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位高官权臣的庶出女儿,从小就看着父亲何元三妻四妾无数通房,何洁华从来不相信男人对女人会有真正的爱情。
她觉得男女之间,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男子喜欢女子鲜艳的美貌和玲珑的玉体,女子通过男人得到富贵和权势。彼此交换,如此而已。、
只是看你会不会付出,付出后得到的回报如何。
很多贵女第一眼看上的是南安王那俊美的长相,何洁华对此嗤之以鼻,觉得这些女子都是花痴:男子生得再美又有什么用?又不是要去做优伶!
只有权势和富贵,才是男人魅力之所在。
而在大金朝,南安王就是富贵和权势的代名词。
何洁华不相信无缘无故的爱情,她认为男子也是需要争取才能得到的!
不试一次,谁知道结果呢!
反正她已经被父亲、被嫡母逼到这个地步了!
银铃和清珠费了好几天时间,发现这位何小姐还是很伶俐的,很快就能够惟妙惟肖地模仿王妃了,只有一点,在需要表现王妃的宁静淡远的时候,何小姐总是把这种优雅的宁静淡远变成僵硬和冷漠。
于是,银铃和清珠只好又带着何洁华上了小楼,进行每日一次的例行远眺。
这一日,许文举和侯林生来了。
两人在延庆坊逛的时候,被人哄了去买古董,结果把剩下的那些黄金花得一干二净,买了几件不知真假的古董回来。
没钱的日子总是很难过,尤其是两人共同看上一件据说刚从墓里出土的两千多年前的玉蝉的时候。
许文举和侯林生一合计:不如向王爷骗点银子花花?
王爷只有一个突破口,那就是朱王妃。
许文举和侯林生房里有的是药材,两个人躲在房里忙碌了好几天,终于炮制出一瓶精油来,因为这瓶精油是用来钓出王爷的黄金的诱饵,所以命名为“黄金水”。
“黄金水”有了,而王爷跑了。
许文举和侯林生在黄金白银巨大的魅力引导下,骑着马跑到了王爷的城外别院,来找王爷推销他们的“黄金水”。
润阳之所以被成为“阳”,就是因为它位于山之南水之北。山,就是大金的名山玉山,因其产玉,故命之为玉山;水,就是现在的大运河,因其连接大金南北,所以被命名为南北运河。
南安王的这个别院,位置非常之好。
它就在玉山的脚下,背靠玉山却地势平坦,被南安王圈成了一个很大的庄园,分成了好几个院子。
许文举和侯林生上次来的时候,王爷还没有迷恋上研究制造火药弹。那时候正是春季,别院里百花盛开妙不可言,最美的要数正院,雕梁画栋之间,几株白玉兰悄然开放,散发着静静的幽香,更有小桥流水精舍翠竹。
这次一进正院,许文举和侯林生就愣住了:这是郊外别院么?当年的正房还在,可是,花园里那些亭台楼榭呢?那些葱茏佳木呢?那些通幽曲径呢?那些雕甍绣槛呢?那些芭蕉梨花呢……整个正院仿佛经过战乱一样,到处是新鲜的断壁残垣断砖瓦灰!
什么叫焚琴煮鹤?这就是焚琴煮鹤!
许文举和侯林生虽然脸皮奇厚,可是读书人的清高还在,只不过平日隐藏较深罢了。
两人齐齐出离愤怒,捋起袖子,准备去声讨那破坏仙境的南安王。
银铃和清珠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仿着王妃衣饰制成的衣服首饰,把何小姐装扮成王妃的样子,带着何小姐到小楼上继续模仿王妃登高远眺。
何小姐生得很像王妃,可是却无论如何都不像王妃。
银铃正在气急败坏之际,赵壮过来东偏院,把银铃给叫了过去。
银铃一走,小楼上就剩下清珠和何洁华了。
清珠有点累,坐在里面的椅子上,让何洁华站在窗前远眺。
何洁华听见隔墙的正院里传来男子说话的声音,以为是南安王,忙整顿衣服收敛僵硬,笑了笑,使脸部线条柔和起来,很快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便出现了。
许文举正在走,忽然若有所感,抬头往旁边东偏院看了一眼,这一看把他给惊住了,忙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觉得确实没错,拉住侯林生:“老侯,你看那边是谁?”
侯林生一看,也很惊讶,疑惑地说:“是咱们王妃么?”
许文举当即否定:“绝对不是,我临出发还去正院给太妃娘娘诊脉呢,王妃也在那里!”
侯林生眼睛好,又看了看,拉着许文举就走:“不是王妃,只不过和王妃生得很像!”
两个人心里藏了事儿,很快就快步往前,去了王爷的制造室。
何洁华摆了半天的姿势,谁知道不是南安王,是两个很普通的布衣青年,不由大为失望,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表情,轻啐了那俩人一口,也离开了窗口。
许文举和侯林生进了制造室见过王爷之后,先不急着讲正题,而是细细打量王爷。
几天不见,王爷看起来没多大变化,虽然依旧很俊美,只是衣服似乎有点不太讲究,看起来都是旧旧的,不像是金屋藏娇该有的样子啊!
不过,一想到刚才那个神肖王妃的漂亮女人,许文举和侯林生觉得心里很不自在,好像不是王爷金屋藏了娇,而是他俩做了对不起王妃的事情似的。
赵贞正在和赵富讨论制作比以前更长延时爆炸的火药弹,看许侯两位进来,也没怎么搭理。
好不容易等王爷回到堂屋休息了,许文举和侯林生忙摆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