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看着东方邪愤怒至极的模样,忍不住一声长叹,东方邪是她看着长大的,如自己的亲生儿子般。“帝君,请回吧,别为难老奴。”
“我为难你?”东方邪冷笑一声,凛冽的目光,不容任何人躲避。“是你在为难朕。”
王嬷嬷问道:“你进去又能做什么?又能改变什么?她腹中的孩子,公主是绝对不容许你打掉。”
“嬷嬷,你告诉我,到底我是她儿子,还是木夜是她儿子?”东方邪寒声质问。
“帝君是主公十月怀胎所生,而主公待二皇子如亲生。”王嬷嬷说道。
“嬷嬷回答得还真是圆滑。”东方邪讽刺,这么一说,谁也不得罪。
王嬷嬷不语,挡在门口,东方邪不离开,她就这么挡着。
正在两人僵持住的时候,木夜跑来火上加油来了,睨了一眼东方邪,朝王嬷嬷一笑,恭敬的问道:“嬷嬷,我可以进去吗?”
王嬷嬷苦恼,这时候二皇子来不是存心挑衅吗?即使如此,她还是让出道。“二皇子请。”
木夜挑衅的看了一眼东方邪,迈着步伐,踏进门槛儿,他踏门槛儿的动作特别慢,生怕东方邪看不见,他是如何进去出。
“嬷嬷。”声音冰冷十足,眼眸中迸射出凌厉的冰光,王嬷嬷居然拦住他,还当着他的面放木夜进去。
无视大门口的两人,木夜推开门,来到窗户下。
“你故意的?”西门疏问道,这三天东方邪都有来,却被王嬷嬷拦下,武功利害,就是霸主。
木夜没回答,反而说道:“还有十天,我就要离开了。”
西门疏表情一僵,心颤抖了一下,唇瓣蠕动了几下,却吐不出一字。
她能说什么,挽留吗?
她能挽留吗?她可以挽留吗?
或许,他会为了她留下来吗?
他不是苍穹国的人,迟早有一天会被召回自己的国家。
“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木夜问道,即使知道回去成定局,他还是私心的想,她能挽留他,哪怕是应付。
“一路顺风。”苦涩的吐出四字,除了祝他一路顺风,她还能说什么。
这种感让她很害怕,害怕痴心于他,之后是重蹈覆辙。
脸色一沉,木夜黑眸狠眯起,眸光阴沉冷洌,问道:“真心话?”
“不然呢?”西门疏牵强的挤出一抹笑。
“应你吉言。”木夜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可见他有多生气。
转身,迈步,甩门离去。
西门疏呆滞在原地,望着一关一合的门,心悲凉。
这样很好,他回自己的国家,她留在苍穹国复仇,真的很好,回到各自的轨道上,背道而驰。
她重生,是为了复仇,不是为了与他结缘。
认识他近十年,西门疏现在才知道,自己对他很陌生。
木夜,燕临国二皇子,一个不得宠的皇子。
以前,她只知道他是质子,并不知他的国家,是皇子,还是世子。
木夜冲到院子,看着大门口僵持的两人,停下脚步,一脚踢向石凳。
端木夜,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到底在期待什么?
这样不是很好吗?风花雪月一场,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真要她交出真心,而自己却抛弃她,或是给她承诺,事成之后来接她。
往后的路,他都没个准,若是履行不了承诺,又没给她一个准确的期限,真让她永无止境,望眼欲穿的等下去,这样只会耽误了她。
“混蛋,真该死。”木夜低咒一声,转身跑了回去。
西门疏见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微微一惊,是去而复返,还是幻觉?
“东方邪堵在门口,怕他误会我是被你撵走而幸灾乐祸。”木夜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西门疏很想问,你来我这里十次,有几次是走正门?
他给自己找台阶下,她怎么好意思拆他的台阶。
“留下来用午膳。”西门疏说道。
“好。”木夜一口答应,还好她没小气的撵自己走。
经过刚才的事,两人之间相处变得小心翼翼,两人都照顾着彼此心情。
西宫。159510
温絮一把将冬儿推开,手中端着的碗一斜,药汁倒在冬儿身上,烫伤她的肌肤,剧痛传开来,她却不敢呼痛。“娘娘,求您喝点药。”
“帝君呢?”温絮毫无形象,歇斯底里的吼,她醒来都三天了,他居然没来看自己,她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将那小践人凌迟就算了,居然也不来看她,这让她如何能忍。
“娘娘......”冬儿不敢告诉她,否则遭殃的又是自己。
“说,他在呢?”温絮凤眸里pēn_shè出一道火光,这丫头吞吞吐吐,准没好事。
“娘娘。”冬儿扑的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求娘娘饶了奴婢,奴婢不敢说。”
温絮大怒,蹭的一下坐起身,一脚踢向冬儿,声音犀利尖锐宛若冰棱。“再不说,本宫将你扔进军营为妓。”
冬儿一听,吓得脸色苍白,谁不知被扔进军营里做军妓的女子,都活不过一月,就被凌晨致死。
冬儿跪在地上,不停的朝温絮磕头。“娘娘,求您不要,奴婢说,奴婢说,帝君在玉溪宫。”
“什么?”温絮娇颜上更是布满了阴霾,表情阴冷而狰狞,嘴角隐隐间存了几分嗜血,温絮双手紧紧地攥起。
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