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厘刚刚在电视剧里学会了一个十分复杂的道理,有时候考虑周全并不是对的。
有一种感觉难以用科学来描述,更不能用数学公私来计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而此刻陆爽在警察局里,也终于明白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见刘一梅的父亲一样。
刘一梅就是那个女留学生,她晚上在酒吧打工,被陆爽拖走,因为那晚他喝高了,所以就荒唐了点,不仅自己上,还让保镖也上了。
等事后,那女的告陆爽强*奸,陆爽还是有点害怕的,虽然自己父亲帮忙压下去了,他连面都没有再露,可是还是偷偷的跟去,看到了刘一梅的父亲。
那是一个个子很高大但是很瘦的男人,他非常愤怒,可是他却不太会说话,反反复复只有一句。
这个男人明明是受了巨大的委屈,却不懂得讲道理,只会蛮横的喊:“滚出去,滚出去……”
他喊话的时候手在颤抖,全身在颤抖,因为这个时候,他女儿败诉,邻居都知道他女儿在国外做三*陪还被轮了。
“一梅学习成绩很好,一梅从来不喝酒,一梅……”男人不管说什么都会惹来一阵嗤笑,最后他只说了三个字:“滚出去。”
那时候陆爽是偷偷去看的,那个男人甚至不知道这个少年就是害了他女儿的人,见少年是人群当中唯一一个没有露出轻蔑眼神的少年,他那双污浊的双眼甚至还对陆爽露出了一丝的善意渴求。
虽然凶悍的骂着让人滚出去,可是可以看到这个男人大概从来没有骂过人,这样骂一句,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每一句似乎都是因为气急了,才鼓起勇气说的。
那时候陆爽觉得这个男人特可笑,自己女儿出事了,只会口拙的喊别人滚出去,看到父亲派的记者过去,他更是害怕的把门都关起来,不仅破口大骂,还砸东西。
看热闹的人觉得老刘蛮横不讲理,陆爽那时候也觉得他搞笑,不过他这样自己就放心了,就算有心人想让记者来,大概也被这老头打走了吧。
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何,陆爽忽然想起那男人砸东西的画面,他大概从来没有打过人,所以并不太敢砸,只是把东西砸在了自己的面前,只能吓唬别人。别人只是被吓唬,他是真的害怕,故作镇静,每砸一个东西,自己先害怕的浑身颤抖,却还要硬着头皮砸,看着门外的记者跟见到鬼一般。
又只会絮絮叨叨的重复:“一梅成绩很好,一梅重来不喝酒,一梅……”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陆爽走混着人群离开了,此刻不知道为何,面对警察的询问,他居然开不了口,一下子忽然想到刘一梅的父亲,那个口拙的可笑的男人。
想到这个陆爽吓一跳。
陆爽看着面前这唧唧歪歪的警察,想说这是个误会,被送进医院的那个是我爸,可是他真的不想澄清这个误会,他自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想什么,脑子一片混乱。
他这一刻终于明白当初看到的很可笑的刘一梅的父亲,是什么感觉了。
孙福耀莫名其妙的被打,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可是陆爽不想说,他要说啊,总不能莫名其妙被打了,还要被关监狱,而且因为这点小事,在平城闹大真是笑死人了,马上就快年底,每年年底老爷子都要找每个人谈话,决定每个人明年的资源和发展,自己这一年都过的好好的,要是到年底出漏子,那就亏大发了。这点倒霉屁事也不好找人了,交代完就被放走去医院了,这个伤处理不好,还真会被人以为在外面找女人争风吃醋打的,可惜了他一张满脸正义的脸。
陆爽就是咬着牙不说。
拧着脖子说要找朱市长,却被告知朱市长去帝都开会去了。开会期间,连电话都接不通。
陆爽本来想着让二伯母出面,把自己带出去,现在二伯母不在,他上次因为范厘的事情跟堂哥陆凯凯吵了一架,闹的生分了,现在就不想找陆凯凯,又听说表哥这段时间都在县城,不由得又高兴又失望。
毕竟是平辈,原本陆爽觉得三兄弟当中自己最吊儿郎当了,可是自从二伯死了,二堂兄当了警察之后,他就又有了优越感,小b警察有啥,一个屁民而已。
当然对于大堂哥陆羽,陆爽还不敢怎么说,毕竟陆羽在帝都很有名,比他混的好多了。
现在要是让陆凯凯看到自己这模样一定很丢人,所以听说陆凯凯不在他还松了一口气。
而陆爽的保镖也一起被抓了,因为袭警。
不过就算没有袭警,这下子也要找一个警察揍一下,他们是有职业操守的,陆闲给儿子顾的保镖可不是像陆萍儿那样,光长的强壮性感就行。
陆爽被关起来了,他们自然也要一起进去,要保证随时随地能保护到少爷。
陆闲还在医院,撞了脑袋还是有点麻烦,本来就太胖,三高人群,平日还算有锻炼,稍微好一些,可是这胖了体积就大,撞到那花岗岩石,力量也大,还是尖角,平日腿不小心碰到都要疼好也一会,这脑袋遇上就更别说了。
刘思思一脸担忧的守在医院,既担忧陆闲,又担忧自己。怎么办,要是干爹醒来,自己该怎么说?
脑海里完全没有陆爽这号人了,关键时刻,还是年纪大的管用。
而此刻陆爽被关了起来,他也没当回事,反正有保镖,虽然对不起老爸,相信老爸醒来立刻就会捞他出去。
而那狗*日的孙福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