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赵贞算计完毕,道:“替我起草一份奏折,送入京城的同时,把它传遍天下;另外,命金京戍兵和留守金京的禁军继续严阵以待,以防内乱!”
胡非同、章子涵和王乃宇齐声道了一声“是”。
赵贞顿了顿,才道:“我口述,胡非同执笔!”
胡非同上前一步,沉声道:“是!”
这时已近中午,书房在院子的最吴面又有着一株香椿树,树荫遮挡住斜照过来的阳光,再加上书房地下铺着磨得发亮的青石,书房内就显得很是阴凉。
这样阴凉的书房内,胡非同三人却都感到燥热,背上直冒汗。他们三个人中,跟随南安王赵贞时间最长的是胡非同,最受重用的也是胡非同,不过章子涵和王乃宇也是王爷很倚重的人。可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们也会有机会参与对大金朝大正殿上那至高无上之位的左右!
屋子里凉阴阴的,屋角的香炉焚着静心香,可是他们却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已——多年的寒窗苦读运筹帷幄为的不就是这一刻么!
做完这一切,赵贞才道:“你们随着我进京吧!”
这时候,胡非同上前一步,道:“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贞看了他一眼,道:“说吧!”
胡非同试探着看了赵贞一眼:“王爷,您何不索性……”
赵贞笑了。
他很少笑,这一笑就如同冰雪乍破寒冰裂开春花盛开,胡非同三人一惊,马上低头。
“坐上那个位置对我又有何好处?”赵贞躺在躺椅上,微笑着道,“可以左右别人的命运?可以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可以享用天下最好的东西?”
赵贞的笑意加深:“不用坐上那个位置,我现在就可以左右很多人的命运,难道不包括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过是用来平衡权贵大臣罢了,我是男妓么,天天宠幸她们,到底是谁嫖谁?天下最好的东西,如果非我所好,要来又有何用?”
听了他这一番歪论,胡非同三人悚然而惊,躬身拜倒。
他们是真的服了这个今日才满二十岁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南安王爷赵贞。
午饭赵贞并没有留胡非同他们吃。
并不是他小气,而是他知道和自己在一起,这些人吃得不会痛快了,还不如让他们回去自由自在吃饭。
因今日是赵贞二十岁整生日,朱紫很是上心,先是又去询问了侯大夫和许大夫王爷病中的饮食忌讳,然后布置银铃和赵壮出去采购。菜买回来之后,她就率领清水清珠在厨房内忙碌。
等赵贞的客人离去,朱紫已经亲自准备好了四菜一汤。
赵贞一看朱紫为她自己准备了一小坛蜂蜜黄酒,略一沉思道:“摆放到卧室吧!”
赵贞病中不宜饮酒,朱紫就为他准备了白水,为自己斟上了加了蜂蜜的黄酒。
此时,银铃等人都避了出去,房中只剩下赵贞和朱紫对面而坐。
朱紫为自己倒了一杯蜂蜜黄酒,然后笑盈盈走到赵贞面前,盈盈拜倒,举杯祝酒:“生日宴,蜜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说罢自己瞎改的祝酒词,朱紫大眼睛带着戏谑,举杯一饮而尽。
赵贞刚刚做了重要决定,心里也轻松了不少,看到朱紫笑意盈然娇俏无比地做张做致,也不由得含笑道:“还是这么淘气!”
话是这么说,他并不阻止朱紫喝酒,反倒不着痕迹地劝朱紫多喝了几杯。黄酒里被朱紫加了太多蜂蜜,喝起来没什么酒味,反倒口味醇厚酸甜爽口,朱紫因为太开心了,所以一下子喝了不少。
最后,朱紫喝得眼睛发亮,身子却是发软,浑身绵软无力,被赵贞扶到了炕上躺了下来。
赵贞帮她脱去衣裙,发现她因为饮酒,白嫩的肌肤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赵贞摸了几下,觉得手感甚佳,便脱去自己衣物,合身压上。
他悄悄问过许大夫了,只要朱紫月信不来,就不会怀孕,所以就算酒后行房也没有关系。
一直到了傍晚,朱紫才醒了过来。
朱紫醒来之后,觉得头有点晕,身上也多了许多淤青,且胸前、大腿处和腰间酸疼异常。她很是纳闷,想问赵贞吧,赵贞拿着一本书正襟危坐于窗前,正在专心读书。
她只好叹了口气,自认倒霉。
赵贞神清气爽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朱紫狐疑地坐在被窝里检查她自己的身体,板着脸道:“你酒风太差,喝了酒就乱吵乱闹,还骑在我身上……以后还是别喝的好,免得出丑!”
朱紫极少喝酒,以前最多也就是喝个一杯半杯,哪里知道自己酒风好不好?她懵懵懂懂地不相信,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最后只得承认自己酒品不好酒量太差。
赵贞乘胜追击,逼她答应以后再也不饮酒了,除非经过他同意。
朱紫无奈地答应了。
正在北疆战场休整的南安王赵贞,发布了著名的《嫡贤表》——本来是赵贞上奏朝廷的奏章,不知怎么的就传遍了天下。
在这封被后世称为《嫡贤表》的奏章中,赵贞陈述了自己的观点:“……嫡或者贤,实难决断。然我大金,以孝治天下。士农工商,犹有此心;况贞蒙恩,特为尤甚。先帝不以贞荏弱,贞受任于危难之际,奉命于倾颓之间,尔来已有六年矣。先帝崩殂,贞夙夜恸哭,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