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含接过信,看罢后,叹了口气,“没想到齐云雪是将南秦搅得翻天覆地的背后之人,这样说来,如今雪城出兵相助北齐,是铁定的了。”顿了顿,又道,“秦铮兄和芳华深入北齐内地,虽然是一步险棋,但也却是一步奇招。”
秦钰将信递给他,“你自己看。”
“秦铮和妹妹看来是没来这里,他们又去了哪里?”谢墨含问。
秦钰心中有些闷,“若是那两个人跟你一样规矩就好了。”
“虽然在外,一切从简,但皇上毕竟是皇上,君臣之别的礼数也不能废了。”谢墨含道。
秦钰摆手,“说你多少次了,在外就不必多礼了。”
小泉子立即迎了出去,谢墨含进了房间,他在各人面上扫了一眼,蹙眉,给秦钰见礼。
“请他进来。”秦钰道。
不多时,外面有人禀告,“皇上,谢侯爷来了。”
秦铮没说话,小橙子走了出去。
他立即将那枚物事儿解了下来,“奴才觉得也是,现在就去扔掉。”
小橙子吓了一跳,但想想也是,若不是路上出了好几次状况,他一定早就赶在小王爷和小王妃离开之前与他们汇合了,如今倒好,被他们给扔下了。
“回头将它丢了,什么辟邪之物,是丧气之物才对。”秦钰沉声道。
小橙子见皇上看来,立即道,“这枚物事儿,奴才一直佩戴着。”
秦钰看了他腰间佩戴着的物事儿一眼,沉下脸。
小橙子立即道,“回皇上,属下紧赶慢赶地赶路,也到了雪城百里外了,可还是没赶上,就差那么一点儿,小王爷和小王妃偷天换日地离开队伍,偷偷走了。奴才虽然识破了易容术,但也不知他们的下落,也不敢声张,只能随队伍回来见皇上了。”
秦钰左右看了一眼,见除了易容的那四人外,小橙子苦着脸,垂头丧气,小泉子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他立即问,“小橙子?你怎么没跟着去?”
依然无人应声。
秦钰有些恼,“他自己一个人去也就罢了,深山之涧的路何其难走?怎么将芳华也带上了?”
无人应声。
秦钰接过密函,打开,看罢,眉头蹙起,“他的胆子可真大。”
另外一人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这是小王爷留的信函,吩咐属下面呈皇上,皇上看过后,就知晓了。”
其中一人道,“回皇上,小王爷和小王妃另有安排。”
“怎么回事儿?”秦钰沉声问。
进了将军府,关上府门,关了房间的门,易容成秦铮和谢芳华、侍画、侍墨的人以及没易容如假包换的小橙子立即给秦钰见礼。
他知道这里必定有古怪,便压下了情绪,请二人入府。
秦铮和谢芳华下了马车后,第一眼,秦钰就看出了不对,他对秦铮和谢芳华极为熟悉,再高明的易容术,也隐瞒不了他。不止他们易了容,侍候在身边的侍画、侍墨也易了容、但一脸苦瓜样的小橙子确是没易容的。
渔人关内,秦钰早就得到消息,知道秦铮和谢芳华来了,不顾皇上九五之尊的身份,亲自出了将军府迎接。
齐云雪想不透秦铮的打算,便吩咐下去,让人继续盯着渔人关内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