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公主恍然大悟,同时又有点儿酸溜溜的,悻悻然道:“如今这种顾虑却是不存在了,现在整个南越国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没几个人敢来害你了——纵有这份心也没这份能耐!”
赵奇听她说的颇带酸味,不由得好笑起来,捏了捏她白皙光洁的下颔,意味深长笑道:“唔,本王的王后是在吃醋吗?以前不需要,如今更不需要。”见她仍是一副秀眉微蹙的模样,他不由叹道:“阿媛,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没有莲妃那贱人,我南越国也不会平白多出这么多事——”回想起这些年战战兢兢、剑不离身的日子,赵奇眸中顿时闪过一抹恨意,目光在转向娇妻时又变成了决然:“所以,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我的妻子有你一个就够了!”
福清公主听得眼睛酸酸的,情不自禁伏在他怀中半响不做声。
甄钰听她满是甜蜜半含羞怯的说起这事,心里也暗暗替她欢喜。如此说来,就只有那个刻板的徐嬷嬷了,只要妥善解决了这事,相信福清公主在南越国的日子必定会幸福圆满。
猎场苑囿那边正紧锣密鼓的布防安排准备着,夏见泽、计世宜等则天天混在南越王宫中,与南越王畅谈或者比剑切磋,甄钰多半时候陪着福清公主一起消磨时间。
然而,无论是夏见泽他们,还是潜伏在暗处的对手,都知道双方的决战已进入了倒计时,没有几天太平了。
三天之后,在大夏国永州府与瑜州府相交的一个边陲小镇中,出现了五位衣着普通面目也普通的男子。天色已晚,五人要了三间房歇下,命伙计将热水和酒菜一并送入房间。
洗脸之后,肤色顿变,其中一人眼泓秋水,眉目如画,不是甄钰又是谁?
“已经三天了,看来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行踪。”夏见泽接过属下递过来的毛巾随意擦了擦手说道。
“但愿如此,”计世宜道:“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下去,他们不动最好,动了,一个也保不住。再过三日咱们到了闵川,也就安全了!”
从闵川回京,一路上所经过皆是大城镇,再没有适合让人暗算下手的地方,而且,闵川那儿已经有三百精锐候着,也容不得人作怪。
就看这两天是否太平了。
“甄姑娘你没事吧?不少字早些休息吧,只怕今晚半夜便要赶路。”夏见泽淡淡瞥了她一眼,语气中没有什么情绪。
甄钰笑了笑,点头道:“我还好,半夜你们记得叫我便是。”说毕自回房去了。
南越国那边所谓的行猎不过是障眼法,秋心、秋朗以及计世宜、夏见泽身边的亲信心腹全部留在当地不动也是障眼法,只有他们三人外加两位不曾路过面的心腹一同悄悄潜出了南越国,快马加鞭的从山路往上京赶。
夏见泽和计世宜纠结了许久才决定带上甄钰一起走,他们都走了,纵然对方发现上了空城计的当也无可奈何,如果甄钰留下,难免成为泄愤的对象,反倒不如跟在他们身边更加安全。
这三日时间紧迫,每日至少要赶两百里的山路,甄钰并未喊过一声苦,可脸上的憔悴却是人人都看得出来。计世宜见了心里也极是心疼不好受,可是现况如此他也无奈。
第二日平安无事过了岞山葫芦口,几个人都大大松了口气,只要再平安过了两日,便可无恙了。
这天在嵘何镇投宿,也是日暮将近的时候。几个人赶路并非完全按着时间来算,反而更多是根据地形,总之,是要挑选在午间前后穿过那些最为危险、最容易被人设伏的地方。
客栈中除了他们,还有两三桌客人,三个五个的围坐桌旁说着闲话吃饭。
几人刚刚定好房间正欲离开柜台前,突然听到大堂中传来一阵喝骂声,不觉微微抬头望过去。
只见一位穿着蓝灰长褂、圆脸长眉的中年男子正破口大骂店中伙计,甄钰等细细听去,是那伙计倒茶时不留神,将茶杯倒满还不知晓,也不知在想什么出了神,竟连那客人连连叫停也没听见,茶水溢了满桌,弄得那客人狼狈不堪闪避不及,衣裳上仍是沾了茶水,怎能不怒?
那客人看样子也是个泼辣不好惹的,唾沫横飞指手画脚激动得不得了,那伙计也不知怎么回事,微微挑了挑眉,一脸的忍耐杵在那里任由客人骂一声不吭。
客人理所当然的将他的这种反应当做无声的挑衅,火气更甚,手指头差点要指到那伙计的鼻子上了。
“你够了啊!”那伙计终于忍无可忍,身子微微向后倾,抬手打掉客人指过来的手指头。
“你还有理了!”客人大怒,抬手就往伙计脸上打去,伙计急忙侧身闪避,脚下被櫈子腿绊了绊,手中的茶壶差一点就飞了出去。他不由大怒,沉着脸色与客人吵了起来。掌柜的见状和另一个伙计连忙赶了上去,打起满脸的笑脸好说歹说在一旁赔罪。
夏见泽淡淡一笑,拂了拂袖子道:“咱们上去吧,这热闹可是闹大了!”
一行人上了楼,进了房间,随后便前往夏见泽的房间说话。
甄钰突然发现,夏见泽和计世宜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心头微沉,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看来咱们行踪被人盯上了。”夏见泽轻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