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凰没有动,娃娃却开始动了。
但是,他的动作让千凰震惊又无语,他的舌头没动,只是嘴唇在蠕动,他在吮吸,吮吸她的嘴唇,还有她口中的唾液。
他的眼神依旧很清明,那样子让千凰觉得他是在很认真地做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即使他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只要对上他的眼睛,便不觉得这是暧昧乃至于情欲的举动。就像是婴儿想从母亲那里得到母乳一般,是一间很纯洁的事情。
问题是,他这样做,让千凰很难过,口腔很快干燥,乃至于有些缺氧。而娃娃,显然也不好过,他的脸有些红,并非爱欲的红晕,而是因为缺氧。
千凰有些受不了这个状态,但是,她不能动,他又不会停止,唯一的办法就是反攻为主,为了让自己不成为第一个因接吻而憋死的女人。
千凰的舌头动了,缠住他僵直的小舌。
她一动,娃娃瞬间就不动了,转而瞪大眼睛,惊奇地看着她。
眼帘半睁半闭,千凰媚眼斜飞,即使娃娃不懂其中精髓,还是被她的眼神电了一下,望进她的眼里,再也出不来了。
千凰的舌头真的很灵活,扫荡着他柔软的口腔,千凰发现,他的唇齿间,有一股好闻的奶香味。以前靠近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身上的的味道很好闻,很清爽,但从外面闻起来很淡,她一时想不起来。如今进入他的口腔,便知道这是奶香。千凰想,他最喜欢的食物一定跟奶有关吧,牛奶还是羊奶?
吻得深了,他的舌头渐渐有了反应,依葫芦画瓢,也在她口腔里搅动,但是不得章法,更像是好奇在她里头捣鼓。千凰试图引导,但是发现难度很大,他似乎玩上瘾了,在里面胡乱地舔舐,搅得她有点儿疼,但是,总比他之前那样要好。
千凰加大了耐心,用舌头渐渐扳回了主导权,缠得他软了,便由她摆布了。
这时候,千凰才得以脱离他的嘴唇,大口喘着粗气。
娃娃离开她的脸,望着她,脸上真有两团红晕,千凰发现,他喷出来的气息有点儿热,但他的眼睛却很干净,还有一种对未知事物的好奇。
看着他那双纯洁无垢的眼睛,千凰忽然涌起一种罪恶感,她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就吻了他呢,他什么都不懂,才会受人怂恿,她却是明知故犯,太不是人了!
这时,团团走过来将一本春宫图摔在床上,封面上“春宫宝鉴”几个硕大的字体险些亮瞎了千凰的眼。但是,她此刻不能动作,只能干瞪着眼,对团团怒吼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团团翻了个大白眼道:“老是这句,能不能换句新鲜的!”
“你——”千凰气得说不出话。
这时,团团看向娃娃,道:“主人,时间不多,赶紧办事,先脱了她的衣服,再找一个你喜欢的姿势,然后,交配吧!”
闻言,千凰真想一口唾沫喷死它,“你个死一坨,交你个大头鬼,还不快把我给放了!”
团团就懒得理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娃娃,“主人,动手!”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千凰,团团是始作俑者,关键却是娃娃,见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腰带,千凰急的大叫,“娃娃,你要是敢向我动手,如今我不能做什么,过后,我一定跑得远远的,永远也不见你!现在,我命令你马上放开我,别让我恨你!”
这话说的确实有点儿严厉了,加上她声色俱厉,娃娃显然被吓住了,手将在半空,半天没有动作!
千凰逼视他,语气不容置疑,甚至有些冰凉,“放开我!”
“主人,别听她的!”团团在一旁给娃娃打气,这是一场战争,它不想输给这个女人。
娃娃终究还是将千凰放了,几乎是一个呼吸间的时间,千凰便感到身上的束缚消失,手脚能动了,千凰第一反应就是从床上跳下来,夺门而出。
谁知,才踏出房门,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还有团团无措地安慰声,“主人,你别哭啊,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不管你的事。这个女人不识抬举,我们不要她了,再找一个好不好!”
团团越说,娃娃哭的越厉害,渐渐地他不压抑了,哭的声音让人听了很心碎,那是一种委屈地,无措的,甚至是惶恐的哭声,嘴里却吐出模糊地字眼,他说,“要!”
要什么,要她吗?他做错了,却不知道自己错了,自己夺门而去,伤害了他的自尊,他还对她这么执着做什么?
团团还在继续安慰,“她不好,总是让你难过,我们不要了,不要了!”
“要,要”娃娃一边抽泣,一边反驳,语气一声比一声犟。
千凰在院子里,听着很心酸。
傻瓜,你做错了事情,难道不知道已经没有资格说要了吗?
我也不应该要你了,因为你太不懂事了,可是,我他妈的还是心疼你!
千凰一咬牙,转身往回走去。
屋子里,娃娃跪坐在床上,哭的很凶。娃娃不哭的时候,肌肤白的透明,一哭,整个儿脸都红了,因为皮肤太嫩了,所以分外敏感。那双盈澈的大眼睛更像个蓄水池,里面装满了泪水,还在不断地往外冒,淡色的眼睛因泪水似乎变深了,泪水从脸颊上淌过,像是两条晶莹的小河,小巧的嘴唇微微张开,泪水便拐进了唇里。
见千凰进来,娃娃瞬间停止了哭泣,眼泪还在流,只是不发声儿了,长大眼睛和嘴巴,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千凰也站在门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