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柳如心双眼睁得大大的,这是……路友儿?
缓过神来的宫羽钗发出嗤笑,刚想说丑人多作怪,就听身后有人扑哧一笑,那是雪姿。
宫羽钗一身冷汗,还好刚刚没说出来,不然雪姿怕是又要生气了,因为雪姿提醒过她在外要少说多看,如不经过示意她决不能开口,雪姿武功高超自从昨夜她被用酒樽打了,此时更是不敢得罪雪姿半分。
路友儿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无论是一女多夫还是此时的妆容,她想死……很想死!
“很美。”
一个清冷的声音打破这尴尬,雪姿终于忍受不住了,跑到一旁哈哈大笑,惹来众人毒辣的目光,连宫羽钗都替她捏了把汗。
刚刚称赞之人自然是血天,无论友儿外表如何,在血天心中都犹如九天玄女。
长叹一口气,“血天,如果不是我路友儿了解你,我真会以为你在讽刺我。”
“我没有。”血天急急反驳。
“我知道。”点了点头。
逍遥子眸中杀意一闪而过,他看向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的雪姿,心中的杀气越来越无法控制,白色的云袖一扫,那被扫落的叶片便瞬时向雪姿袭去,速度之快犹如数道绿色闪电,如若不是有内力之人,怕是连那闪电之影也捕捉不到。
前一刻还不顾形象的大笑,后一刻雪姿便板下面孔,那面冷如冰霜,右手一挥,强劲的内力激得周围空气瞬时凝起,犹如一道无形的盾墙将绿叶挡于墙外。而那如刀片般被灌注了内力的绿叶在碰到那气墙之时瞬间爆炸,可见此女的内力之高深。
血天与柳如心一见,大吃一惊,这不起眼的宫女怎的有如此精妙的内力,她的武功只怕在自己之上!
宇文怒涛心一沉。
这宫羽钗说的果然没错,这名称为雪姿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那天机老人的传人,她武功之高实属惊人,如果此时动手的不是逍遥子而是他们三人,怕都不是她的对手。看来宫羽钗对他并未说谎,而皇帝此时真的已经容他不下了。
逍遥子见那树叶爆炸,非但没大为恼怒,反而却更加玩味,“哈哈哈哈,好身手!逍遥子我已经很久没遇到如此强的对手了,好!太好了!”说完,那周身内力又施放开来,瞬时,狂风怒作,那深不可测的内力竟然可以带动周围空气。
柳如心与宇文怒涛更是一惊,他们刚刚惊讶于雪姿的高超内力,此时更为惊讶这逍遥子的内力,他到底是何人,有这种可以媲美鬼神般的内功。
逍遥子!?
外人也许不知道这逍遥子之名,但雪姿知道,她师从天机老人,江湖前三百年之事她都了如指掌,自然也听闻了逍遥子的事,二十年前便以一身绝妙武功独步江湖,十六年前却突然退出江湖,从此杳无音讯,而逍遥子退出江湖的真正原因也成了一大未解之迷,如今此人竟然自称逍遥子?
看向来者,面容妖媚中透着清冷,倒是与逍遥子那妖仙诨号相得益彰,但是为何十六年故去了,他的容貌还如少年一般?难道是用了驻颜术?隐居的十六年,怕是这逍遥子的内力更加可怕,如今别说自己,就是天机老人恐怕也没有十全把握打赢。
她正想着,逍遥子已经释放出更强内力,那内力隐在身中已久,怕是早已蠢蠢欲动,如今好容易碰到个可以玩弄一会的对手,更是叫嚣地如嗜血的毒雾般喷涌而至。
血天面色铁青,心中很不是滋味,那日逍遥子与他对决竟然没使出这等骇人的内功,原来是因为他血天太弱了。
雪姿已经彻底收起了轻狂,调动所有内力,摆出最严谨的姿态准备应敌,因为她知道如果这逍遥子真的动了真格,她今天小命怕是就要丢在此了。
虽然情况危急,但雪姿还在内心里消遣了自己那如老顽童般的师父,她突然十分好奇天机老人看到自己尸体时是怎么哀嚎,辛苦培养了整整二十年的杰作就这么死了,想想就可笑。
宫羽钗不懂武功,她只知道这漂亮的逍遥子很厉害,那诡异的雪姿也厉害,两个人到底谁厉害,她只能睁大眼睛观看结果。
就在雪姿抱着必死之心时,一件意想不到之事发生了。
是路友儿!
如一团火焰的路友儿一下子冲到了逍遥子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死死抱在怀中。“我说逍遥子……厄……爹,你不能和她动手!”她不愿意称呼他为爹,因为他是在太年轻了,而逍遥子对称呼也从不在意,于是友儿便很少叫爹,只有此时这种……求他办事的时候才肯叫上一两声。
“为何?”逍遥子奇怪地问友儿。
别说逍遥子,连雪姿也奇怪地看向友儿,她与这个女人不熟,甚至连话都未说上一句,为何她冲出来救自己?
“你难道看不出她是女子吗?”一指雪姿。雪姿低头看看自己,恩,确实是女子,她自己保证。
逍遥子被这突然一问弄得一头雾水。“能看出。”
“你……你和女子动手打架难道不觉得丢人?”友儿睁大双眼惊奇地看着逍遥子。
“并不觉得丢人。”比拼武艺难道还分性别?
友儿后背汗哒哒。“难道你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懂,但从来不怜。”在他眼中只有武功没有女人,路琳琅除外,此时……友儿也除外。不知为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