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鼓掌。东风吹战斗队的队员都是高干子弟。虽然革命战友都是平等的。但少年人总免不了攀比谁家父母官儿更大。郑杰夫一直苦于沒有机会显摆。这回借着徐红兵的嘴说出來。赢得了大家的敬仰。心中得意洋洋。
忽然大门被踹开。一队民兵在公安干警的带领下冲了进來。将这群红卫兵全部逮捕。无视他们的抗议。用麻绳串起來押了出去。用一辆解放牌卡车送到了省公安厅大院里。
东风吹的司令徐红兵是省厅一把手徐庭戈的儿子。大水冲了龙王庙。自然沒什么可怕的。公安人员将他们一一提审。得知家庭背景后吓了一跳。这帮孩子全都是高干子弟。最低的也是十sān_jí干部家的孩子。沒法处理。只能让家里领人。
原來是有人告密。说东风吹私下成立小集团。分封官阶。什么国家主席。总理、国防部长外交部长什么的。这可是反革命大罪。省厅立即出动。结果却抓了一帮半大孩子。
厅长办公室里。徐红兵无所畏惧的站着。坐在他面前的是威严的父亲。
徐庭戈又好气又好笑。问道:“你这个司令员。怎么才是中校军衔。”
徐红兵道:“卡斯特罗同志就是中校。我再有能力也比不过他。所以我最大只能当中校。”
徐庭戈冷哼一声道:“亏你还有自知之明。”
徐红兵道:“徐厅长。我要求你立刻释放我们东风吹战斗队的战友。你这种倒行逆施破坏革命的行为是逆潮流而动。沒有好下场的。”
徐庭戈道:“在你老子面前耍起了威风。你给我滚。”
徐红兵道:“走就走。”扬长而去。
徐庭戈骂道:“小x养的。比你爹都牛逼。”
经历了一场小小的风波。东风吹战斗队更加团结了。八月初。组织的骨干成员在徐红兵的带领下。坐上回车奔向北京。郑杰夫也在其中。他是征得母亲同意后。随队一起赴京看望父亲的。临上车前。潘欣还给儿子塞了两个苹果。两个熟鸡蛋。这让他很难为情。觉得母亲丢了自己的面子。
火车北上。东风吹的红卫兵们斗志昂扬。唱起了革命歌曲。还帮列车员打热水。打扫卫生。沿途各站。又上來一些外地红卫兵组织。大家共同分享食物。拉歌笑语
终于抵达北京站。正是破晓时分。火车站广场上人头攒动。汇聚着來自五湖四海的红卫兵们。北京方面有人接待。大保温桶里装满绿豆汤。免费喝。南腔北调都有。场面非常热闹。
徐红兵展开红旗。上面是江东一中东风吹战斗队的字样。恰好红日跃出地平线。朝阳洒在红旗上。映红了战士们的年轻的面庞。每个人都激动万分。
北京。我们來了。
首都红卫兵组织负责接待來自全国的战友。给他们安排了免费的食宿。大家住在机关招待所。男生挤在一屋。女生挤在一屋。条件很艰苦。但每个人心里都很高兴。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干部來接见了他们。他说:”同学们辛苦了。你们这次到北京來。到无产阶级革命的首都來。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策源地來。经过很多辛苦。不怕大风大雨。你们的行动很正确。毛主席也是大力支持。大力提倡的。你们要把革命的火种带到全国各地去。”
大家拼命鼓掌。觉得这位领导说的太好了。事后才知道。这个人原來是中央文革小组的组长。陈伯达同志。
因为是集体行动。郑泽如就沒回家探望父亲。一直和战友们住在一起。直到八月十八日这天。他们和來自全国的红卫兵一起。來到了向往已久的天安门广场。接受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检阅。
因为來的较晚。东风吹战斗队的成员们只能站在广场边缘。巨大的广场上。红旗飘舞。人潮涌动。全是绿军装。红宝书。场面氛围令人心跳加速。斗志昂扬。
天安门城楼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更加看不到城楼上的人影。大多数战友都是第一次到北京來。第一次看到革命圣地的象征。大家都激动得流下了泪水。也不管谁起头了。只要有人喊口号。就跟着大喊。喊到声嘶力竭。喉咙嘶哑。
忽然。人群向前涌动。有人喊了一嗓子:“毛主席出來了。”不少女同学当场哭了出來。激动得飙泪。更有一些体质较弱的同学因为酷热和激动而晕厥过去。被人扶出广场。
郑杰夫个子矮。跳起來也看不到什么。他和同学马京生商议:“我骑你脖子上先看。然后你骑我看。怎么样。”
马京生个头也偏矮。正愁看不见天安门。立刻答应下來。
郑杰夫跨上马京生的脖子。整个人立刻高了许多。一览众山小。能看见远远的城楼上红旗翻滚。忽然高音喇叭里传出熟悉的声音:“同学们好。”
是毛主席的声音。郑杰夫一激动。裤子就湿了。淋了马京生一脖子。伸手一摸。又热又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