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志远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这是一场错综复杂的谋杀案,自己还是不要被牵连进去吧,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是非来。
简妮又问了珍妮几个问题,终于还是放弃了追问。临走时,她想了想才严肃道:“珍妮,我不得不转告你,约翰已经遇害,死在他的公寓了。”
珍妮陡然间张大了嘴,表情震撼恐惧,身体都开始激烈地抽动起来。
简妮望着珍妮,沉声道:“珍妮,希望你能向警局说实话,因为这不仅关乎着将伤害你的人绳之于法,还关乎着另外一起凶杀案。你如果作伪证,等待你的将是司法的严惩。”
珍妮哆嗦着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
简妮正待继续趁热打铁继续追问,但骆志远却皱了皱眉止住了她:“好了,简妮警探,珍妮的情况还不稳定,不能接受太大的刺激,你还是过后再来问话吧。”
“可是……”简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骆志远神色不变:“在我眼里,她首先是一个病人,我希望你们能尊重她的生命。”
简妮无奈,只得郁闷地转身离开了病房。
凭她的直觉和经验,她感到珍妮向自己说了假话。如果约翰真的是谋害她的凶手,那么,约翰被人谋杀又意味着什么?很显然,在这背后有着更深层次的内情。而要揭开这些谜题,从珍妮身上下手寻找突破口是最简单直接的,能节约警局的办案成本。
但正如骆志远所言,珍妮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宜接受讯问,只能等她的身体稳定下来再说了。
珍妮突然开始腹痛不止,医院查不出毛病。
骆志远在离开医院后不久,就又被琳达医生紧急请了回来。骆志远不得不再次返回医院,见到了蜷缩在病床上面色痛苦的珍妮,而女警简妮和几个医护人员则手足无措地守在一旁。
骆志远皱了皱眉,他坐了下去,探手去为珍妮切脉。片刻后,他轻轻一笑,向焦急的琳达投过安心的一瞥,然后走向性感的女警简妮,“我有话想跟你谈一谈。”
骆志远是用英语说的,他的英文比较生硬,但还是能听懂。
骆志远跟简妮并肩走出了病房,他眼角的余光发觉珍妮神色紧张地盯着自己和简妮,心里不由暗暗一叹。
“简妮小姐,我一个情况需要向警方反映。第一,珍妮在案发时已经怀孕,根据我的诊脉,孕期大概在三个月,而既然珍妮供述与约翰相识还不足两个月,那么,很显然说明让她怀孕的并不是约翰;第二,珍妮现在的腹痛,是在装病,她安然无恙,你们不必放在心上。”骆志远说完,示意孟蕾赶紧翻译过去。
简妮听完面色狂喜起来,她突然冲上前紧紧拥抱住骆志远,旋即在骆志远的脸颊上亲吻了一记,然后兴奋地推开了骆志远,冲下楼去。
骆志远提供的情况对简妮而言,非常重要,她刚才就直觉的认为,珍妮说谎做了伪证——而骆志远此番话又让她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这个让珍妮怀孕的那个神秘男子很可能就是谋害珍妮的真凶,而也很可能同时也是杀害约翰的凶手。
顺着这个方向查下去,或许真相大白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