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就是西门疏。”奔雷话一落,飘舞瞪大双目。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会是西门疏?她是甘蕊儿。”飘舞不敢置信,西门疏不是死了吗?甘蕊儿怎么可能是西门疏,绝对不可能,打死她都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否则我让人将你送回墨手中。”奔雷威胁道。
飘舞浑身一颤,想到再落到墨手中的下场,想到那些臭男人怎么凌辱折磨自己,若是再回去,她宁可死。
深知奔雷说到做到,飘舞不敢违背他,愤愤的瞪了西门疏一眼,带着不甘,带着疑惑走出房间。
“想知道吗?”飘舞走后,奔雷问道。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即使西门疏心里很想知道,但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因为她知道,你越是表现好奇,他越不满足你的好奇心。
她有了木夜,那段记忆对她来说,顺其自然,想起来了是好事,如果想不起来也无所谓。
奔雷知道她心里打什么如意算盘,但他还是满足她的好奇心。“我并不知道详情,知道详情的恐怕只有飘舞......不对,她也只算是半路出家,东方邪跟端木夜才最清楚。”
“木夜。”西门疏很是意外,木夜居然也知情,她从来没听木夜说起过,木夜到底还瞒着她什么事?
木夜不说,她不问,她在等木夜愿意告诉自己,但她心里还是期盼木夜告诉她。
“我只能给你总归一下。”奔雷嘴角勾起,一字一句。“报错恩,爱错人。”
说完,奔雷转身走出房间,看了一眼门外的东方邪,奔雷嘴角上的笑意见浓。
“你恨我?”东方邪低沉的嗓音响起,他想冲动进去阻止,可是他不敢,当年犯下的错,他没脸面对她,杀人灭口吗?
纸包得了一时的火,包不了一世的火,万一她突然想了起来,他今天做的这些事,完全没有意义。
杀人也不过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奔雷不恨东方邪,他虽夺走了主子的皇位,让主子一无所有,流落在外,可当年主子何尝不是,在东方邪不知情的情况下夺走属于他的皇位。
主子不是死在东方邪手中,他是死在端木夜手中,所以他恨的人是端木夜,他要杀了端木夜为主子报仇雪恨。
其实,端木夜没对主子做什么,当年他也没出手助西门疏一臂之力,他甚至出手助了主子脱险,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杀了主子。
主子死在端木夜手中,瑾也死在端木夜手中,一个是他爱的男人,一个是爱他的男人,在他生命中很重的两个男人,都死在端木夜手中,让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想要端木夜的命?
东方邪坐在轮椅上,目送奔雷离开,他看得出来奔雷没有说谎,奔雷是真的不恨他,可奔雷却夺走他以恩人的身份站在她面前。
爱没了,恩人的身份也没了,他有何面目站在她面前?
错过一次,失去了,真没有机会再拥有了吗?
东方邪仰面望着夜空,眉宇间有着浓到化不开的伤楚,他现在都不奢望能重新拥有她,他只希望能远远的看着她,她越是过的好,她越是跟端木夜恩爱,他心越是痛,恨越是浓。
原本这一切,他也曾经拥有过,只是他不珍惜,让这一切从他眼前流失,甚至是他亲手摧毁这一切。
她爱,你不爱,她不爱,你却爱了。
她爱,你不珍惜,她不爱,你想珍惜了,失去了才想再拥有,却也无机会了。
“报错恩,爱错人。”西门疏喃喃念着。
奔雷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回想飘舞的话,难道当年救她的人是飘舞,她报错恩,将对飘舞的恩情,报到东方邪身上了,爱错人,这句话又何解?
因为有恩,她才有爱。
飘舞是女子,她不可能爱上女子。
可是她那背影骗不了人,是东方邪的背影,她绝对不认错。
报错恩,爱错人。
西门疏敲打着头,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关键在于她忘了的一分部,只要她能想起来,什么迷都解清楚了。
“别敲了,别再伤自己了,我告诉你实情。”东方邪来到她面前,阻止她敲打着自己头的双手。
西门疏一愣,错愕的目光中透渗着戒备。
他告诉她,他会这么好心。
在她看来,东方邪是见不得她过的好的人,是她的插入破坏了他娶温絮。
“我不信你。”西门疏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东方邪浑身一僵,随即苦涩一笑,放开了她的手,滑动着轮椅来到窗户下,一双黑眸悠远的望着夜空。
许久之后,低沉的声音响起。“那件事我不会忘记,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与端木夜在战场上几次交手,势均力敌,不分胜负,有一次在与他交战前,我暗中回帝都,无意之中救下一个小姑娘......”东方邪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却也害了她。”
西门疏目光一紧,她听得出,他所救的那个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他救了她,却也害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邪垂下眼帘,掩饰住眸底涌出的悲凉,再说下去,他这个恩人的身份就真的要没了,他与她再也不会扯平了,他永远欠她,虽说她不稀罕。
“后来呢?”西门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