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拿起酒壶,给忠勇侯满酒。
谢芳华立即道,“爷爷吃着药呢!不能喝酒!”
秦铮抬头看了谢芳华一眼,“我看爷爷精神了,年纪大了,不能总是拿药灌着,要锻炼身体,酒少喝点儿,出点儿汗,病就能全好了。”
“对对对!给我倒上!”忠勇侯连连点头。
“对什么对?”谢芳华一把夺过酒壶,“吃药喝酒是大忌。”
“就喝一点儿没关系!”秦铮道。
“不行!”谢芳华将酒壶放在自己身边。
“这个混丫头!”忠勇侯伸手指着谢芳华,对英亲王妃道,“你看看,她才是无法无天那个人。学了点儿医术皮毛,管起我来了。”
“孙太医也是不主张吃着药喝酒。臭小子胡闹,您就忍忍吧!我觉得华丫头说得对!”英亲王妃笑着道。
忠勇侯哼哼两声。
秦铮叹了口气,“爷爷,不喝酒便不喝吧!吃完饭,我陪着您下棋!”
“嗯!”忠勇侯点头,“也只能下棋解闷了!这一天天的,闷人得慌。(
福婶带着人将饭菜一一摆放妥当,众人开始执筷。
饭菜吃到一半,秦怜进了来福楼。她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换了衣裙,梳洗了头发。又恢复了郡主的端庄模样。
谢云继见到她来,翻了个大大地白眼,然后,继续吃饭。
秦怜给忠勇侯请了安,然后坐下来吃饭,隔着桌子,狠狠地踩了谢云继一脚。
谢云继皱了皱眉,便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吃饭。
秦怜也算是报了个小仇,自然不会再闹腾找茬了,于是安静地坐下来吃饭。
饭后,英亲王妃对秦怜道,“你先跟我回府,你的院落这些年一直空着,待我将你安置妥当,你若是愿意来忠勇侯府小住,到时候再来。”
秦怜想了想,也知道自己是英亲王府正儿八经的郡主,这回彻底从皇宫出来,搬回府里住了,是要立稳了在府里的地位,自然不能在忠勇侯府含糊地待着。( 毕竟英亲王府内侧妃、姨娘、庶姐庶妹一大堆呢。他点点头,“好吧!听您的,我跟您回府!”
英亲王妃点点头,看向秦铮,“你呢?”
秦铮看了英亲王妃一眼,堂而皇之地道,“爷爷最近心情不好,我要留下来陪他几日。他酒不能喝,又要吃药,多辛苦?我留下来陪他下棋遛弯解闷。”
谢芳华正喝茶,险些一口茶喷出来,抬头瞪着秦铮,他可真会找理由?
忠勇侯连连点头,“嗯,就让铮小子陪我几日吧!”
英亲王妃也瞪了秦铮一眼,“老侯爷,他就是个皮猴子,闹腾得很!你不嫌弃他闹腾?”
“闹腾点儿好!能给我解闷。”忠勇侯道。
英亲王妃彻底没了言语,半响后,对秦铮又气又笑,“就他这张嘴,当年就将太后哄得跟心花儿似的。如今又在您面前嘴甜得跟蜜一样。他是奔着缠着华丫头来的,您可不要上了他的当!”
“娘,有您这样拆您儿子后台的娘吗?”秦铮无语地看着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哼了一声。
忠勇侯却大笑道,“缠着臭丫头也没错!谁娶媳妇儿不得卖些乖,讨些好。”话落,他摆摆手,“行了,你这个当娘的不乐意见他,我可乐意有人陪我下棋。你回府去吧!”
英亲王妃无奈,只能警告秦铮了两句不准过分胡闹,带着秦怜出了荣福堂。
谢墨含和谢芳华一起送她们出府。
秦铮坐着陪忠勇侯喝茶,连屁股都没抬一下。
英亲王府门口,英亲王妃停住脚步,回头攥住谢芳华的手,笑着道,“那个臭小子的心思我知道,一日不将你娶回去,一日不安生。他留下就留下吧!你也不要生气。”
谢芳华摇摇头。
“那就好!”英亲王妃叹了口气,看着忠勇侯府的牌匾,“忠勇侯府立世几百年,这块牌匾自然是不能摘下来的。虽然我是宗室的媳妇儿,是秦氏的人。但是,论情论义,我都希望忠勇侯府能平平安安。”
谢芳华点点头,“会的!”
英亲王妃凑近她,低声道,“关于听音,我回府之后寻个机会,帮你消除了那个身份。”
谢芳华眨眨眼睛,笑了一下,“辛苦您了!”
英亲王妃拍拍她的手,上了马车。
秦怜磨磨蹭蹭不太想走,对谢芳华道,“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了啊!等在王府安顿下来,我还要来这里住。我还没住够。”
“好!”谢芳华点头。
秦怜见她答应,才慢悠悠地上了马车。
母女二人离开了忠勇侯府。
谢墨含看着马车走远,轻舒了一口气,“总算走了!”
“哥哥是在说秦怜?”谢芳华好笑地问。
谢墨含点点头,“这位郡主可真是能闹腾!我的芝兰苑今日一上午便被她和云继弄得不成样子了。”
谢芳华悄悄吐吐舌头。
“你才是那个坏丫头!”谢墨含拍了谢芳华头一下,“自己求得清静,却把麻烦推给我。”
谢芳华揉揉头,知道早已经被哥哥识破,笑着挽住他胳膊,“哥,芝兰苑就差一位嫂子。若是嫂子在,他们才不敢放肆呢!”
谢墨含失笑,“妹妹一日不成家,哥哥是不会成家的。”
“什么道理!”谢芳华忿了一句,“回头我空闲了,就给你选妻。”
“事情这么多,你哪里能有空闲的时候?”谢墨含揉揉她的头,低声道,“午膳之前我得到消息,李猛的私生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