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油滑腔调,晓曼终于记起这是哪只了!她冷下脸,怒瞪着他,满眼的戒备。
“东西拿来了?”冷彬淡淡地问道。
“拿来了!”裴天楚递给冷彬一只精致的小坤包,晓曼认得那是她的包!
昨晚,她在夜店里醉得一塌糊涂,别说包,就连她的人都差点弄丢了。
冷彬将坤包交给晓曼,嘱咐道:“给张阿姨打个电话,你一夜未归估计她该急坏了。”
一句话提醒了晓曼,她在心里连珠价的叫苦。从小到大她都是个乖乖女,从未彻夜不归过,昨晚……妈妈倒是不知道她出来了,但早晨发现她不在卧室,肯定会着急的。
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光滑的玉臂令两个男子同时眼眸一亮。没办法,食色,乃男子的本性也!
冷彬凝视着这只几乎毫无瑕疵的玉臂,凤目变得有些暗沉,转过目光瞥了裴天楚一眼,后者赶紧收起对晓曼直勾勾的注视,状似无辜地认真欣赏着墙壁上挂的一幅油画。
“没你的事了,还不走?”冷彬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不会吧冷二少,过河拆桥也不带这样的!昨晚可是我给你打电话才能及时从邵杰的狼嘴里抢回这只嫩羔羊,今天大清早地跑来给你的女人送包……噢,对了,昨晚我给你们拉架还挨了他一拳,瞧瞧,可惜我颠倒众生的俊脸,嘴巴到现在还青着!”裴天楚指着自己青肿的嘴角,忿忿不平地数说道。不就多看了几眼吗?这都不行,真小气!
“出去!”冷彬毫不为之所动,语调冰冷地命令道。
“切!重色轻友!”裴天楚冲他捏了捏拳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卧室。
裴天楚走后,晓曼从坤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一看顿时倒吸凉气,竟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看来老妈已经知晓她彻夜未归的事情了。忐忑地按通了回拨,等待着老妈的电闪雷鸣。果不其然,电话接通后就是张兰震天响的怒吼:“死丫头,你整晚不回家去哪儿了?”
“妈,我没事,跟冷少在一起呢!不信我可以让他听电话!”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电话里反常的寂静,而床边站着的男子眸色有些异样,晓曼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跟冷少在一起?”许久,张兰才不可置信地轻声问了一句,语气里竟然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晓曼顿时囧了,连忙解释道:“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们没什么的!昨晚我喝多了,又吐脏了衣服,冷少把我带到他的住处……”越解释越不清,她抹汗。
“我知道了,”张兰说:“你让冷少过来听电话!”
“妈,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让他听电话干什么?”晓曼猜得出来老妈心里在想什么,她坚决不肯让她跟冷彬说些没营养的话,她已经丢脸丢到家了。
冷彬却已坐到了晓曼的身边,看着她因为专注于讲电话而不小心露出的香肩。早晨的阳光透过帘幔射进来,暖暖地照耀着房间,鼻端飘浮着女子清幽的馨香。
有种深埋已久的东西好像正在慢慢苏醒,男子狭长的凤目闪烁不定,最后,他突然伸手拿过了晓曼的手机,按到耳边说:“张阿姨,昨晚晓曼在我这里,你放心,她完好无损。”
“呵呵,”张兰听着冷彬的话,打着哈哈道:“我知道冷少是个有教养的男人,不会随便对女孩子乱来,当然,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也会负责任的!”
冷彬轻扯嘴角,淡淡地应道:“如果真发生了什么,我会负责。”
张兰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兴奋地有点过头,就说:“冷少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再担心!你跟晓曼说,让她陪着你多玩几天,不必急着回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晓曼在旁边将老妈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小脸不由一垮,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妈呢!
*
穿上订购的新衣服,款式居然很符合她的心意,而且都是香奈儿的新款,面料做工没的挑。
晓曼穿戴好,去洗手间洗漱,然后走出卧室。
外面敞亮的客厅里,两个男子正坐在那里用早餐,三份精致丰盛的西餐,看样子应该是叫的外卖。
虽然昨晚跟裴天楚之间有点小小的不愉快,不过晓曼是个爽直的女子,看在他及时打电话通知冷彬救她,还挨了那个叫邵杰的男人一拳,今早又特意跑来给她送包的份上,她便大度地不跟他计较了。
“嗨!两位早啊!”晓曼熟络地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若无其事地走到自己的那份早餐前坐下,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拿起银质刀叉,熟练地切着披萨。
两个男子本来在低声交谈着什么,见她过来就停止了,面色各异地瞧着她。
晓曼懒得揣测他们的事情,昨晚冷彬跟那个叫邵杰的男人争吵打架,好像也并不是完全为她,起因应该是为了个叫乔子爱的女人。听邵杰的口气,好像那个乔子爱是他的妻子,冷彬却跟乔子爱的关系有些暧昧不清。
是真不假晓曼不知道,但这种事情都是无风不起浪,她不想蹚这趟浑水,只想赶紧填饱了肚子,该干嘛干嘛去!
一时间三人各怀心事,都默不作声地用着餐。相较于两位男士优雅的吃相,晓曼吃得就有些快。
她从小胃口就好,也学不来大家闺秀的细嚼慢咽,为此没少挨老妈的训斥。
张兰告诉她,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让他迷上你吃饭的样子。小口的,好像猫舔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