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在他身旁的轻晨,洛凡几次想开口问她跟那个紫衣男子之间的关系,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难道他直接问她:“那个夺走你清白的男子是不是就是那个紫衣男子?”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更怕因此伤害到她。
“洛凡,今天真的很感谢你,谢谢你一直维护我,帮我说话。”带着洛凡来到她院子里的偏厅坐下,风轻晨笑着向他道谢。
“没事,那是我应该做的,若不是因为我连累了你,你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归根究底,都是我的错导致了这一切。”洛凡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与愧疚,若非受他所累她此刻依然是那高高在上的郡主,而不是现在这般,连她的亲祖母都口口声声说她只配为妾,见过今日老夫人的态度后,他心中的愧疚越深了几分。
风轻晨那双水眸紧紧盯着他,眼底带着几分凝重的深色,“洛凡,这次的事只是一场意外,我从未怪过你,你也无须自责,我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好生休养便无碍!况且,我这次受伤也非一无所获,最起码让我看清了许多东西,真要论起来我还该谢谢你!”
洛凡知道她所指的是老夫人与风将军的态度,也从她那黯淡的眼神中看出她受伤了,但他不知的是,这不过是风轻晨用来安慰他的一个说法。
“轻晨,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犹豫再三后,洛凡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惑。
“请说。”
“你为何不答应我的求亲?还是说你心中另有他人?是今日出现的那个紫衣男子吗?”洛凡满脸紧张的望着她,深怕遗漏她脸上任何细微的神情,胸腔内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眼底带着隐隐的期盼与担忧。
风轻晨微微一愣,扭过头满眼迷茫的望着他,那眼神恍若一只纯洁无垢的小鹿般,“洛凡,我们是朋友,我知道你来求亲是想帮我,你如此待我,我又岂能如此自私。倘若我答应这桩婚事,他日你若是遇见心仪的女子又当如何?我不愿见你因对我的愧疚毁了你日后的幸福。”
“如花美眷终究抵不过似水流年,对情爱一事我心如止水,又何来意中人之说!那紫衣男子曾帮过我,于他,我欠了一份人情,无关其他。如他那般谪仙般的人物,又其实我这般名声狼藉之人可匹配,今日之事不过是个玩笑而已。”归根究底,风轻晨心底那个结始终是没有解开的,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便是她这般。
没有意中人……
当他听见轻晨说她心如止水,心中没有人时,他心底升起一股喜悦,抬头望着她那深幽的眼眸。
看见她眼底的凄凉与落魄,洛凡心中有种想将她拥入怀中好生安慰一番的想法,但终究被他的理智压制住。
“轻晨,让我看看你的脸可好?”看着她脸上那张面纱,他突然提出这个请求。
见到她眼底露出一抹为难之色,洛凡满脸真诚的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自责的说道,“你的伤受我所累,若是不能确定你的伤真的无碍,我这一生都不会安心,都会活在愧疚自责中,轻晨,我请你答应我这个请求好吗?就这一次,行吗?”
面对洛凡的请求,风轻晨稍微迟疑了一下,想到自己对他性格的了解,他真的会为此自责愧疚许久,左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思及此她也就点了点头应允了。
“嗯,我的伤真的没事,你若是坚持要看就看看也无妨,看过之后你就不用在对我心怀愧疚了,若你真要补偿,就帮我寻几本书送来就是了。”一边跟他说着话,风轻晨一边伸手将脸上的面纱取了下来,过了这么些天她脸上的伤也结痂了,一条粉色的伤疤出现在她白皙柔嫩的左脸上,白玉有了瑕疵。
洛凡神色一暗,脸上带着几分愧疚,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去抚摸她脸颊的伤,风轻晨见状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不料碰到了桌角险些将她绊倒,好在洛凡眼疾手快及时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免她摔倒之痛。
闻着她身上那独有的淡淡幽香,他不自觉有些沉醉其中,竟是忘记拿开放在她腰上的手,就在这当头,却被一声怒喝惊醒。
“洛凡,你这无耻之徒,给我纳命来!”一道凌厉的掌风突然袭来,洛凡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何事,脸颊一红,不敢去看风轻晨的反应,索性迎上去跟含怒冲出来的紫衣男子打成一团。
紫衣男子也就是君梦的真实模样,他处理完硫离等人后,就急急忙忙朝她的院子赶来,为的就是不让洛凡跟她单独相处,谁知却让他看见洛凡那家伙伸手抱住她的腰,而他的小女人竟然没有拒绝,真是气煞他也!
“你们别打了。”风轻晨将面纱重新戴好,看着那一紫一白两道身影,她眉头微蹙,娇声叫了一声,不过却是没什么用就是了。
这两人,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风轻晨尚不知自己就是诱使他们打起来的罪魁祸首,心中还在径自埋怨了几句,“洛凡,你们赶紧住手,别打坏了我屋里的东西。”叫了几遍被他们当做没听见,她也有几分来气了,今日她原就受了些气,被他们这一闹,更是恼火,这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冷冽与怒意。
君梦跟在轻晨身边好些时日,对她的性子也是有些了解,知道她平日里性情温婉,可一旦惹她动怒绝非好事,更何况跟洛凡打这一架他的火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只见他虚晃一招躲过洛凡的掌风,动作快如闪电般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