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在尹承善怀中,他心安定下来,仿佛弥补全了他缺少遗漏的那一块,尹承善埋首在她肩头,“回来了,我再也不会留下你一人。”
身上传来陌生的热度,丁柔仿佛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她也曾自我怀疑,尹承善是不是还活着,谎话说了一千遍会被当成是真话,丁柔怕谎话重复多了,她会错以为尹承善还活着。叛国的阴云比不上丧夫对丁柔的打击大,她甚至有想过,只要尹承善平安,叛国也不算是大事。
鼻尖是海水苦涩的味道,丁柔抽了抽鼻子,“你出海了?”
尹承善哈腰抱起丁柔,坐到躺椅上,捏了捏她的鼻子,“随监察院走了一趟,打了一场海战,剿灭了不安分的倭寇,等到于统领的密报进京,理藩院的大人会把倭人的裤子都趴下来,到时那几位老学究又说天朝没上国的气度。”
“你怎么想?理藩院的大臣做得对还是错?”
丁柔脑袋靠着尹承善的肩头,他们十指相扣,以尹承善如今在为文坛思想界的地位,他的意见也占了一份。太祖帝后得了江山之后,对后世的日本,朝鲜等诸国是采用得是占领,哪里有侵略哪里就有反抗,太祖皇帝的铁血压制时,反抗得不多,但大秦建国五十年了,对番邦的压制有所减弱,那些讲究以德服人的酸儒又跳出来说事儿。
好在理藩院里存着太祖铁令,文熙帝手段怀柔,酸儒说可以,但他绝不会按照酸儒说得做,理藩院的院长有是被太祖皇后调教过的人,对番邦诸国理藩院就没客气过。
尹承善额头同丁柔相抵,漆黑的眼里闪过几分的冷冽,“犯大秦者,虽远必诛。从大秦走私军火,倭人想做什么?驻扎在番邦的总管该动了动了。”
丁柔主动的吻上了尹承善嘴角,“真好,你同我想得一样。”
尹承善错愕之后。化被动为主动,狠狠的吻上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想法接近,尹承善不能将丁柔紧紧当做妻子看,她是他的知己,亦是他的臂膀。回府路上他听说了丁柔在总督衙门的表现,面对同行人的羡慕。尹承善别提多骄傲了。
“小柔,我的小柔。”
“呜。”
尹承善压制不住解丁柔的衣扣,他身上海水味儿让爱干净的丁柔不太舒服,但她此时并不想破坏气氛,那是男人的味儿,丁柔如此安慰自己,她的纵容使得尹承善越发的放肆....她的身体后仰,胸口自然送到他唇边没。尹承善不会客气,正准备大动干戈时,门口传来王妈妈通禀的声音:“四少爷。姨娘哭着见您。”
丁柔唇边勒笑,王妈妈岂会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打扰,姨娘想念尹承善,但王妈妈有很多借口理由打发了姨娘,小腹贴上了一火热硬物,“别闹了,姨娘还在外面。”
丁柔手臂轻拂尹承善的后背,缓解又可以说她引诱欲求不满的丈夫,尹承善深吸一口气,平复埋藏在心底的yù_wàng。眷恋但也只能松开丁柔,黝黑的眸子盛满了挣扎,“晚上,晚上就快到了。”
手指点了点尹承善的额头,丁柔含笑嗔了他一眼,转身记上衣服扣子。那动作神态...尹承善如果不是握紧了拳头,他再把妻子拽进怀里的。
“请姨娘进来。”整理好衣服,丁柔轻声说道,“姨娘自从你出事后,一直哭个不停,我总算是将她拦下没有上京去。”
“四少爷。”
身体虚弱,面白如纸的姨娘冲进来,哭得红肿眼睛即便干涩了还是能流出泪水,“四少爷终于...终于平安回来了...佛祖啊,您是大慈大悲的佛祖...”
姨娘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痛哭道:“四少爷。”
在她跪下的那一刻,丁柔连忙站起身,姨娘对尹承善归来是真心欢喜,但这做派实在是不负姨娘的地位,除了哭就不能说点别的?
“你陪着姨娘,我让人准备晚膳去。”
丁柔留下了他们母子出门,王妈妈跟在她身边,“主子,就由着姨娘?”
“无妨,夫君刚回来,此时对他说姨娘的事儿,再有理也没道理了。”丁柔去了厢房,手指划过嘴唇,“九死一生的归来,夫君总不会想知道婆媳不和。”
“只是四奶奶受了委屈。”以前王妈妈不会这么想,哪家儿媳都会受些委屈的,可如今她在丁柔身上看到了太祖皇后的影子,太祖皇后是天上的神女,哪怕是影子也是高贵的。
“王妈妈,我是尹家儿媳妇。”丁柔不禁有些好笑,太祖帝后弄得造神运动还算是成功的,“我已经比很多的人自在多了,多少出嫁女不仅受婆婆的刁难,丈夫还不站在自己一边?”
杨氏虽然难缠,但无论丁柔对杨氏做什么尹承善都只会拍手成快,永远的支持自己的一切行动,这一点在京城她就看出来了,至于姨娘,虽然白花了一点,丁柔也有信心应付,更有信心事情说开后,尹承善会明白她。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知足长乐。”
丁柔活动了肩头,方才被尹承善压得有点疼,外出一趟他好像还精壮了一些,“准备夫君爱用的,他这一路很是辛苦。”
“是,主子。”
王妈妈帮丁柔按摩,丁柔笑着阖眼享受,“看他的样子此番出海收获颇丰,同监察院统领一起办差...这一点尤为的好,总算是接下一份善缘。”
监察院轻易不会徇私,但只要是办事的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不是机器人,自然会接下香火情分,尹承善说有海战,那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