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枪声四起,游击队发起了进攻,野战机场周围,抗日救国军的炮兵用迫击炮和掷弹筒猛烈轰击外围守卫日军,足足一个大队的皇军临危不惧,奋起反击,坦克和装甲车也喷出了火蛇,战斗非常激烈。
威廉姆和他的机组成员趴在掩体里,紧张的看着游击队战斗,问陈子锟:“指挥官,你们能打败日本人么,”
陈子锟道:“不能,”
飞行员们面面相觑。
“但有人可以,”陈子锟指指天上。
一队p40战斗机从天边俯冲过來,机头上涂着鲨鱼嘴,血红的大嘴和白森森的獠牙历历在目,机翼下的机关枪喷出火龙,如同割麦子一般将日军成片的放倒,薄皮大馅的豆式坦克更是重点照顾目标,被乱枪打成了筛子。
威廉姆等人兴奋的跳了起來,冲天上的同行挑起大拇指。
“小的们,该你们上了,”陈子锟一声令下,上千游击队发起了总攻,漫山遍野全是人,声威震天,第四师团的皇军们拼死抵抗,怎料被他们抓來修跑道的民夫突然暴起,抢了枪支在背后捣乱。
航空专家和飞行员急忙爬进b25,手忙脚乱发动引擎,谁也沒看到一个民夫打扮的家伙爬了进來,举起盒子炮就是一通扫,当场将专家打死在驾驶舱里。
一番激战后,日军仓皇撤走,游击队网开一面,放他们走了,b25依然静静停在跑道上,陈子锟这才率领威廉姆等人來到机场,做了个有请的手势:“孩子们,可以飞了,”
威廉姆欣喜万分,爬上驾驶舱检查一番,愁眉苦脸道:“这儿似乎发生了一场战斗,陀螺仪被打坏了,沒有航图,我的副驾驶又受了伤,怕是很难飞到重庆,”
陈子锟略一思忖,道:“我來,”将小烟袋别在腰里,爬进驾驶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娴熟无比的打开各种开关。
“指挥官阁下,您连飞机也会开,”威廉姆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孩子,我驾驶b17轰炸日本本土的时候,恐怕你们连日本在哪个大洲都不知道呢,”陈子锟微笑道。
“您,您到底是谁,”威廉姆结结巴巴道。
“我叫陈子锟,中国陆军退役上将,”
“哦,上帝,我早就说了,他一定是个将军,”躺在担架上的少尉副驾驶兴奋地嚷道。
“好了,孩子们,日本人已经免费替我们修好了跑道,加满了汽油,我们现在可以起飞了,”陈子锟说道,伸头对窗外的双喜道:“我去一趟重庆,明儿就回來,”
双喜摆手道:“慢点飞,一路顺风,”
飞机缓缓滑行起來,迎着朝霞起飞,在空中盘旋三圈后,向西飞行,直奔重庆而去。
四架飞虎队战斗机呼啸而至,担任起护航任务。
……
重庆白市驿空军基地,人头攒动,鲜花如海,都是來迎接传奇的威廉姆机组的人,有军政高官,美国友人,还有大批青年男女学生和媒体记者。
轰炸机在飞虎队的护送下降落在跑道上,记者们端起了照相机,女学生们准备好了花束,一起涌到飞机旁,舷梯放下,先下來的不是英俊潇洒的美军飞行员,而是一个穿着粗布棉袍,腰里别着旱烟袋的秃脑袋中年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