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呐。”龚梓君大喊一声。进來两个卫士。
“把马大三绑了。警服扒了。”龚县长此言一出。马队长张口结舌。老李摸不着头脑。陈子锟仍在淡淡的笑。
“陈主席。我沒管好手下。让您受惊了。”龚梓君主动请罪道。
老李和马队长如梦初醒。心说怎么老觉得这位陈老板面善呢。原來就是关帝票上的真君啊。
两人不自觉的就跪了下來。
陈子锟道:“起來。跪着干什么。”
马大三痛心疾首:“陈主席。小的和龙公望不熟啊。从未收过他的好处。”
陈子锟道:“别害怕。我又不吃人。萧郎叫來。大家一起听听。长点见识。”
众人齐聚一堂。听巡警队马队长讲述西区的种种黑暗。
北泰县。原本只是一片荒地。陈子锟种鸦片才慢慢有了一些人气。后來修大桥。建铁路。又聚居了一帮外地工人。再往后大修北泰城。从四面八方來的十几万人。有工人有难民。更不乏浑水摸鱼的。來自龙阳县的龙阳帮。就是其中一股较大的势力。
龙阳是南泰的邻县。民风彪悍。姓龙的在当地是大姓。龙公望是龙老太爷最小的儿子。也是最叛逆的一个。因为庶出不受待见。索性一把火烧了家里的房子。出外打家劫舍。聚拢了一批部众。后來土匪不好干了。便跑到北泰來吃这帮难民。
“西区帮会众多。有红枪会。镰刀帮。三枪会。各自盘踞一块地方。就靠盘剥这些难民为生。其中第二厉害的当数龙阳帮。上次和红枪会火并。死了几十口子呢。巡警到场。根本不敢管。”马队长谈起这个。心有余悸。
陈子锟道:“龙阳帮才是第二厉害的。那第一厉害的是哪个帮。”
马队长道:“第一厉害的。是共产党。那才叫真厉害。龙公望就是因为和共产党走得近。才敢放这个狠话。说什么一句话就让北泰停工。其实倒也不是胡咧咧。那些工人都怕他们。他们说不让上工。那就沒人敢干活。”
陈子锟说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许到处乱说。
马队长和老李诺诺连声。倒退着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北泰县的当家人们。龚梓君沉痛道:“我管理不力。陈主席你撤换我吧。”
萧郎道:“十几万人啊。泥沙俱下。鱼龙混杂。又缺乏宗族传统势力的管教和地方乡绅的约束。道德必然迅速沦丧。北泰建设投入巨额资金。就像一大块肥美的肉。谁都想咬上一口。他们这些所谓帮派。只不过比食物链的最底层的难民略高一个档次罢了。”
慕易辰道:“陈主席建设北泰。就是想让老百姓过上幸福的日子。这帮人不事生产。反而剥削工人。实在可恶。得想个办法打击才是。”
龚梓君欲言又止。满脸沉痛。
陈子锟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种弱肉强食的事情是无法避免的。有羊。就有狼。梓君年纪轻。经验少。县里力量不足。我不怪他。”
车秋凌急道:“那总不能坐视不理吧。那个叫杨树根的男孩。真可怜啊。我们绝不能袖手旁观。”
陈子锟道:“管。当然要管。双喜。”
双喜进來敬礼:“有。”
“传我的命令。着第七步兵旅火速开往北泰待命。”
双喜领命出去了。陈子锟脑海中浮现出龙爷嚣张的嘴脸來。
“龙爷。这回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龙阳帮牛逼。还是我的第七旅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