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她跟木夜的女儿在他手中,她迟早会回到他身边,她虽疏远月儿,但是他能从她在没人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来的母爱那是骗不了人的。
东方邪来到佛堂,将睡在床上的月儿抱起走出佛堂。“月儿,委屈一下。”
天牢。
“邪。”胡易惊讶的看着走来的东方邪,他怀中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小女孩。
因常年不见天日,胡易脸上的肤色是不正常的白。
铁门打开,东方邪走了进去,将怀中的小女孩子放到胡易怀中。“帮我照顾她。”
“她是?”胡易抱着月儿软软的身子,浑身僵硬,他甚至不知怎么抱,怕自己稍稍一用力,小姑娘就被他捏碎。
“她跟木夜的女儿。”东方邪看着月儿,淡淡的说道,言语间多了一分嫉羡。
他虽然很疼月儿,可她毕竟是甘蕊儿跟木夜所生,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胡易了然,东方邪跟他说过关于甘蕊儿跟木夜的事,自然知道甘蕊儿为木夜生下一女儿,他应该猜得出,只是想确定。
这三年来,甘家兄弟虽不会背叛他,但是因甘蕊儿的存在,力风跟他的关系不似从前,他有心事不知向谁倾诉,每一次都来天牢找胡易。
胡易是个忠实的听众,这三年他们都活在痛苦中,他也渐渐明白,一段爱情可以维护,却不能维持。
温絮跟东方邪的感情,彻底走向了绝路。
后位给她,情却不在。
“易,当年的事,我真错了吗?”东方邪薄唇紧抿,眉宇间染上一丝愁绪。
胡易看着怀中熟睡的小家伙,东方邪的问题,他给不了答案。
当年的事,对于错,谁又能说得清楚。
“你放心将她的女儿交给我照顾?”胡易意有所指的问道,毕竟他今天的下场是拜甘蕊儿所赐,虽说他咎由自取的成分偏多。
若是以前,他会恨,会怨,可现在不会,三年多的牢狱生活,将他的锐气磨平了不少,烦躁的心也平静多了。
东方邪睨了他一眼,不答反问:“我都能接受她的女儿,你有什么不能接受?”
胡易嘴角一抽,果断的默了。
“她醒了,会不会哭着要娘?”胡易问道,他可没带过小孩子,佛堂跟天牢是有冲击力,别说小姑娘,就是他,如果一觉睡醒,发觉自己在天牢,那是相当相难接受。
“月儿很乖。”东方邪真心的说道,心里划过一抹酸楚,亲爹又没了,娘亲又疏远她,疼爱她的人只有自己跟母妃和王嬷嬷。
胡易狐疑的睇睨了东方邪一眼,一个二岁的孩子能有多乖?
佛堂。
每次月儿睡午觉时,淑太妃都会去看月儿,不然她不放心。
三年前,她保不住小夜,若是连小夜唯一留在这世上的血脉她都保护不了,死后她如何去见小夜。
来到房间,床上不见那抹熟悉的小身影,淑太妃脸色一变,掀开被子,连床下都看了一眼。“月儿。”
“公主。”闻声,王嬷嬷也跑了进来。
“小容,月儿呢?月儿上哪儿去?”淑太妃抓住王嬷嬷,双手在颤抖,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
“公主,您先别急,我们仔细找找。”王嬷嬷也担忧起来,却不敢明显的表露出来。
“月儿。”淑太妃又叫了声,两人在房间里快速找了一遍,又去佛堂,院子里,都没找到那小身影。“月儿。”
“怎么办?月儿不见了,月儿不见了。”淑太妃慌了。
“公主,别急,月儿从未出过佛堂,就算不小心走出佛堂,皇宫对她来说很陌生,在陌生的地方月儿不可能乱跑,除非......”
“东方邪。”淑太妃脸色惨白,朝大门口跑去。
“公主,唉!”王嬷嬷赶忙跟上,她是想说除非被甘蕊儿抱去玉溪宫,却不料公主顺藤摸瓜想到帝君。
转念一想,甘蕊儿要抱走孩子,肯定会跟她们说一声,不声不响的抱走,还真有可能是帝君。
御书房。
砰,淑太妃将门推开,一盆温水朝淑太妃泼来,她担心月儿,没一点防备,又是突发状况,被泼了个正着。
王嬷嬷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啊。”宫女先是一愣,随即惊吓出声,扑通,跪在地上,磕着头。“奴婢该死,请淑太妃饶命。”
总管要她打盆水来擦一下地上的血迹,刚刚擦干净准备出去,淑太妃就突然来御书房,结果......这下死定了。
“东方邪呢?”淑太妃无心理会被泼湿的衣裳,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宫女急切的问道。
“奴婢不知,奴婢该死,淑太妃饶命。”怯懦的回答,宫女浑身颤抖,差点晕过去了。
“东方邪在哪里?”无法再平静,淑太妃的神色、眼神,情绪都是那么的冰冷,她不敢想象,如果月儿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她怎么就如此大意,三年前的事,可是血照。
“公主,别急,或许月儿被她抱去了玉溪宫。”王嬷嬷安抚。
“小容,你别自欺欺人了,怎么可能是她,这三年来,除了生下月儿,她有抱过月儿一次吗?”淑太妃的话,王嬷嬷无话反驳。
“东方邪,如果你敢伤害月儿,我就死给你看。”淑太妃一把推开宫女,转身快速朝西宫的方向跑去。
玉溪宫。
东方邪跟西门疏静坐了半个时辰,东方邪开口打破死寂般的沉默,说道:“月儿在我手上,想要她平安无事,三日后,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