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七八个火盆,风轻晨双眼微眯,迸射出一股锐利的光芒!
“叶姨娘,劳烦你将方才的话在重复一遍,许是在天牢里待的时间长了,耳朵有些听不清了。”她知道这次回来肯定会受到刁难,也做好了承受应付的准备,只是她们不该牵扯无辜,把她在乎的亲人扯进来。
叶姨娘有些心慌的躲开风轻晨那道锐利的眼神,硬着头皮指着那些个火盆对风轻晨说道,“轻晨你可别怪姨娘,这天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晦气得很,这跨火盆去去晦气也是应该的;姐姐现在怀着身子,最容易招惹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妾身专门让人给姐姐也准备了火盆去去晦气,姐姐你赶紧和轻晨一块跨过火盆,也好早些回屋休息不是。”换而言之,这火盆要是不跨,就不然她们进府!
叶姨娘带着一群下人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府里那些个女人全部都站在一旁看戏,一个个脸上都幸灾乐祸的,相比较她们的大阵仗,风轻晨这边就才秦氏房里的两个丫鬟,以及风青旭、白芷和风轻晨,气势难免就弱了些。
“叶姨娘这是想把我们母女拦在外面了,不知这是谁给你的权利?这风家貌似还轮不到你来当家做主吧?”风轻晨现在就像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心里积压了太多东西,已经到了极限的边缘,现在只要有一根导火索,随时都能爆发!
看见叶姨娘那张她恨了两世的面孔,风轻晨心底豁然腾起一股无法压制的杀意……
“轻晨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都是一家人我多做些也没什么,我不会介意的。”叶姨娘笑得很虚伪的说道。
“可是我介意。”风轻晨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娇嫩的红唇吐出冰冷的字眼。
叶姨娘脸上的笑突然僵住了,不过很快的恢复过来,“轻晨真是幽默,姐姐,这些都是老爷吩咐妾身给轻晨和姐姐准备的,要是你们不想跨就算了,我会如实告诉老爷的,老爷那么疼你,当然不会把你怎么样,姐姐你说对吧!”叶姨娘明明是跟风轻晨说话,不过这眼神却是盯着秦氏说的,从她这话中风轻晨却听出了一股别有深意的意思在里边,
不待她想明白这其中的原由,就听见一直站在她旁边的秦氏开口说道,“晨儿,听你叶姨娘的,跨火盆去去晦气也好。”
闻言,风轻晨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深深的看了秦氏一眼,看见她神色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眼中带着几分淡淡的浅笑,并没有被人威胁的忧愁神色,风轻晨点了点头。
“好,我跨!”深深的望了叶姨娘一眼,风轻晨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见风轻晨如此轻易的妥协,叶姨娘眼底闪过一道轻蔑,挥挥手让下人摆上火盆,“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些个火盆端过去放好,笨手笨脚——”
不多大一会儿工夫,风轻晨和秦氏的跟前各放了一排火盆,数过去少说也有五个往上,每一个火盆里的炭火都烧得通红,火苗不断往上蹿……
“凡事别做得太过了,否则报应上身的时候,就悔之晚矣。”看着叶姨娘那副小人得志的脸孔,风轻晨眼底闪着冷光,带着几分冷意的对叶姨娘说道。
叶姨娘冷哼一声,仰着脸一副倨傲的模样,“这就不劳轻晨你费心了,来人,请夫人和大小姐跨火盆!”
风轻晨冷冷的瞥了叶姨娘一眼,深幽的眼底闪过一抹厉光,伸手撩起裙角,果断的上前迈过那烧得正旺的火盆,忍住那灼热的温度烫着肌肤的痛楚……
傻孩子,你长大了呢!
秦氏看着风轻晨竟然没向叶姨娘发难,她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真的长大了。
这样她也可以放心了,秦氏脸上带着笑的跟在风轻晨身后,在丫鬟的搀扶下从容淡定的跨过那些火盆,她脸上至始至终没露出半分异样神色,依旧优雅高贵。
“哗——”
一盆水哗的泼出来,风轻晨反射性的闪身躲开,那盆水泼在她刚才站的地方,若不是她反应快的躲开,那盆水就是泼在她身上了。
“夫人——”搀扶着秦氏的翠花惊呼一声,吸引了众人瞩目的眼光。
“娘,你没事吧?是女儿不好,都是女儿害的…白芷,快去请李大夫来…”风轻晨没想到她这一躲开,竟然让秦氏代她受过,硬生生把这盆水泼到了她身上,看着浑身湿透了的秦氏,风轻晨内疚极了,更多的是担心和心疼。
“是!”白芷也是个手脚利索的,听了风轻晨的吩咐,撒丫子就往外跑。
“叶姨娘,请你解释一下这是在做什么?”风轻晨眼底升起浓烈的怒意,微眯着眼瞪着叶姨娘。
有可忍,有可不能忍!
她跟叶姨娘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方才她是看在秦氏的面子上,才会对她妥协,那不代表她怕了叶姨娘,她本打算先对付了大敌,待得日后再来慢慢收拾叶姨娘这等跳梁小丑,谁知她却欺上门来,还在这初春微凉的季节用冷水泼湿了怀有身孕的秦氏,是她欺人太甚!
风轻晨清澈透亮的眼底蒙上一层寒意,心中对叶姨娘动了杀念!
她倒要看看她还能编出什么理由来?
“用柚子叶泡的水洗洗身上,这样才能把身上的晦气去干净,这也是老爷吩咐的。”知道秦氏和风啸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叶姨娘就更加肆无忌惮的用风啸的名义来压人,“来人,在端两盆柚子叶泡的水上来,给大小姐和夫人都好好洗洗,一定要把她们身上的晦气全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