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俊逸在远处枪声一直没有中断,小口径的炮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让他兴奋难耐,大战在即,他难以平静,催促部队加速行进。
一路上积雪中跋涉,他们在上午十点多终于赶到了五号地点附近。
还没靠近,先头部队就传来消息,前方有接应的人员。
“在什么地方?”
山口俊逸满头大汗的停下脚步问道。
“中将阁下,距离千米之外的山坡上。”
传讯的日军指着远处的山坡汇报到。
山口俊逸举起胸前的望远镜看向山坡。
镜头里,五个士兵站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其中一人背着步话机,一人打着旗语。
少卿,山口俊逸看明白了,旗语说的是攻击时间未到,敌人还没有全部进入火炮覆盖区域,让山口俊逸集结部队,稍事休息,不得生火。
“呦西!”
山口俊逸对池田的心细赞了个。这里临近战场,消息的传递最好不用电台,这也是为了隐蔽。赞了个后,随之下令部队集结,原地待命。
“走,带着一个中队,我们去看看。”
知道翻过前面漫长的缓坡就可以看到江岸了,山口俊逸决定看看前线,虽然枪声在左侧,这边的要塞没有动静,但看看战场,对于一会大军运动将会有帮助。
随着山口俊逸的命令,一个中队跟几个少将、大佐跟着山口俊逸向山坡走来。
“艹!师长料事如神啊!”
山坡上一个东北军老兵在望远镜里看到一支小队脱离中间的大部队,护着十几个将官向山坡走来,不由的脱口赞道。
“是啊。一会都精神着点!”
一名三十五六岁的老兵穿着一身的日军服装,眯着眼睛说道。
在山口俊逸上山坡走来的时候,江岸对面的苏俄哨所气氛空前紧张。昨晚突然响起的枪炮声让他们一晚上没有合眼,这么大的雪,一旦敌人进攻,他们连防御的能力都没有,那些碉堡在大雪下形同虚设。根本就起不到防御的作用。
紧张了半天,在雪地上瞪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冰封江面,直到夜里12点,也没发现日军活动。今早天亮后,也没发现沿线有脚印踪迹。才松口气,枪炮声再起,还一度密集。这让人数不足一千的苏俄守军惊恐万状,纷纷再次趴到雪里,紧盯着对面。可几个小时过去了,枪炮声一直没断,却一直看不到人影。
到此。苏俄人还不敢相信日本人是在演练,而非要攻打江岸。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这个龌蹉的民族。一个偷袭赚便宜,既想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的阴险民族。
可看不到大军,他们连上报都不能,因为,谎报军情,这个罪名可是不轻的。
就在哨所的一帮大鼻子冻的直打的瑟。却不敢离开雪窝的时候,山口俊逸从平坦的谷底走到了山坡上,穿过树林,到了几个负责传递消息的士兵近前。
几个士兵站的笔直,或许是因为没有近距离接触这么多高级将领,在那些将官还没到近前,就已经紧张而期待了一般。
“前面的带路,到可以看到战场的位置。”
一名带队的中尉带着几个士兵走在前头来到这几个士兵近前说道。
“哈衣!”
那名背着步话机的年轻士兵显然是负责人。双腿一并,挥手下令带路。
山口俊逸在后面百十米,在数十人保护下,向山顶攀爬而去。
六七百米的慢坡,虽然树木开始密集,但他们也没用多久,就爬上了山顶。
就在靠近山顶的一刻。后面行进的队伍身边的雪地突然掀起一蓬蓬的雪雾,随之砰砰的枪声响起。
打头的几个日军刚要回头,前面带路的那几个日本兵从腰里拔出驳壳枪,砰砰的几枪就将这些人撂倒。
再看下面。变故突起,前后十几个呼吸间,一百多的日军全部倒在了雪地上。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护住那些将官,都没来得及开枪,就被打翻在地。那些将官或拔刀,或要掏枪,但随之被一片的驳壳枪指着脑袋,不敢乱动。
山口俊逸还没等搞明白状况,他身边掏出枪保护自己的一个大佐和一名少将就被击毙,剩余的在冰冷的枪口指着脑袋的情况下,都不敢动了。
“你们是什么人?”
山口俊逸毕竟久经沙场,极为镇定的问道。
“他说什么?”
一个一身白的汉子问旁边的人道。
被问的那人摇摇头,没有回答,上前一把拽下山口俊逸的手枪,冲着山口俊逸喝道:“闭上你那鸟嘴,不问不许说话,少几巴啰嗦!”
“支那人!!”
山口俊逸和剩余的十来个将官听明白了,这些一身白的人是支那人。
“罗教官!快来看看是不是抓到大鱼了!”
几人扭头看着山顶喊道。
前面背着步话机的那个年轻人趟着积雪,向下奔来,在几人的喊声中,他兴奋的说道:“干的不错!一个中将,一个少将,三个大佐,其余的没啥价值!”
山口俊逸看着这个年轻的,穿着他们士兵衣服的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
那个被称之为罗教官的年轻人轻蔑的看着山口俊逸用日语说道:“中国人,收拾你们的中国人。”说完,挥手下令道,“全部捆起来!”
“是!”
那些穿白衣汉子们呼喝声中,上前就将十几个还活着的将官掀翻在地,七手八脚的将他们反绑,浑然不管他们满头满脸的雪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