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攻击让聚集成团的日军不得不后退,让出了阵地。可山顶的敌人似乎没打算发动冲锋,一顿榴弹轰击后,再度沉寂。
松浦淳六郎边向指挥所走去,边下下令道:“刘本仓的师和李建廷的师中间压上,炮火持续轰击!!”
“哈衣!”
传令兵转身离去。
此时的伪满两个师团在当炮灰的情况下,已经各自仅剩一个旅的兵力了,大半的兵力全部扔在了第二道阵地前。接到主攻的命令,两个师团长虽然愤恨,可也不敢不执行命令,挥军压上。
陆续构筑的炮兵阵地开始轰鸣,炮弹逐渐密集,轰轰的剧烈爆炸在山坡上到处开花,让整个山坡被硝烟和飞溅的冻土碎石遮盖,能见度几乎为零。
“计算好所有日军炮兵阵地,你们只有一轮机会!”
董库在电话里沉稳的下令道。
“是!保证完成摧毁任务!”
电话里传来了所有观察手的吼声。
日军的炮击还在继续,还在逐渐密集,随着阵地再次前移,炮弹落在了被水浇灌过的区域,也终于落在了阵地上。
但这处阵地的掩体相当结实,足足五六层三十公分以上的松木垒起来的掩体,在炮击中虽然松动,但也只是炸碎上面的木头,底下相当的安全。
掩体内,独立旅的战士都紧守在射击孔的位置,紧盯着硝烟弥漫的山坡。他们后面,从阵地上撤下来的鄂伦春族战士和一部分东北军老兵狙击手还有学生兵,等待支援和运送弹药。
炮击持续了半个小时,日军发动了第一次冲锋。
撤出第二道阵地的日军嚎叫着,冲向了阵地,冲向了山坡。
伪满的两个旅在中间却动作迟缓,左右的日军都冲出一百多米了,他们还闲庭信步,猫着腰,端着枪,磨磨蹭蹭的向前靠去。
阵地上非常的安静,连个人影都看不到。那些射击孔黑乎乎的,在硝烟里根本就难以看清位置,更别提是人了。
日军顺利的冲过了第二道防线,冲上了山坡。
“放近了再打!让小鬼子撤不下去!”
邢远举着望远镜看着山坡上攀爬的日军,头不回的下令。
随之,命令顺着战壕向两端快速传递,每个守在射击孔的老兵都紧张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日军,等待射击命令。
“打!”
在日军距离阵地不过五六十米的时候,邢远大喝一声。
随着他的命令,枪声向多股诺骨牌一样,顺着中心指挥所的位置向两端快速响去;所有的机枪在这一刻爆发了最大的射击速度,子弹从枪口喷出,只一瞬就打进了近在咫尺的日军身体里。霎时间,阵地前被血红的雾气遮住,成片的日军被子弹撕成了碎片,进而变成肉糜,抛洒向天空。
如此密集的弹幕让日军难以前进,在前面密集枪声响起的一刻,呆愣不足两秒,纷纷连滚带爬的向山下撤退。
那两个伪满的的旅更是夸张,在山脚下的时候,听到上面的枪声一响,立马撤退,比来的时候还快,子弹都没能撵上他们。
看着潮水般退去的中路,所有没捞着开枪的老兵都非常奇怪,这些伪军昨天还冲的很猛的,今天怎么了这是?
“炮火覆盖!!”
松浦淳六郎放下望远镜。他已经看到了前面阵地的模样。那是条长蛇,一条周身喷火的长蛇,横陈在山坡顶端。火力点不用寻找了,大约就是二三十米一个,一溜绵延了几公里。
随着他的命令,所有的炮火全开,炮弹呼啸着遮盖了天空,轰然落向阵地。
“坐标45…241,效力射!”
“坐标57…128,效力射!”
在阵地颤抖中,成片的炮弹飞向了日军的炮兵阵地,在日军炮兵惊恐四处逃窜中,轰的炸响,一处爆炸点在阵地上弹药殉爆中被清理干净了几十米直径的无人区,火炮更是零件乱飞,炮管到处滚动,短短数秒,日军的炮击就停止了。
‘松浦淳六郎’看到炮兵阵地全部被硝烟笼罩,剧烈的爆炸就算傻子也知道,那是被敌人炮兵锁定并摧毁了。
“八嘎!!”
松浦淳六郎暴怒的摔掉了手里的望远镜。他为自己的失算而懊恼。他忘记了对方是在山顶,居高临下的情况下,炮的射程至少要比他这边远上几百米。
“冲锋!!”
松浦淳六郎暴怒中,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奶.奶.的!还是炮兵牛!”
“好样的!没炮了我看你们怎么拿下阵地!”
守在射击孔的战士们纷纷叫好。
炮击结束,董库没有下令让火炮轰击漫山遍野的日军,他们的炮弹并不多,浪费不起。
而松浦淳六郎也看出了对方弹药补给明显跟不上了,暴怒中下达的命令也并未收回。
日军在嚎叫声中再次冲上了山坡,向阵地发起了攻击。
战斗随之打响。子弹密如暴雨的泼向山坡的日军,打的山坡上再度血雾弥漫。
“草!想从这进来!”
守在被炸塌的交通壕接口处的战士们看到了日军顺着横七竖八的木头空隙向上攀爬,遂一枚枚的手榴弹扔了出去。通道口处的重机枪随之响起,让这边为了躲避密集射击而集中的日军纷纷被绞碎,让每个通道口附近都不再有日军靠近。
日军发了狠,一bō_bō的冲锋连绵不断,不记损伤的发动着冲锋。在发现两个伪军的旅出工不出力时,为避免战场哗变,将两个旅撤下了战场,由已经赶到的新编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