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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样子,想要帝流浆?”赵海英看着叶诺的神色也能猜出她的想法,笑道,“我就知道,你对那只小奶猫也太上心了。”
叶诺点头:“大师姐,我遇到月灵的时候,她才刚出生一两天,一点点大,我当然得替她想着……对了,大师姐,距下次帝流浆自月而降,还有几年?”
“唔……”扳着指头算了算,赵海英给出答案,“也没多久,五年后就是吧。要不然你看这样如何?我回山之后就要准备凝婴了,如果真的成功渡过天劫,稳固修为什么的,差不离也要四五年。到时候我带你去罡风之上碰碰运气如何?”
“谢谢大师姐!”叶诺面带感激之色,笑道。
“也没什么,实在不成可以求师父帮个忙,穿越罡风其实不难的,找这东西更多的是要碰运气。”赵海英说道。
可不是要碰运气?
这帝流浆降落的时候,就没个定律,出现的或早或晚、降落地点也没有规律,存在的时间也短,多不过一刻钟的功夫。
而且,想要寻找到帝流浆,只能用眼睛看,神识什么的不顶用。再加上帝流浆降落的时候,从来都是无视阵法和禁制的拦截——所以说,想要成功获得帝流浆,最重要的还真是运气。
运气便运气吧,叶诺觉得自己如今的运气还不算太差,不管怎么说,总是多了一个可能。
这样想着,叶诺的心情便有些放松,她抚摸着怀里依然酣睡的小猫儿,笑容轻快。
——咦?怎么大师姐的表情那样奇怪?
叶诺思绪一定,忽然间看到赵海英的表情很奇特,似喜非喜、似怒非怒、倒还像带着点惊讶的模样,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后面。
不仅如此,后方还传来几声诸如“放肆”、“你找死”这一类的怒喝声。
发生什么事了?
带着几分好奇,叶诺转头向后望去。
眼前一花,叶诺只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一抹月光,额头上清凉凉的,很舒服。
再然后,叶诺便看到了几张气急败坏的脸,当头一个额生金角的最是狰狞,他的手已经化成一只巨爪向叶诺迎面抓来:“还我帝流浆!”
“蛟王,你这未免也太不把我太一宗放在眼里了吧?”太一宗的掌教、诤言真君脸色一沉,扬手便将那金角妖王的爪子给拍了回去。
“可、可是……帝流浆……”诤言真君是场中不多的大修士之一,那金角妖王怒极出手,被诤言真君一拦,怒火冲晕的脑子倒是有了几分冷静,眼前可不止一位大修士,整整六位元婴修士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呢。
可看到元婴修士身后,那个一脸懵懂的小丫头时,他的怒火又一拱一拱的,险些忍不下来——好不容易或威胁或拉拢的摆平竞争者,可刚把帝流浆换到手,便挨了老对手的一记暗算,玉盒被打碎,帝流浆一下子飞了出来。
九重台秘境的主人有大神通,能够用不晓得什么方法收藏了帝流浆,可眼下这些人全部没这个本事,这帝流浆飞了出来可就没人能装得回去。
能够到达这里的修士,要么是实力够强,要么是背景够硬、潜力够大,帝流浆落到谁身上都是个浪费。
金角蛟王差点没气死——他的小儿子如今已经是数百岁了,实力是够强,可偏生灵智未开,依然是妖兽一只,他还偏偏就这么一个儿子,能不着急么?每隔六十年,他是必然要带自家儿子去罡风之上的,可偏生运气不佳,连个帝流浆的影子都没看着。
眼前的帝流浆,不管它是怎么被装起来的,只要得到了,他也就不用为儿子操心了,可是,花费了偌大的代价终于换到手了,谁知道又生出了这等变故?
金角蛟王的眼都气红了,他恶狠狠的瞪着依然不明所以的叶诺,怒哼一声:“暴殄天物!”
“蛟王,这事儿可赖不到我徒儿的头上。”紫霄真君不乐意了,入云峰一脉的共有特点就是护短,当师父的能眼睁睁的看人欺负自家徒弟?而且徒弟还很无辜!
所以,紫霄真君开口了,一开口矛头就直接对准了金角蛟王:“说起来,我徒儿才是遭了池鱼之殃,你们妖族内斗就内斗罢了,找我徒儿撒气算什么本事?你以为帝流浆是什么好东西?我的徒儿是人族,又天资聪颖,要这玩意儿做什么?!”
“太一宗的门人,可不是任人欺辱的。”诤言真君的脸色依然不甚好看,他盯着金角蛟王,冷冷一笑,“说起来,我那小师侄正在向同门请教,蛟王擅自偷袭我太一宗的晚辈门人,这挑衅我太一宗之事,还请蛟王向老道解释解释!”
金角蛟王毕竟也是修炼了数千年的一方妖王,脾气是有,可更知道,什么叫形势比人强。他自身修为不敌诤言真君,背后的势力更是远远比不上太一宗,而且眼前这事儿说到哪儿他自己都不占理。
所以,在诤言真君脸色变冷之后,他的神色倒是和气的多了。
虽然语气依然不太好,但神色却平和了许多,他拱了拱手:“这事儿的确是本王失礼了。只是,本王寻求帝流浆多年,刚刚入手却被小人偷袭,又落了空,一时失控难免对那小丫头不客气了点,还请宗主谅解。”
“蛟王一向都是性情中人,既然是误会,说明白了也就是了。”金角蛟王服了软,诤言真君自然不会威逼,说到底那帝流浆是被叶诺得了去,只要金角蛟王日后不记恨叶诺就成,“不过,冤有头,债有主,蛟王向来恩怨分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