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出去,却别的也不想做。那这可怎么办?”谢云澜也觉得有些犯愁。
“要不然下棋吧!有一种三个人玩的三子棋,我觉得甚是好玩。不如尝试一下?”李沐清没见过谢芳华这等小女儿的样子,这不喜,那不好的,百无聊赖的模样也让人看着生动。一时间觉得她可真是有八个面孔和性情,在你觉得看透的时候,却还是看不透。
“不玩!”谢芳华摇头。
“不会?可以教你!”李沐清道。
“那也不玩!”谢芳华没兴趣。
李沐清摊摊手,“寻常打发时间,无非是琴棋书画。你自小学习琴棋书画,大抵是不喜这些了。针织女红看来你也不想做。如今外面下雨,那似乎还真没玩的事情了。”
他说到这里,谢芳华眼睛忽然一亮,对谢云澜道,“云澜哥哥,你答应给我作画的。”
谢云澜见她想起了早上说的事情,看了一眼外面哗哗下的大雨,对她道,“可是天公不作美。你要细雨没人图,可是如今是瓢泼大雨,外面极冷,凉风瑟瑟。显然不适合。而你……”他顿了顿,挑剔地道,“你气色不好,脸色极差。心里大约是还隐隐担忧舅舅。所以面上表露不出多少笑意。愁云惨淡。这副样子,给美打了一半的折损。你确定要画?”
谢芳华垮下脸,“有你说得这么差吗?”
“有!”谢云澜点头。
谢芳华泄气,“算了,我还是回房间睡觉吧!”话落,她站起身,看着二人,“我没事情做,难道你们就有事情了?你们不会要在这闲聊到天黑吧?”
谢云澜看向李沐清,“沐清兄可有高见?”
李沐清微笑,“我手中几日前寻到了一本孤本卷宗,自己参考不透。云澜兄若是不累,不若帮我一同参考一番。”
“什么孤本?”谢云澜笑问。
“前朝的开国国策!”李沐清低声道。
谢云澜微笑,“前朝距离至今几百年了,开国皇帝的国策据说早已经寻不到了。没想到沐清兄去寻到了孤本卷宗。”
谢芳华有了些兴趣,停住脚步,对李沐清道,“你怎么不早说?快拿出来!我也看看。”
李沐清闻言转头看向谢芳华,“你也对国策有兴趣?”
“女子就不能看国策了?”谢芳华扬眉,“千年前,国风最开放之时,女子还能做大将军,也有文风极好者,还能编纂史记呢!只不过是南秦建立,女子的地位才低了。”
李沐清失笑,“南秦建立,女子地位低了,当初前朝险些出来个女皇。秦氏吸取教训,女子不得干政。”顿了顿,他道,“我是本来觉得这枯燥的文字你不喜,才没说。既然你有兴趣,那自然可以跟着一起看。”
谢芳华本来要离开,又重新坐下了身。
李沐清从怀中拿出一个泛黄的宗卷,宗卷用上等的明黄色绢帛,十分陈旧了。但难得保存得极其完好。
他慢慢地打开卷宗,上面记载的笔迹字体却是用梵文撰写的。而这梵文手法比之经书的梵文还有不同。确切说,应该叫做“魅梵文”。
谢芳华“咦”了一声。
“怎么了?”李沐清抬头看着她,见她脸色奇异,不由询问。
谢芳华不答话,对着卷宗看了片刻,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李沐清,“你说这道前朝的国策是你前几日得到的?在哪里得到的?”
“作为交换,你先说你刚才为何觉得奇异?”李沐清不答反问。
谢芳华倒也没觉得有些事情不能说,她也不相瞒,说道,“这份卷宗上面所书写的内容的确是前朝的国策。但是这前朝的国策却不是真正前朝时撰写的国策。写它的人是回绝大师。”
李沐清一怔,“何以见得?据我所知,当年,前朝太祖皇帝和魅族公主有情。但因十万里之遥,以及魅族的族规。所以,前朝太祖皇帝只能忍痛割爱。临别前,送了魅族公主一份手抄的魅梵文。也是天下独一份了。”
这魅梵文是魅族的文字,除了魅族人,无人会。
谢芳华摇摇头,对他道,“我见过回绝大师的《心经》孤本。笔法和这卷宗卷的手法虽然极其不同,甚至天差地别。但是你们该知道。一个人的笔法可以改数次,变。但是,长期浸yín_shū法的人也能窥破其笔法固有的精魄和神魂,那是不会改变的。”
李沐清和谢云澜都点点头。他们承认她说得对,一个人总有他特有的掩饰不了的东西。
“更何况,我见过真正的前朝国策!”谢芳华又吐出一句话。
李沐清顿时一惊,看着谢芳华,不敢置信地道,“你竟然见过真正的前朝国策?你说这个是假的,那么真的在哪里?”
谢云澜蹙了蹙眉,眸光有一闪而过,也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能说那真正的国策在无名山上,被她给随着无名山一起毁了吗?
她自然是不会说的。
“你别管在哪里了,反正那真国策如今已经毁了。你只告诉我,这卷宗卷是你从哪里找来的?”谢芳华不答李沐清的话,而是问他。
李沐清知道她不想说的事情,定然是问也问不出的。他看了谢云澜一眼道,“是从前几日死的那个怪人所住的地方找到的。”
谢芳华一怔,“我也去过那怪人药圃。”
李沐清忽然一笑,“你去得太晚了,那里已经在你去前被多少拨人马寻过了。”
谢芳华忽然眯起眼睛,“那怪人是什么来历?竟然藏了回绝大师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