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惊疑不定时,从那洞口里冒出颗黑乎乎的人头,吓得我心头一颤,陆续沉喝出声:“什么人?”梁哥已经是举起枪瞄准。那颗人头霎那又缩回了洞内,紧接着传来呼喊声:“啊呀,是我啊,老梁可别开枪啊,要出人命的。”
这是......陆续已经说出了我的想法:“我怎么听着那么像疯子的声音呢?”
“小六,是我,就是我。”
那没错了,就是三疯子。可他怎么会从这里冒出来?
三疯子从洞口又探出了头,往底下一看,怪叫起来:“啊!这么多蛇?是准备做蛇羹吗?”
磨牙声传来,陆续发狠道:“疯子,现在是玩闹的时候吗?赶紧的,快说你上面安全不安全。”说话间,黑皮蛇从石块上翻游过来了。三疯子嘿嘿笑了下道:“起码比你们下面要安全,怎么着,小六,老梁,还有小九,这回你们得靠我了吧,啊——”随着他一声惊叫,只看到一条蛇被抛向了空中,是梁哥一脚给踹上去的,成功阻止了疯子那不着调的疯话。
陆续问都没问,就揽住我腰往上送,“疯子,先接小九上去。”
这次疯子没再废话,从上面伸出手拉住我胳膊往上提,等我翻爬进洞后,他刚朝我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下面就听梁哥沉喝:“别墨迹,速度!”他只得做了个苦巴巴的鬼脸后又探头出去,第二个上的是梁哥,我在后面帮忙拉了一把,他飘了我一眼,可以看出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毕竟中了蛇毒没有清除,之前应该是一路强撑着。
“啊呀,小六,当心脚下啊!你右脚被蛇绞住了。不过不用怕,看我的!”三疯子一惊一乍的呼喊,让人提心吊胆,但洞口只容一人,我与梁哥只能等在后面。陆续上来时,我的手电光刚好照在他脸上,可见他额头有汗在冒出,目光搜掠而下,不知刚才有没被蛇咬到。以那群蛇游进的速度,我与梁哥上爬的瞬间,应该就已沾满洞口底下,他仅以一把长刀能抵挡群蛇吗?
梁哥问出了关切的疑问:“有被蛇咬中吗?”
陆续没来得及开口,被三疯子抢了先:“放心吧,有我在,这种场面还能让小六受伤啊。你们是没看到我的天女散花手,就那么一挥间,蛇群都后退三尺。”
“什么天女散花手?”
陆续很是无语地解释:“别听他的,就是撒了一把粉,然后蛇就退开了。对了,疯子,既然你有这粉能吓退蛇群,不如我们一路杀回去?”
三疯子没作声,梁哥在旁踢了他一脚,低斥:“扮什么深沉?有话快说!”三疯子摸了摸屁股,很是憋屈地说:“你当我贩卖这种驱虫粉吗?带身上那点刚才全洒下去了。”
这倒是句实话,蛇群已经蔓延了我们过来的整条通道,哪怕三疯子背了个大麻袋的粉来,也是驱散不尽的。问题回到当下,陆续问三疯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是本来在上面传声的嘛,这一提疯子就跳了起来,但只跳到一半,就撞到了头,捂着头在那哀嚎。
上来这洞穴我就观察过了,是条类似最早我们被阿蛮引进的通道,只有半人高,基本上人只能蹲着或者坐着。所以三疯子那一跳,不撞顶才怪,总算从他语况。说起来他很倒霉,因为就是我们叫他将最粗的一根钢管敲击过后,不知道是声波的震动,还是那根钢管触碰到了哪里,突然他脚下就裂开了个窟窿,都没给他时间反应,人就滚了进去,一路下滑。
他不是没尝试爬上去,但坡度太陡,爬到一半就又滑下来了。没办法只能沿着狭窄通道向前爬,就这么一路爬到了此处,发现被堵死了,这下他慌了,上又上不去,前路被堵死,岂不是要他在这里面等死?在沿路而爬时他也尝试喊过我们,但无疑声音不通过管道输出,被石壁堵塞住的话,是传不过来的,再说当时我们也被蛇群给逼出了阿蛮的洞坑,就算是有声音传过来也是听不见了。
疯子倒也没就此泄气,而是拿手上的粗管子敲了敲面前那堵石墙,对了,由于事发突然,他从上面滚下来时,那根粗管子竟然没脱手,栽进窟窿后,他就用它当开路先锋的武器了。
敲击几下,他就发觉那石壁后面是空的,并不实。这时,疯子的神经拉到了一个极高的兴奋点,他看过的武侠小说都是这样写的,主人公恰逢奇遇跌至崖底或者深洞,然后发现某本武功秘籍。
那他也不幻想什么武功秘籍,就想着会不会老天爷赐福,让他无意中跌进这个洞穴,为的是赐他几百年难遇的天书。想到此处,他瞬间就呼吸不稳了,又兴奋又紧张。
颤着手去摸石壁,试图找到什么机关暗门之类的,可他摸遍周遭都没发现,想了又想,对着那石壁重重磕了三个头,告解般地说无法窥知天机是他愚昧,还请原谅。
讲到这处,三疯子顿了顿,陆续性子急追问:“然后呢?”
其实后情已是明显,否则此刻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了。三疯子自然是没有放弃,他磕那三个头是在告罪,因为之后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用脚蹬,起初石壁坚固,连蹬几下都纹丝不动。
也幸亏疯子对那天书秘籍的执着让他没气馁,终于在蹬到第十下时发现有松动了。
后面他越加卖力了,当石壁终于被他踢开,露出一个洞口时,他激动不已地想: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可等他探出头后,事情大不如他所想。
全部经过陈述完,三疯子用一种哀怨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