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末想起当时的紧张,她还存过侥幸,也许就是张普通的卡,就算塞给流简也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旁边传来占东擎忍俊不禁的笑声,渐渐地难以自抑,苏凉末朝他看去,她很少看到占东擎这幅样子,男人深刻好看的五官也因这一笑生动不少,占东擎一把搂过她用力吻下去。
苏凉末眉眼微展,看到男人潭底的愉悦和刺激,她被吻得几乎憋不过气,占东擎似乎仍不可放手,直到她身体软绵绵地偎在他怀里,他这才用下巴摩挲着苏凉末的头顶,“也没好好吃东西吧?带你先去填饱肚子。”
餐厅外围站着保镖,苏凉末的肚子这会确实是空着的,她想吃中餐,不想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还要注意餐桌礼仪,占东擎给她夹筷子菜,“吃吧。”
她大快朵颐起来,听到流简不至于丢命,她心头早已松懈。
占东擎没有动筷,他靠着椅背看她吃,依韩增那鲁莽的性子,要不是苏凉末的这一下,今晚可就真麻烦了。
她心细如尘,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不管那张磁片究竟是谁的,苏凉末想到它可能会跟占东擎扯上关系,她把那一点点的危险都扼杀在了摇篮里。
占东擎撑着下巴盯紧她,只觉似乎有一阵暖流自心田处正肆意蔓延,生根发芽,撩拨得他心痒难耐。
苏凉末嘴里咀嚼,抬头看到占东擎嘴角勾勒出的弧度,“你笑什么?”
“我想到你把东西塞别人兜里,觉得好玩。”
苏凉末一撇嘴,“你还笑,我到这会还觉得愧疚,当时真是没法子……”
“我知道,”占东擎打断她的话,“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女人,我喜欢。”
他冷不丁冒出这样的话,苏凉末握紧筷子连忙垂下头,神色带了些不自然。
“凉末?”
她又再度抬头看他。
“你其实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我有麻烦不好吗?”
“不好,”苏凉末说得认真,“相比而言,我虽然对他觉得愧疚,却把我们两个人撇干净了,”她想到这,皱皱眉头,“占东擎,我发现我也挺坏的。”
占东擎笑出声来,苏凉末今晚的表现令他有种新奇感,她以前跟在卫则身边,总觉得她像个小愤青似的,满嘴正义,这会却也知道怎么嫁祸他人了。
可能,她心里认定流简不是好人。
苏凉末见他笑,想到流简发现东西在他身上时的那副表情,她咬住筷子,眉头再度聚拢,“我觉得他以后说不定会给我下追杀令。”
占东擎不以为意,“有我在,除了我亲自下的,谁敢追杀你?”
他眼里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同样是男人,流简见到苏凉末显露出来的那种兴致他不是看不出来。
她把肚子填饱了,另一处地方的人却争得面红耳赤。
四封堂的人不可能善罢甘休,周正和流简感情向来好,又把他当亲弟弟看待,怎么可能袖手旁观,霍老爷子的生辰闹成这样,更是气得有苦说不出。
屋内走得只剩下没几人,四封堂逼着要个交代,流简态度懒散,倘若换成别人,只要不是帮派里面站得住的人,霍老爷子都能一句话解决了。
可现在牵扯到的偏偏还是相孝堂第二把交椅。
周正调了人来,一个小小的四封堂他们压根不放在眼里。
有人敲响房门进来,“霍老爷子,有新情况。”
“什么情况?”
“我们顺着那个房间的外墙查看,发现了脚印,应该是有人避开耳目从窗户进去的。”
霍老爷子沉思,继而点点头,挥手让那人出去。
“流简,那段时间我记得你是在屋里的,并没有出去过。”
流简点点头,旁边的苏宛适时挽住他手臂,“老爷子,当时我和简在一起,况且大厅那么多人,想必很多都看见的。”
四封堂的人一听,这摆明是要护短,“你是他女人当然这样说,霍老爷子,磁片明明是在他身上发现的。”
“这个,”霍老爷子掷了掷手杖,“话虽这样说,但东西在谁身上难道就是谁杀了人?就算警方断案也不能这样武断,这并不排除陷害的可能。”
“老爷子说的是,”周正笑道,“要不明天绑两个人到警局门口,里面放张四封堂的名片,是不是这两人就是你们绑的?”
流简心不在焉,思绪飘出去老远,他以后逮着苏凉末肯定要问问她,心怎么那么狠,无冤无仇的下起手来真要命。
靠,什么女人啊!
他算算,他栽在她身上几次了?
霍老爷子直说会查清楚,眼见时间不早了,让他们都先回去。
四封堂留在这的两人硬要个说法,可老大不在,又势单力薄,只得把话吞咽回去改天再说。
流简带了苏宛率先走出去,他在楼下等着周正,周正脸色并不好看,大步经过他身边时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
流简拉开车门,让苏宛先回去。
“我想跟你一起走。”
车门被流简用力地拍上,苏宛的话便沉在狭窄的空间内,他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
司机开着车迅速地离开。
流简坐进另一辆车的后车座内,周正吩咐句开车。
车子启动时颠簸下,周