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少年轻轻挑了挑眉,深深的望了殴飞一眼,“这女子下手如此狠辣,你还如此赞扬夸赞她,莫不是你看上那女子不成?这可是你第一次如此褒奖一个女子。”
“别开我玩笑,那女子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我对她没兴趣。我欣赏的是她那份气魄,她竟能认得青珠草还知道它的妙用,那上官裕就是被她下了青珠草的毒,才会毒发任她宰割,她用那把匕首是上官裕那卑鄙小人的,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来狠辣一说?那上官裕你还是放弃得好,就他那副卑鄙无耻的小人模样,留在身边也是养虎为患。”殴飞对上官裕的卑鄙手段很是不耻,若是旁人他也就不去搭理,偏生他还是他们此行来帝都的原因之一,这让他感觉非常不值。
青珠草,生得与普通杂草没什么区别,但叶体表面长出许多绿豆大小的青色果实,青珠草的果实可入药,也可制毒,无论何种用途都极其珍贵,绝不逊于天山雪莲一类的珍奇药物,同时还是解毒圣品。
紫衣少年正色的点了点头,双眸看向那谭波光粼粼的湖水,双眸闪过一道精光,缓缓开口说道,“上官裕的事我只有分寸,你还没说那个女子的身份,我倒想知道这帝都还有谁家能养出如此女子,竟然眼高于顶的殴飞称赞不已,我倒想结识一番。”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双手背于身后,一股由内而外的华贵气势从他身上迸发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殴飞从怀中取出一根巴掌高的小草递给紫衣少年,“这是你要的青珠草,上面的果实被她摘走了,她貌似知道这青珠草的效用,要从她手上要过来应该有些困难。”他耸了耸肩,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她叫风轻晨,住在将军府。”他并非大越子民,也不住在帝都之内,不知道风轻晨究竟是何许人也不奇怪。
“风轻晨……”紫衣少年听了殴飞后面这句话,脸上露出一抹震惊,随即眼角微微上扬绽放出一抹妖冶算计的光芒。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青珠草的果实竟是落在风轻晨手中,极好,此事真是极好!若非顾忌殴飞的存在,他真想大笑三声,这巧合真是妙,妙极了。
“七少,七少……你急着去哪里?不会失去杀人夺宝吧?七少……”殴飞见紫衣少年脸上露出一副奇怪的神情,而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他认为他是要去将军府找风轻晨杀人夺宝,赶紧追上去,企图能阻止他的疯狂。
紫衣少年被殴飞这番杀人夺宝的说词弄得哭笑不得,他从未想到自己在殴飞眼中尽是这等形象,凭他的身份需要纡尊降贵去做那等不堪之事吗?他嘴角微微抽搐,脸上布上一层寒霜故作不悦的停下脚步望着殴飞。殴飞被他那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冲他讪讪一笑。
“我要去杀人夺宝?”紫衣少年双眼微眯,冷冷的眼眸盯着殴飞,淡淡的开口。
殴飞浑身打了个寒颤,这七少翻脸还真跟翻书一样,变得真快,“七少什么身份,怎么会去做那等事?这明显是污蔑,谁敢污蔑七少看我不劈了他……”
“哼!你寻个机会跟风轻晨多接触,她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最好你能把她弄到手,这样就皆大欢喜。不管怎样她不能出事,你最近闲着也闲着,就暗中注意着她罢。”
看着七少离开的背影,殴飞撇了撇嘴,伸手逗了逗肩上的苍雄,去保护那个有趣的女子总比每天陪在七少身边跟那些虚伪的人强颜欢笑得好,或许他还能从她身上挖出某些秘密也说不定,能得到七少另眼相待的人绝非寻常之人,师傅让自己跟在七少身边不就是为了助他成就大业。
——风轻晨,你等着,我来也!
*
*
这两日气候骤然冷了不少,这屋外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敲打在青色石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风轻晨跟秦氏一起坐在屋子里,两人手中都拿了块布料在绣着东西,风轻晨绣的是一只威武雄壮的小老虎,只是老虎绣得有些小,乍看之下有点像小猫就是了。
今儿个都十一月十三了,距离每年一次回乡祭祖的日子又近了几分,这天老是这么下雨,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上路,她好不容易说服风啸跟秦氏让她一同回乡祭祖,若是被这雨给拖延了时辰,可如何是好?
“晨儿,晨儿……想什么呢?那么出神。”秦氏瞧着她手上绣的东西越来越不对劲,那针线都完全绣错了位置,好好一只小老虎脸上硬是多了一条疤,这像什么回事呀?连忙出声提醒她。
额——
风轻晨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中那只被毁了容貌的小老虎,俏脸布上层淡淡的红晕,脸上露出几分窘迫,索性放下手中的刺绣拉着秦氏的衣角,嘟起粉嫩的红唇撒起娇来,“娘…不许你笑话晨儿嘛,晨儿这不是担心这天一直下雨,我们没法子启程嘛,若是耽搁了祭祖的日子那可如何是好?这不,人家一时担心出神才绣错了嘛!”她小脚一跺,小女儿姿态十足的模样,煞是娇媚动人。
君梦进屋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眼底闪过一道异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走过去说道,“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小姐,贵宝斋差人来告诉小姐,小姐让他们做那两件狐裘做好了,请小姐抽时间过去验验货,若无问题就可拿回来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