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主,再等下去,夜幕就降临了。”彩儿气鼓鼓的隔着轿帘想说什么,她为公主抱屈啊,旁边的人群又在指指点点,更让她生气。
飘舞叹口气,一只白如凝脂的柔荑搭在帘子上,慢慢掀开轿帘,走了下来,大红喜服,头上带着凤冠,珍珠垂帘遮掩住她的真容,见她下轿,彩儿上前去扶着她,踏着莲花步走向门口的侍卫,摊开手,手心里躺着半块玉佩。“请你把这个交给你们王爷。”
侍卫一愣,扫了一眼她手心里的东西,不说话,也不接。
端木凌瑾邪魅的勾起嘴角,沉不住气的居然是她,看来她的忍耐性也不过如此,他还以为她会到了天黑才出手。“怎么,连一件东西,你们都不敢捎进去,本王可不记得,十八王府有这样的规矩。”
侍卫看了一眼端木凌瑾,伸接过飘舞手中的半块玉佩。“稍等。”
“公主那是什么?”彩儿搀扶着飘舞回凤辇中,好奇的问道,公主什么时候有那种破玩意儿。
“一件信物。”平静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彩儿不再多问,扶着飘舞坐入凤辇,放下轿帘,接着等。
蔚蓝色的天幕上全是白云朵和晚霞。
西门疏看着朝这里走来的侍卫,心竟然沉重得透不过气,随着他的靠近,呼吸都觉得困难,甚至有种窒息的绝望。
西门疏手按在胸口处,那里犹如被一把冰刃刺痛了心。16434203
“怎么了?”见西门疏突然煞白的脸,端木夜的心仿佛狠狠被揪了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举一动都能牵扯着他的心扉,那样强烈的感觉在三年前都不曾有过。
“娘亲。”坐在西门疏脚上的笑笑也担心了起来,她甚至能感觉到娘亲的身体在颤抖,娘亲在怕,她怕什么?
“笑笑,娘亲没事。”牵强的挤出一抹笑,西门疏安抚着女儿,她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这样,那是一种没自信的懦弱,看向站在一边的墨。“墨,麻烦你带笑笑去休息。”
墨一愣,笑笑要天黑才休息,她故意支走笑笑的用意太明显了,询问的目光看向端木夜,除了端木夜的话,谁的话墨都不会听从。
端木夜朝墨点了点头,墨才从西门疏怀中抱走笑笑,而笑笑像是意识到什么,小手抓住西门疏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放开,清澈的目光却锁定在端木夜身上。
“笑笑听话,娘亲有事跟爹爹单独说。”唇弯成了微笑的弧度,西门疏尽量不让笑笑看出一点端倪,小心的掰开她的小手。
笑笑摇着头,在墨怀中挣扎着,软软的身子斜向西门疏,怎么也挣脱不开墨的怀抱,小脸蛋儿皱成一团,反身抓住墨的手臂,张嘴重重的咬了下去,墨闷哼一声,却丝毫不为所动。
“笑笑。”西门疏倏地站起身,苍白的面容下是严肃,母亲训斥女儿的严厉。“好孩子是不会随便咬人。”
“甘蕊儿。”端木夜蹙眉,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板着脸对笑笑。
笑笑感觉到自西门疏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娘亲生气了。哥小情侃着。
娘亲不喜欢她咬人,松开小嘴,笑笑不敢回头,将小脸蛋儿埋进墨怀里,从她颤抖的双肩可看出她的害怕。“练哥哥,笑笑要练哥哥。”
西门疏心一痛,听着她要找白练,痛楚化为无奈。
端木夜朝墨使了个眼神,墨心领神会,抱着笑笑朝她的房间走去。
在十八王府,笑笑也有她独立的房间。
西门疏突然冲上去,从墨手中夺回笑笑,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笑笑,对不起,娘亲不是故意凶你。”
她只是心神不安,失控才对笑笑凶,笑笑跟端木夜在她心里一样重要,两人缺一人,她的生命都会出现残缺。
笑笑直起身,裂开嘴,露出白白的小牙,胖乎乎的小手捧起西门疏的脸颊,在她额头轻轻地印了一下,代表着她的原谅。
看着笑笑脸上纯真的笑,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着她那轻轻地一吻而消失,西门疏也在笑笑脸上亲了下,拍了拍她的头。“乖乖跟墨叔叔去休息,等会儿娘亲陪你睡觉。”
笑笑点头,手伸向墨。
见墨抱着笑笑走远,端木夜滑动轮椅到西门疏面前。“刚刚怎么了?”
倏地,西门疏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衫。“木夜,记住我说过的话,就算因某些因素娶了她,都不许跟她圆房,要了一个女人的第一次,就得付起身为男人的责任。”
西门疏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说,心里的不安加剧,端木凌瑾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笃定的说夜一定会娶那个公主,不是随口而出,加上这半个月,她一直住在十八王府,端木凌瑾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
端木凌瑾恨她,恨不得让她永远不好过,怎么可能放任她留在十八王府,跟她爱的人朝夕相处,这些天她被幸福冲晕了头,可现在想想,那是宁静后的暴风雨。
端木夜刚准备开口,却被站在一边的侍卫叫住,将手中的半块玉佩呈上去。“王爷,这是......”
侍卫的话还没说完,半块玉佩就被端木夜夺了去,寒声问道:“哪儿来的?”
其王府。
月光下,西门疏站在树下,凤焰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如何?本王没骗你吧!”端木凌瑾冰冷的声音响起。
西门疏眼神骤然寒澈,突然转身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