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各大药房,可以说囊括了天下诸类药物。
如今竟然没有黑紫草!
文武百官齐齐骇然。
左相上前一步,抓住一人,急声问,“为何没有黑紫草?”
那人连忙回道,“回丞相,据说黑紫草在三日前已经被人挟持强行买走了,药店掌柜的和伙计不敢声张。”
“什么人强行买走的?”左相又问。
那人摇摇头,“据说黑衣蒙面,不知是何人。”
左相松开那人,又看向回来禀告的其余人。
其余人也连连点头,京中各大药方,均是一样的情况。
皇帝闻言大怒,“南秦京城,除了御药房,各大药方不下百家。难道家家都如此吗?给朕去挨家的搜找。京城内找不到,给朕到京外去找。快去!”
“是!”众人匆匆领命跑了下去。
“岂有此理!”皇帝怒不可止,“御药房的黑紫草不翼而飞,京中各大药房黑紫草被人暗中挟持拿走不敢声张,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右相此时出列,“皇上息怒,此事已出,您急也无用。依臣看,朝中大小官员,各个府邸都有自己的私库药房,看看是否有黑紫草。背后人总不能将各个府邸的黑紫草都搜刮一空。”
“右相言之有理。”英亲王道,“当务之急,赶快寻找黑紫草。”
左相也连连点头,急声道,“皇上,只要有一株黑紫草就好,先要赶紧救太子啊,太子身负江山传承,帝业延续,不能出事儿。”
皇帝点点头,摆摆手,“众卿现在就赶紧回府,各自清查自家府邸,看看是否有黑紫草。”
众人领命,连忙退了早朝,匆匆出宫门,往自家府邸赶。
英亲王和左右相、永康侯走在众人之后,几人面上皆是忧心忡忡。
左相试探地问,“王爷,您病可大好了?”
英亲王叹了口气,隐晦地道,“这等时候,本王的小病算什么?不好也得好了。”
左相听明白了英亲王的言外之意,这种时候,想装病也不能了,想隐退辞官颐养天年更不可能了。他点点头,又问,“铮小王爷不知在做什么?”
“他能做什么?”英亲王提起秦铮就恼怒的模样,恨铁不成钢,“本王当初就不太看好他和华丫头的婚事儿,可是王妃一力主张,他又任性要娶,本王也只能应了。如今刚大婚几日,便出了这么些诸多事端,如今更甚至闹到休书的地步,实在……哎……”
“到底是小王爷和小王妃闹了矛盾,闹到休书的地步,还是皇上一力主张?”左相近两日打探,也没打探出个眉目来。
“具体如何,本王都不清楚。”英亲王头疼地道。
“着实辛苦王爷了。本相在想,小王爷自从两日前进宫一趟,再未露面,如今临安城出了这等大事儿,小王爷该出来了吧。”左相道,“小王爷虽然和太子从小到大不对卯,但是近来小王爷在京中查案,太子去外治水,互相配合,有缓和的迹象。”
英亲王摇摇头,“他将自己关在落梅居,谁也不见,本王自从那日之后,再没见到他。”
“若是以小王爷之能,定然能找到黑紫草。”左相绕了半天,回归目的,道,“本相府中不记得收藏有这种药物,派个长随回府找夫人查看药库房就是,本相随王爷去一趟王府吧!这等时候,要请小王爷出来啊。儿女情长毕竟是小事儿,这南秦江山基业才是大事儿。”
英亲王颔首,“左相说得也甚是有道理,那你随我去府里吧,他被太后和王妃自小惯的脾性,本王说不动他。”
左相见英亲王这么痛快答应,招手招来长随,吩咐了一句,便随英亲王前往英亲王府。
看着英亲王和左相一同离开,右相和永康侯对看一眼。
永康侯道,“左相对太子真是忠心耿耿,出了这等事情,他最是忧急,连一直看不顺眼有仇的铮小王爷都不惜放下脸皮去求他出来找黑紫草。对比看来,你这个准岳父却还不如他忧急了。”
右相摇摇头,“哪里有什么准岳父,太子一直无心碧儿,我这准岳父当不上。”
“相爷何出此言?皇上圣旨赐婚,太子并没有意义,只不过是近来京中内外事情多,他从漠北回京又不甚久,婚事嫁娶才未曾筹备起来而已。”永康侯道。
“侯爷在京中一直是圆润通透之人,心里澄明,又作何装作不知这其中缘由?”右相一脸疲惫地道,“明人不说暗话。太子不会碧儿的,取消婚事儿是早晚之事。”
永康侯咳嗽一声,“相爷以前说话最喜绕弯子,近来大有变化啊。”
右相闻言叹了口气,“江山危,朝局荡,你我这等距离风波中心最近的棋子,能不能全身而退都说不准。没准哪天,一把白骨便交代了。”
永康侯闻言也面色忧心忡忡,“活了这么多年,属今年之事之多之大之罕见。一个不好,这万一真是末代王朝的话,你我别指望青史留名了,都是末代罪臣。”
“嘘,这话你也敢说!”右相连忙制止永康侯。
永康侯顿时禁了声。
二人四下看了一眼,无人走过,话语就此打住,心里却齐齐觉得,京城诸多案子和临安城瘟疫,只怕是风暴的开端。未来是何模样,谁也说不准。
右相道,“只盼太子平安临安城安然度过此时危机,否则,南秦折损一个太子的话,无异于折损百万兵甲。”
永康侯点点头。
右相又道,“希望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