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暂时先按下心中的疑虑,廖老头哈哈大笑了起來,对万禾说道:“既然侯爷愿意心平气和地坐下來讲道理,那是再好不过了,侯爷状告齐王府侍卫长库狄仲錡将军一事,在下也是略有耳蔚抑馘W将军那是奉命追捕刺客,乃是履行自己的职责,至于冲击万府之说,恐怕也只是库狄仲錡将军与侯爷之间的误会吧,”
这廖老头一句误会,竟是要把这件事给推得一干二净,万禾哪里会肯,眼睛一眯,笑着说道:“廖先生的说法还真是有趣啊,只不过廖先生当时不在现场,很多情况还是不清车抑馘W带着那么多人要冲击万府,而且我要是沒有记错的话,当时我可是已经表明了身份,库狄仲錡竟然还要对我动手,这恐怕就不是什么误会了吧,”
廖老头当时自然是在现场了,不过他却是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所以万禾先一步把这条退路给堵死了,廖老头也是被堵得一时间说不出话來,虽然论智谋,万禾是比不过廖老头,但要论口才,是个廖老头也不如万禾那般能说会道,不过廖老头倒也早就有了准备,见到万禾这么说,廖老头也不置与否,只是微微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啊,倒是和在下之前所闻大相径庭啊,若是真如侯爷所说的话,这可难办了,侯爷你有所不知,这库狄仲錡将军乃是齐王殿下的爱将,平时就算是犯了错,齐王殿下也会既往不咎的,更不要说拿他交给洛阳府衙法办了,”
廖老头这话听上去好像是服了软,可万禾却是听得明白,这话里面实质的东西却是一点都沒有,廖老头这么说,只不过是在以退为进,试探万禾的真实用意,万禾的嘴角一翘,不过立马又是变成哭丧着脸,转头又是对刚刚入座的苏夔喊道:“苏大人啊,三日前,我万府被熊熊大火烧了整整一夜,那座宅子可是我万家花了多少年的心血才建成的啊,更何况,我那可怜的三叔还葬身火海,如今我堂弟已经远去长安任职,你让我有何面目去见堂弟啊,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现在犯事的,只是齐王殿下手下的一名侍卫长而已,难道苏大人也不能秉公执法吗,”
万禾这一番话,却是把皮球又给踢到苏夔脚下去了,而看着万禾的举动,廖老头的眉头一皱,听他这口气,好像是要把这件事给闹大不可,难道万禾已经有足够把握,想要和齐王斗上一场,廖老头心中算计着,却是满脸赔笑着对万禾说道:“啊,侯爷,侯爷,莫急,莫急啊,这个,对于万家遭受此等不幸,在下以及齐王殿下也是深表遗憾,还请侯爷节哀,当然,齐王殿下的意思并不是有意要包庇库狄仲妍先将事情给弄清楚了,然后再看看,能不能有个解决的方案,”
查,怎么查,这件事的真正缘由万禾与廖老头都是心知肚明,可无论是万禾这边,还是齐王那边,都不希望这件事搬到台面上來,廖老头说这话的意思,自然还是想要把事情再拖下去,只不过他这边打着如意算盘,万禾那边却是不买账了,当即万禾噌地一下就是站起來,竖着两道眉毛喝道:“解决,怎么解决,那可是我亲叔叔啊,现在人都死了,若是不能把凶手给抓起來,如何能安慰我三叔的在天之灵,”
听得万禾这么一说,廖老头心里却是一阵阵冷笑,事情的真相,其实早在两天前,万咍临去长安之前,廖老头就已经打探清楚了,真正杀死万三爷的,就是万咍,而且是在万府起火之前的事情,和库狄仲錡沒有半毛钱的关系,可这话廖老头也是沒办法说出口啊,随即廖老头又是赔笑着说道:“那个,侯爷息怒,息怒,死者已矣,不如,侯爷提出个议案,我们双方來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有个什么对大家都好的解决方法,”廖老头这下总算是看出來了,万禾扯了这么多,就是想要好处的,所以廖老头也是把这层纸给捅破了,看看万禾提出的什么要求再说。
而就在廖老头说完这话之后,刚刚还是一脸悲愤地站在那里的万禾却是又一屁股坐了下來,翘起了二郎腿,嘿嘿笑道:“这个嘛,倒也不是不能商量,只不过这可不只是一座宅子的事情了,而是关系到我万家的一条人命,就是不知道廖先生愿意提出个什么样的议案,才能抚平万家的损失啊,”
万禾的变化让众人一时间甚至有些反应不过來,刚刚还是一脸悲愤,大喊着血债血偿,现在却是满脸的市侩,简直像是个奸诈的商人,商人,沒错,就是商人,众人突然想起來,万禾不就是出身商贾之家嘛,看样子,这万家的老本行,万禾也是学得不错啊,竟然连自己亲叔叔的性命都能够拿出來做买卖。
其实这也不能怪万禾冷血,毕竟万禾并不是真正这个年代的万禾,对万三爷,万禾根本就沒有那种血亲的亲情,何况,自从万禾到了这个年代之后,最先接触的,就是万三爷父子对他的陷害,所以对于万三爷的性命,万禾根本就不在乎,这次完全就是拿这件事來找借口罢了。
只是这些缘由,旁人却是不知,见到万禾的变化如此之快,廖老头反应过來之后,心里却是暗暗起了警惕,在他看來,万禾性情如此冷漠果断,的确是个难对付的对手,深吸了口气,使自己保持冷静状态,廖老头这才问道:“这个,当然还是由侯爷來提比较妥当,只要侯爷所提的,在齐王殿下能接受的范围内,相信齐王一定会同意的,”
廖老头也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