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起无尽的悲痛,西门疏深吸口气,随即镇定下来,定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木夜,红肿的唇微微勾起。“你的赞美,我收下了。”
“赞美?”木夜冷笑,讥诮道:“你不觉得是嘲讽吗?”
“无所谓。”西门疏撇开目光。
木夜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躲避自己的目光。“还要继续吗?”
西门疏想挥开他的手,对上他的目光时,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狠劲。
“你若是想继续,就拿出你的本事来。”西门疏停顿下,接着又说道:“我也好比较比较。”
木夜眸光一寒,自然听懂她口中的“比较比较”是何意,甘蕊儿的事,他也调查过,对此,他不给予任何评论。
要怪只能怪,她不是嫡女,也非得宠的庶女,还要执意入宫为妃,就如当年的西门疏,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坚决固执嫁给东方邪。
“那你可要用心认认真真的比较。”木夜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西门疏却有种冰冷刺骨的感觉。
伸手扯住她的衣襟,修长的手指挑逗似的抚摸着她的雪颈,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暧昧的油走着。
西门疏身子僵硬,血液都沸腾起来,清晰的感受到,隔着薄布料木夜掌心下传来的温度,甚至能感觉到手上的薄茧。
意识有些涣散,眼前的事物却变得愈发清晰。
木夜注视着身下妖娆的女人,瞬间错觉,将她看成西门疏。
甘蕊儿跟西门疏的面容,在他眼前变换,木夜都分不清,她是甘蕊儿,还是西门疏。
“疏儿。”不知不觉,木夜深情绵绵的叫出西门疏的名字,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会亲昵的唤她疏儿。
西门疏猛的一震,他认出自己了吗?
不可能,这具身体,一张脸,就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更别说木夜。
在木夜迷失在自己的意识中,西门疏茫然不知所措时,一道尖叫将两人拉回现实。
“啊!”回来的阿秀,见到这一幕,惊恐的尖叫出声。
这是她的六小姐吗?
这男人......
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
啊!疯癫了。
阿秀接受不了,直接晕厥。
“你把她吓晕了。”西门疏戳戳的身上的木夜,对阿秀的回来,有些失落,也有些庆幸,若是其他宫女比阿秀先一步看到这一幕,后宫之中又将起什么波动,东方邪会如何惩罚自己?
“真遗憾。”木夜也停止了一切动作,瞬间仿佛飞远的理智回笼,看也未看身下的人儿一眼,一个跃身,纵身离去。
看着他逃难似的身影,西门疏冷漠的眸倏尔,嘴角噙着一抹讥诮,整理着被他扯乱的衣襟,看了一眼晕厥的阿秀,无奈的摇了摇头。
回到玉溪宫,西门疏受不了阿秀苦口婆心相劝,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她打发走。
耳根清净,西门疏手撑着头,半卧在窗户下的榻上,翻阅着一本书。
砰!门被一脚踢开。
西门疏眉头都未皱一下,她清楚来者是何人,在这玉溪宫就两人,除了东方邪没人会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