁府里也不会经常上街,在庄子上更是难得进一趟京城,丁柔又是在京城里长大的,难怪看得有些呆了,本是大宅家娇娇女,现在却落得如此没名没分的,哪怕六小姐再聪明豁达,进了京城会感慨更多,刘妈妈记起临行前柳氏对自己偷偷的交代,刘妈妈肩上的责任重大,得照看着六小姐,
丁柔看出刘妈妈的想法,柳氏她们实在是想的太多了,也将丁柔想的太没用了,丁柔岂是悲伤秋月感怀过去的人?丁柔是被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