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千凰愣在原地,心里暗叫糟糕,得意忘形,又说漏嘴了!流殃貌似很讨厌她和别的男人打交道,之前都隐瞒得好好地,如今,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不过,千凰自有千凰的妙招,眼珠一转,道:“流殃,其实,我只是碰巧知道这么一门功法,突然想起来了,想着可能对我有点儿用处,就来问你了!”说罢,努力睁大亮闪闪的眼睛,力证自己的清白。
流殃,貌似挺吃软的,要是捅了漏子,她就使劲腻歪,腻到最后,肯定没事儿!
谁知,流殃连睫毛都没动一下,盯着千凰道:“说真话!”
千凰脸色一僵,灵机一动,又道:“我从一个前辈那里,得了这门双修功法,人家可是经过实践的,那是真有用,所以,我就来问问你!”
谎话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半真半假,以假乱真啊!
流殃皱眉,“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千凰的笑脸僵硬了,还是不肯服输,“我说的就是真话啊!”
流殃眼神骤冷,语气不可置疑,“脱裤子!”
闻言,千凰的笑容枯萎了,暗忖,这厮怎么这么精啊,真是越来越难骗了!他曾在她屁股上整了一朵硕大的桃花,充作守宫砂,如今,连个印儿都没了!一脱裤子,这不全露馅儿了么,到时候让她的脸往哪儿搁啊!
千凰皱着眉,撅着嘴,瞪着流殃,死活不肯动作!
流殃抬起眼睛,语气平静,无形中散发出一种威压,“要我亲自动手么?”
千凰怕了,哭丧着脸道:“流殃,我错了!”
接着,千凰就把怎么得到双修功法的事儿说了,但是,后面稍有改动,“我当时得了这门功法,心里高兴,一时情急,就练了,谁知,后来这功法发作,将我弄得神志不清,我迷迷糊糊就和人那啥了!后来也没怎么练过,但是,当时,我的功力真的涨了!”
不过,这双修功法自她冲破元神顶级,便再也没发作过!想来创立的人也没过这个境界,故而只作用于此!
流殃的脸越听越黑,听到后面,跟锅底似地,嗓音便有一种戾气,“那个男人是谁?”
千凰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都糊涂了,只记得当时好痛的!”最后这句倒是大实话,想起第一次那一夜,她虽然神志不清,真觉得当时疼死了,想到此,眼里就有些泪花子,看起来当真是楚楚可怜的!
闻言,流殃虽然心里气,却也没舍得责骂她,说到底,她也不是故意的,想到她是被迫的,心里反倒觉得她很可怜,对那个男人却很痛恨,“你若认出是什么人,记得告诉我,我定然将他千刀万剐!”
见他义愤填膺,牙齿咬的咯吱响,好似与对方有什么深仇大恨,千凰暗地出了一层冷汗。幸好她灵机应变,临时改了口,才一个就这样,若是和盘托出了,让他知道自己和很多男人上过床,劈的就不是对方,而是自己了!
见流殃还是很生气,千凰心里也虚,不免上前,伏在他的膝盖上,讨好道:“流殃,我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一生气,我就害怕!”
闻言,流殃心里一软,神色稍缓,“不生气了!”
见此,千凰总算安了心,似想到什么,眼里亮闪闪的,“流殃,那个双修功法——”
话未说完,就被流殃打断,“怎么,你还没死心?”
千凰一噎,撅着嘴道:“我这不是想要恢复功力么,好不容易有个法子,不试试太可惜了!”见他不说话,千凰便苦了脸,眼里倒是真失落,举起双手给他看,黯然道:“流秧,自我成就元神以来,我的身体就停止了生长,这代表着我还有漫长的生命。自从我的修为被废,我的指甲又开始生长了,这意味着,我又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我被玄极师尊废得这么彻底,我心里着急,别说我难以达到之前的天赋水准,万一,我沦落成一个不能修道的人。十几二十年,我就会老,会死,流秧,我害怕,所以我一定要想办法恢复修为!”
这番话也算是说出了她的心声。一想到自己的生命只有几十年,而灼华,凤漓,瞿夜,流秧他们,都有无止境的生命,她就觉得惶恐!尤其是,华音还等着自己去救他,她如何能让他知道,自己已到凡人巅峰的修为就这样毁于一旦,他的自由将遥遥无期!他日,凤漓要来寻自己,只怕只得到阴曹地府,乃至于滚滚红尘,千般寻觅,却不一定能得见!还有她苦命的麟儿,没有修为,她就算有办法,也救不了他!
以上种种,让她迫切地想恢复修为,她痛恨自己是一个废人!这十几天,她宁愿不贪吃,不贪玩,也要想出一个办法。如今,终于想出来了,她又怎肯轻易放弃。
闻言,流殃皱眉,忽然认真地看着她,“你想怎么试?”
他或许能理解她的急切,但是,有的事情,心急反而坏事。尤其是,她背负了太多,更容易走上歪道。他在年龄和心智上都比她成熟,自当担起引导她的责任,更不放心让她胡来,到时候害了她,自己也是会难过的吧!
“当然是——”话说一半,千凰似反应过来,一张白嫩的脸孔瞬间爆得通红,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总不能说,让你陪我一起练吧,那可是要行鱼水之欢的,流秧这样的人,怎么肯,她自己,也是不敢的!
见她气短,流殃便道:“恢复功力的事儿,急不来,你还是安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