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不在,大叔不关心她,她白疼了,九儿失望极了,也委屈极了。
“九儿姐姐,九儿姐姐,你醒了。”安安轻摇着九儿,有些不敢相信,直到九儿嗯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儿,安安才相信她醒了。
“九儿姐姐醒了,九儿姐姐醒了。”安安欢呼起来,整个人洋溢起灿烂的笑容,那个高兴劲感染了他身边的人,就连沉浸在失望中的九儿也有所变化。
“安安,大叔呢?”有安安守在她床边,她该知足,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她踢到脚指都是因大叔,如果不是爱大叔,想要大叔关心自己,她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吗?
“不知道。”安安摇头,昨天跟着影一天,小家伙也学会了影的口头禅,不知道。
不知道,连安安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九儿更失望了。
“九儿姐姐,你醒了,安安要睡觉了。”安安边说边爬上床,哥哥说九儿姐姐受伤了,为了不让他碰到九儿姐姐的伤口,他在榻上睡了一夜,早早的他就醒了,现在九儿姐姐醒了,他要睡回笼觉了。
为了不碰到九儿脚上的伤,小家伙很是小心,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床内,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到安安平稳的呼吸声,九儿羡慕极了,她的童年也是无忧无虑,现在长大了,她开始为爱彷徨了。
有人说,情字苦,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她现在都尝到了苦。
有人说,痴情的人傻,她现在就做了一件傻事。
有人说,那人若是不爱你,你就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得不到他一丝怜悯,她现在有体会了。
“大叔,我认定你了,一计不成,我再施下计。”只是这次,她再也不会用自伤了。
忘了脚上的伤,九儿掀开被子,脚触到地上,她就急不可耐的想要站起身,结果......
“啊,好痛,好痛,痛死了。”九儿跌坐在地上,这才想到她脚上还有伤。
“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别让人为你操心行吗?”端木凌然愠怒的声音响起,见包裹着她脚指头的纱布并没被血染红,紧绷的神情松了下来,并没有立刻上前将她抱起。
九儿委屈的望着他,鼻子酸痛,眼泪涌出眼眶。
委屈的同时,也庆幸。
还好他最后一句,别让人为你操心,而不是别吵醒安安。
在大叔心中,安安可比她重要多了。
“我渴嘛!”九儿委屈的哭泣,她想说自己想见他,话到嘴边硬是改成了我渴。
“宫女呢?”端木凌然记得,他离开前,有叫宫女守在她床边,目光落在蜷缩在床上的安安身上,小家伙不是睡在榻上吗?
顿时了然,一定是安安醒了,把宫女赶了出去。
弯腰抱起九儿,没将她放回床上,而是朝外面的榻走去,将她轻柔的放在榻上,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九儿接过,一口喝干,将杯子伸出去。“我还要。”
其实,她不渴了。
端木凌然又给她倒了一杯,见她喝完,这次他主动的问道:“还要吗?”
九儿摇头,将杯子放在一边,抬起手欲擦着眼泪,端木凌然却比他先一步,用指腹轻轻抹去。“知道痛了吧?看你以后走路还不小心点,看你以后还不安份?”
端木凌然有些佩服她,好好的走个路,硬是将脚指甲踢来只挂了少许在肉上,可见她那一脚踢得有多重,真怀疑她是不是将那台阶当成她的杀父仇人了。
“你是在心疼我吗?”九儿问道,心疼与关心,意义可不同。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端木凌然没好气的问道,他都快担心死她了,这没良心的小丫头,居然还敢质疑他对她的关心。
即使九儿总吵着要他娶她,这让他很是苦恼,但他还是很喜欢九儿,就像一个哥哥对一个妹妹的喜欢。
如果这句话,被西门疏听到,她肯定会鄙视他,当他的妹妹最危险了,雪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呵呵。”知道他心疼自己,九儿笑出了声,顿时觉得,她的伤没有白伤。
“你还笑得出来。”端木凌然低沉的嗓音弥漫着一丝无力,这小丫头又哭又笑,真不知道她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怪不得她走路不长眼,踢到台阶上。
九儿吸吸鼻子,又笑了笑,拉着端木凌然的手,轻声道:“大叔,我以后会小心了,再也不敢......脚踢在台阶上,真的好疼。”
“指甲都踢掉了,能不痛吗?”端木凌然落坐在她身边,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九儿没听清楚,她好像听到他说指甲都踢掉了,可李御医说她只是踢裂了指甲,还说伤势无碍,还让他放心,怎么到大叔口中,她的伤势就变严重了,还指甲都踢掉了。
“我说你,再这样继续踢下去,你十根脚指头上的指甲都别想要了。”端木凌然故意含沙射影,模糊其辞。
正在得瑟的九儿,自然听不懂,头靠在他肩上。“不敢了。”
暗忖,大叔嘴真毒,心也不善,居然咒她十根脚指头都踢掉指甲。
转念一想,大叔这是在关心自己,大叔的关心总跟别人不一样,与众不同。
“对了大叔,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九儿坐直身,一脸严肃认真的望着端木凌然。
“我可以拒绝听吗?”端木凌然心咯了一下,每次这小丫头一旦认真跟自己说话,不是逼婚,就是闯了什么祸。
“不能。”九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